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冲动,不要冲动啊!”

刀片一架到香秀的脖子上,感受到冰凉的刀片,香秀吓得连连惊叫。

就算是普通刀片,她也会吓得不行,何况是沾了狂犬病毒的刀片?

“啥玩意儿?这美工刀片,沾了狂犬病毒?你小子,当我傻呢?”

张小虎却不慌不忙,冷笑着问。

“小子,不是吓你,真格的!”

“老家有一条恶狗得了狂犬病,老子好不容易才提取到了病狗嘴里流的唾液,把这刀片在唾液里浸了足足十二个时辰,这狂犬病毒都固化在刀片上了!”

温超沉声说道。

“病毒固化?哈哈哈哈!”

张小虎像是听到了可笑的段子,不禁大笑起来。

“小子,笑个屁啊你!知道狂犬病毒是什么概念么,世界三大致死率最高的病毒,狂犬病毒、鼠疫、还有尔滋,狂犬病毒排在第一位!”

“只要这刀片,稍微蹭破这娘们的皮肤,她就必死无疑!你要是想看看,她得了狂犬病毒会是怎么个死法,那你就再上前两步吧!”

温超和赵强两人,对手里这个不起眼的美工刀,做了一番郑重的介绍。

两人就像拥有核武一样,自以为完全可以震慑张小虎。

“沾了狂犬病毒的刀片,是什么味道,我还真想尝尝!”

张小虎微微一笑。

就在赵强两人的惊愕目光中,突然出手一扬。

嗖!

一粒瓜子大小的小石粒,如子弹一般,暴射向温超持刀的手腕儿。

“啊!!!”

他一声惨叫,手腕的静脉血管被小石粒射破,鲜血飞溅而起,美工刀也脱手飞出。

张小虎一个箭步上前,将香秀拉到自己身后,赶在美工刀落地之前,伸手一抄,把美工刀抄在了手里。

“超子,你没事吧,你手腕流了好多血啊!”

看到温超流血,赵强脸色煞白,吓得惊惶失措了。

就两人的这点胆量,让劫道的同行见了,真会两口浓痰把他俩喷死。

“这狂犬病毒,到底是什么味儿,我还真想尝尝。”

张小虎微笑着,真就把美工刀凑到了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刀头。

看到这一幕,温超和赵强都吓了一跳,感觉自己两人就像是小鬼遇上了阎王。

“嗯,狂犬病毒,这不也没啥味么?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自己也尝尝吧!”

张小虎把美工刀,伸到了温超的嘴巴边上。

“大哥,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何必当真嘛!这刀片上哪有什么狂犬病毒啊,我们就是开个玩笑的!”

温超捂着他那流血不止的手腕,怕怕地说道。

“小崽子,不是想划了老娘的脸么,找死!!!”

这时候,香秀却变得勇猛无比。

她一声怒骂,夺过张小虎手里的美工刀,直接在温超的脸上划了两划!

“啊……”

温超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脸上多了两道醒目的血痕。

他这张脸,就算不至于毁容,也好看不到哪去了。

“大姐,我错了,饶了我,我不敢了啊!”

看到香秀那冒火的眼神,赵强吓得瑟缩在墙边,就跟香秀刚才的样子一样。

“王八蛋,刚才把老娘逼得好苦!”

香秀一把揪住赵强的头发,另一只手啪啪啪狂扇起来,把赵强的半张脸都扇肿了。

“行了,再扇下去,你这手也该肿了!”

张小虎摇头一笑,转身就走出巷子。

香秀也立刻跟出了巷子。

“小虎子,这两个兔崽子想劫我的钱,你怎么就出现得这么及时?他俩,是不是你找的?”

张小虎刚骑上三轮车,香秀就问出了这话。

听到这话,张小虎一阵无语,倒也没怎么生气。

“在你眼里,我张小虎就是这么坏的人么?”

“你要是真这么想我的话,那只能证明,你太愚蠢了!”

突噜噜!

说完这话,张小虎发动起三轮车,这就要走人了。

香秀倒也知道,赵强和温超这俩人,不可能是张小虎找的,只是她还想再问一问。

“那你怎么知道,我会因为这两万块钱遭灾的?你刚才又怎么这么巧路过这里?你总得给我一个解释吧!”

香秀认真地问道。

“之前我不是说了么,你误以为我是渣男,联想到你自己遇到过渣男,所以你心里的火气就很大,很容易与人发生争执之类的。”

“而你要了我两万块钱,钱能壮人胆,这无形中又增加了你发火的底气是不是?”

“所以,我从你的气色上就敢料定,你这几天一定会因财遭灾!至于我路过这里,那真是巧了,今个赶集,这是回家再装一车瓜果来着!”

张小虎简单解释了一下。

香秀听得半信半疑的,笑道,“小虎子,行啊你,跟那几位开豪车的美女处了处,就处出一身本事来了,都能看出一个人的生死祸福了?”

张小虎摇头道,“你正好说反了,是因为我长了本事,能帮人家看点事了,所以才有美女开着豪车来请我帮忙!”

“好吧,不管怎么说,你那两万块钱,看来真是有点烫手,我钱没花出一分,好悬把脸搭上!要不,我把钱再还给你!”

香秀说着,便掏出手机来。

“不用了。”张小虎摇摇头,“你也不是小姑娘了,是该有个营生过日子,先用这两万做点小生意,等赚到钱了,回头再还我。”

说完这话,张小虎油门一加,直接绝尘而去。

“嘿?这小子,还行起好来了,倒是有点良心……”

看着张小虎飞快地驶去,香秀摇头一笑,还真是有点看不透这个小虎子了。

回到村里后,张小虎先跟修路的施工经理陈军见了个面,简单谈了一下工程预期进展啥的,然后便继续骑着三轮卖瓜果。

一天跑下来,到黄昏时分,镇上的集散了,地里的瓜果卖掉了一多半。

很快,夜幕降临了。

村子的东南角,范家养鸡场的后门处,范建哭丧着脸,推着一个独轮小铁车出了后门。

他这小铁车的翻斗里,装满了死鸡,大概五十只死鸡,横陈在翻斗里。

就在这时。

一辆没有开灯的三轮车,悄无声息地驶到了这儿。

骑车的中年男子尖嘴猴腮,是偷偷来这儿收死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