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谁说我跟雪纯的闲话了?”张小虎忙问道,“都说什么了?”

“哎,就是些闲言碎语,比如说你俩走得挺近,看起来挺像一对的……”

陈华刚说到这里,陶雪纯的俏脸便又红了起来。

“妈,快别说了,根本没有的事!”她羞涩地嗔道。

“闺女,别害羞,这个有什么不能说的。”陈华倒是很淡定,“其实啊,小时候你跟小虎,本来就是很亲近的,这不是后来你上了大学,小虎没上,兰兰也在村子里,他俩才走得更近了嘛!”

说到这事,陶雪纯倒没有反对,因为事实确实就是这么回事儿。

她要是没有上大学,也在村子里的话,那张小虎现在的对象,一定就是她,而不太可能是沈兰兰。

可惜,这只是“要是”,事实是无法更改的。

“小虎啊,你是个好孩子,打小大叔就相得中你,要是没有兰兰的话,大叔很愿意让雪纯跟你谈对象,盼着你能做大叔的好女婿。”

“可惜啊,你跟兰兰谈上对象了,将来是沈家的女婿,那大叔只能把这份心收起来了!”

陶国丰看着张小虎,倒不是在发好人卡,确实是非常遗憾的样子。

“爸,妈,你们还说别人说闲话呢,你们这些话就属于闲话!”

陶雪纯俏脸红红的,美眸看了张小虎一眼,立马就把目光移开了。

“哈哈,不说了不说了,点到为止吧!”

陶国丰顿了顿,说道,“总的来说,你们俩在一起搞农庄,干事业,这个我们很支持,但是可不能太亲近了,别人说闲话是小事,沈家要是不满了,那可就是我们陶家的罪过了!”

张小虎连忙点头,长辈们的考虑,总是有道理的。

“陶叔,陶婶,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那这盖房子的事,就先搁一搁吧!”

“嗯,对啊,等你的农庄干大了,效益好了,雪纯用她该得的工资给我们盖房子,我们也住得心安理得呀!”

张小虎点头称是,忙回家里拿了碘伏纱布啥的,给陶国丰处理一下伤口。

也就在这个时候。

离陶家大概两百多米远,村里一户人家的屋后,一个戴着口罩的年轻人,正用望远镜窥探着陶家的动静。

“张小虎!今晚,我让你全家死光光!!!”

这年轻人认准了陶家的家门,嘴里恶狠狠地说着,转身便远去了。

此人,正是刘帅!

时间一晃,又到了傍晚。

张小虎又来到镇上,先买了一些需要的中药材,然后便召集牛昆和劳力士,请他们两人喝啤酒吃烧烤,狠狠地撸他一顿!

“来来来,牛子,力士,喝完这一杯,还有一杯!”

“再喝完这一杯,还有三杯!”

马路边的小方桌上,张小虎三人喝酒撸串,光肉串和烤鸡翅就干掉了两百多串,确实都有酒囊饭袋的潜力。

“力士啊,我想问你个事儿,就是你脸上这大片的红胎记,想除掉么?”

酒兴正浓,张小虎一边吃着烤茄子,向劳力士问道。

“这个么,除不除的无所谓,一生下来脸上就有胎记,都这么多年了,别人啥样的眼光也见过了,无所鸟谓了!”

劳力士摇头一笑,一口闷下一大杯扎碑,居然是无所谓的样子。

只不过,他这副无所谓,显得有点勉强了。

“哎呀,我还寻思用我独门秘制的膏药,帮你完全去除脸上的胎记呢,既然你觉得无所谓,那就无所谓了。”

张小虎笑着说道。

一听这话,劳力士那暗淡的眼睛,顿时爆发出一缕精光!

“小虎,真的?你有秘方,能帮我去除胎记?”他顿时就激动了起来。

“对啊,无痛去除胎记,一膏见效,不见效不收钱,见效了也不收钱。”张小虎笑道,“不过,你要是无所谓,那我就不费这个事了。”

“哎,别别,我这不是无奈之下,故作释然嘛!”

劳力士苦笑道,“我也是个年轻小伙,也是个要脸的人,哪天都盼着一觉醒来后,脸上的胎记会神奇地消失,可哪天都是做梦啊!”

“小虎,你要是真能帮我去除脸上的胎记,我……我我我,我这人,就是你的了!!!”

一听这话,牛昆哈哈大笑起来。

“力士啊,小虎只收妹子,不收爷们儿,你想把自己给他,他可不要啊,哈哈!”

就在嘻嘻哈哈的玩笑声中,张小虎郑重表示,明天上午,保证把劳力士脸上的胎记去除。

酒足饭饱之后,张小虎一路摸着黑回到家,躺在床上也就呼呼入睡了。

时间,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

在距离张家二百多米远的位置,刘帅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手里拎了个大布包,早已经等候多时。

他本来是想这个时间动手的,又打算多等一会儿。

等到凌晨两点多钟,正是人们睡得最沉的时候,那时候再动手,成功的概率自然更大。

等啊,等啊。

时间一分一秒,非常缓慢地流逝着。

不知不觉,咚的一声!

刘帅感觉额头生疼,一下睁开眼,这才发觉自己居然坐在这儿睡着了,脑袋一下撞在了膝盖上,这才疼醒了。

一看时间,刚好凌晨一点半。

“我真是没用!办这么大的事,居然还困了,简直是废物!!!”

刘帅恨自己没出息,张开嘴,狠狠地在自己胳膊上咬了一口。

他这一口,确实够狠的,立马咬出牙印来了。

手臂的疼痛,令他一下就清醒了很多,既不用喝咖啡,也不用喝什么红牛脉动,足够支撑到动手的那一刻。

说起来,刘帅也真是苦心人了。

但老天爷会不会负了他这位苦心人,那就谁也不知道了。

不多会儿,时间已经是两点。

“好,两点了,是时候动手了!”

“张小虎,你们一家人的死期,到了!!!”

刘帅一路在心里诅咒着,摸着黑,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陶家的家门外。

他从那沉甸甸的帆布包里,摸出一个酒瓶,里面装的是淡黄色的汽油!

“希望,你们一家人在烈火中的惨叫声,叫得响一点!”

一咬牙,刘帅扬手一扔,隔着院墙,直接把汽油瓶扔进了陶家的天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