这时候,杨爱爱却强硬了起来。

她一边说着,这才慢悠悠地擦干净屁股,站起身来。

而她擦了屁股的纸,当然没有往自己的兜里揣,直接就往自己的大便旁一扔。

“张小虎,大便是我拉的,我就不铲,咋滴吧!”

杨爱爱走了过来,双手抱胸,冲着张小虎叫嚣了起来。

张小虎脸色一冷,正眼也不看她,向范建说道,“我不想跟你的女人一般见识,而我的脾气,你是有数的,别逼我龙颜大怒!”

他这被门板夹掉的手腕,随时提醒着他,张小虎这个敌人,不比老虎温柔到哪去。

“爱爱,没事,别说话。”范建拍了拍她的肩膀,“张小虎,在你农庄的地盘上大了便,确实是我们不对,我把大便弄走就是了。”

“那必须弄走,而且是现在,立刻,马上!”张小虎沉声喝道。

“那啥,我就算再快,你总不能让我用手抓吧?我怎么着也得回家拿把铁锨来啊!”

范建虽然阴阳怪气的,总算脑子还拎得清,知道杨爱爱拉的这坨大便,是肯定得弄走的。

叮叮!

这时候,张小虎的手机却响了起来,看到是鱼嘉的来电,知道肯定是缉拿处那边有点情况。

“范建,我不管你是用手抓,还是用铁锨铲,马上给我弄走!”

丢下这话,张小虎转身便走人了。

“喂……哦,有这事儿?”

看到张小虎接着电话,渐渐地走远了,杨爱爱的脸色很难看。

“范建,你真没用,你就这么怕他?我都不怕,你还怕!”

杨爱爱恼火地说道,“我的大便,就拉在这儿了,不用管,走人就是!”

听到这话,范建咽了口唾沫,强压下怒气,心里却有千言万语想开喷。

老子要是真怕了张小虎,也就不敢报复他了,不报复他,我还跟你这个造粪的机器在一块,整天受你恶心?!

老子这叫卧薪尝胆,等待一击必杀的时机!

“爱爱啊,我可不是怕他,我是怕大便拉在这里,对你影响不好啊。”

“你想,农庄的人要是看见这坨大便,问这是谁拉的,张小虎肯定说是你拉的,你以后可是我范家的人,那些人要是背后说你不讲究,不够淑女,那受伤害的人不正是你么?”

范建的口才还真不错,说得杨爱爱点了点头。

“好吧,那就把这坨大便铲了,老娘也试着做一回淑女!”杨爱爱说道,“哎呀,刚大便完,肚子里空空的,饿死了,快回去吃点东西!”

范建点点头,心里又暗骂了起来。

机器就是机器啊!

接下来,两人便往家里赶。

只是,快到范家的时候,杨爱爱接到老爸杨军的电话,说是今晚要跟朋友吃饭,点名让她和范建过去,要介绍几个人给范建认识一下。

“什么?未来岳父要介绍人让我认识,那真是太好了!”

一听杨爱爱的意思,范建顿时大喜。

他之所以跟杨爱爱在一起,无非就是想借助杨家的人脉,尤其是杨军的把兄弟文三爷的势力,想借文三爷之手,灭掉张小虎,重新夺回自己范家的基业。

所以,有今晚这个饭局,范建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这么一高兴,铲大便的事儿,自然就被他忘到了脑后。

两人回到家后,快速地打扮了一下,便开上车去奔杨军的饭局了。

“好,既然这样,那我明天上午就去缉拿处,领了这什么特捕证,哈哈!”

此刻,张小虎挂了电话后,也是一脸的愉快。

鱼嘉说了,缉拿处把张小虎和口罩侠协助缉拿处破案的事迹报上去之后,为张小虎申请了一张特捕证,上级大悦,批准了张小虎特捕证的申请。

明天一早,张小虎去缉拿处拿到特捕证后,自己就是一位不用正常上班的特捕官了。

所谓的特捕官,也就是拥有特殊抓捕权限的人员,看谁举止可疑,不像好鸟,不用跟缉拿处打招呼,自己直接就能抓捕对方。

而且,特捕官做为缉拿处的外援,协助缉拿处破案之后,可以得到丰厚的奖励,不会白白劳动。

更大的好处是,特捕官不但十分自由,而且个人晋升的空间很大!

做缉拿官做一辈子的人有很多,但是,做特捕官做一辈子的,那几乎没有。

因为,每一个特捕官都是有两把刷子的,都不是一般人,一般人也做不了特捕官。

第二天一早,张小虎洗漱过后,便准备前往缉拿处,领取那逼格满满的特捕证。

“对了。”

临走之前,张小虎忽然想到,昨天傍晚杨爱爱拉的那坨翔,不知道铲走了没有?

好奇之下,便骑着摩托过来一瞧。

都不用走近了,远远的就能看到,那坨翔还好好地在原地呢,而且那粘着翔的纸也还在。

张小虎顿时勃然大怒!

合着范建这小子,跟他马子一样,都是给脸不要脸啊!

杨爱爱在自己的农庄地界上拉屎,没让她用手抓起来就算够宽容了,这俩人居然给脸不要,硬是把自己的话当屁使了!

大怒之下,张小虎骑着摩托又回去了,正好看到刘蒙。

“蒙子,去办个事儿!那东南角的位置,有一坨翔,你用铁锨铲着这坨翔,拍到范家的大门上!还有那卫生纸,也扔进范家的天井里!”

“不管范建还是他马子,谁不老实想动手,直接撸他们!”

张小虎知道,跟范建和杨爱爱打交道,就得用这种方式。

“好嘞,别人发粪涂墙,我发粪涂门!”

刘蒙点头答应一声,找了把铁锨,拎了个夹炭的夹子,就去办这事儿了。

张小虎便骑上摩托,直接奔往县城。

不多会儿,刘蒙手持铁锨,铲起杨爱爱那坨翔和卫生纸后,快步走向范家。

来到范家门口,只见大门半掩着。

刘蒙将铁锨在门口一搁,用长夹子夹起几团粘着大便的卫生纸,直接推开门,走进了范家的天井里。

“哎,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