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跟你这位朋友,来这边坐!”

这位戴着茶色墨镜的中年男子,五十多岁,穿着青花瓷的半袖唐装,指了指旁边临窗的一张茶桌。

杜薇薇便和张小虎一起坐到了茶桌前,两人是并肩坐的,唐装男子自己坐在对面。

“嗯,我先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长辈,这位就是张大师!”

杜薇薇笑着向两人做了下介绍,这介绍可真是够简单的。

“小张啊,刚才,你是怎么看出我就是薇薇那位长辈的?”唐装男人笑着问道。

张小虎说道,“首先,您的脸型轮廓和薇薇有些相似,再者,您刚一出洗手间,目光就锁定在了薇薇的身上,我也就不难猜到,您就是薇薇的长辈了,而且应该是她的大伯吧?”

“哦?你连我是她的大伯,这都能猜到?”

“是的,这是从您和薇薇之间的气机上察觉到的。”张小虎说道,“人与人之间,都有气机存在,在玄学中称之为气机,在科学上称之为心电感应。”

“仇人之间,亲人之间,以及陌生人之间,彼此的气机都是大有区别的,我注意到,您和薇薇之间的气机十分亲近,一定是她的直系亲属,但又不像是她的父亲,结合您的年纪来看,更应该是她的大伯。”

听到这番解释,杜薇薇的大伯浓眉扬起,脸上满是佩服之色。

“小张,你目光敏锐,观察细致,果然有几分大师的样子!”杜大伯笑了笑,“能否看得出,我是做什么工作的?”

“您应该是管事的。”张小虎果断地说道,“看您的面相,您在山阳本地的主管中,绝对是稳坐前三把交椅的!”

一听这话,杜大伯直接动容了,不由得摘下了脸上的茶色墨镜。

“哈哈,大伯,这回你可信了吧,大师就是大师!”

杜薇薇笑着,看向张小虎的美眸之中,流动着几分崇拜之色。

“张大师,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果然有真才实学,刚才我真是托大了,失敬了!”

“正如你所说,本人杜宽宏,在山阳本地的确是位主管。”

杜宽宏一边说着,主动向张小虎伸出手去,确实是对张小虎刮目相看了。

张小虎微笑着,跟他握了握手,脸色忽然微微一变。

“张大师,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杜宽宏既然是管事的,自然很擅长察言观色,此时他就注意到了张小虎脸色的异样。

“杜先生,您的手中握有三分凶气,您身上这个局,必须得赶紧破解掉,否则您可能会有危险!”

张小虎沉声说道。

杜宽宏脸色一紧,忙道,“张大师,正要请教,我最近遭遇的这些事,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我真是中了邪?”

“之前薇薇跟我说了您的情况,我已经想到了一种局,但还不能十分确定,还需要再向您了解一点情况。”

张小虎看着他,问道,“杜先生是住楼房,还是住别墅?”

杜宽宏说道,“以前是住楼房的,现在住别墅了。”

“嗯,这别墅,应该是新建了没多久?”张小虎又问。

“没错,是新建的,我才刚住进这别墅里不到两个月。”杜宽宏答道。

“不到两个月?确切的说,绝对不超过49天吧?”张小虎眼睛眯了起来。

“没错,准确地说,今天是第40天。”杜宽宏有些奇怪,“张大师,你怎么会这么确定,我住进新宅里不超过49天的?”

张小虎凝声说道,“我不但可以确定,你住进新宅里绝不超过49天,我还可以断定,新宅收拾院子地面的时候,你肯定不在现场吧?”

杜宽宏点点头,“没错,收拾院子的时候,是一建公司的王经理他们干的,我根本不在场。难道,我新宅的院子,风水方面出了问题?”

“不是,和风水无关。”张小虎摇摇头,“和咒术有关!”

“什么?咒术?!”

一听咒术二字,杜宽宏和杜薇薇都是大吃一惊。

两人都知道,张小虎是货真价实的大师,必然言之有物,不是故弄玄虚的。

而咒术这二字,听起来有点令人毛骨悚然。

“张大师,咒术是怎么回事啊,就是传说中的扎小草人这种事吗?”

杜薇薇一脸惊奇地问。

“没错,差不多。”张小虎点点头。

“张大师,到底是什么咒术,我被什么人诅咒了?又该如何破解?”杜宽宏焦急地问道。

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镇定,只有满脸的惊恐之色。

“杜先生,你新宅院子的地底下,埋着东西。”张小虎说道,“是什么人在诅咒你,我暂且说不准,但只要挖开院子的地,找到埋着的东西施为一番,这咒术也就破解了!”

“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咱们立刻去我新宅吧!”

杜宽宏哪还敢耽误一秒钟,三人立马离开茶楼,坐上了杜薇薇开来的卡宴。

车子驶出县城后,来到了郊区。

只见郊外一座郁郁葱葱的山丘下,稀稀落落地矗立着几座小别墅,这几座别墅也都是红砖绿瓦的,看起来十分漂亮,而且环境十分幽雅。

张小虎知道,像这样的别墅,住起来绝对是最舒坦的,平时家里来个什么人,或者自己什么时候进出家门,外人几乎看不到,隐私性比起县城里面的洋房好多了。

此时,别墅的门外,停着一辆白色奔驰房车,看起来逼格满满。

“嗯?这车……”

杜宽宏眉毛一掀,面露疑惑之色。

杜薇薇将车子驶到门口,停好车后,三人一起下车走进别墅。

叮铃铃!

叮铃铃!

别墅的客厅里,忽然传出清脆悦耳的铜铃声,听起来像是寺庙里的那种铃声。

“咦,这是什么情况?”

杜宽宏喃喃说着,脸色诧异,大步走进了客厅里。

只见客厅中,有四位身穿大红色天师法袍的男子,其中三位是十八九岁的少年,另一位是四十几岁的中年人。

这四人,除了身穿大红色法袍,头上都戴着半米多高的黑色尖帽,手里都摇着铜铃。

叮铃铃!叮铃铃!

这四位法师围成一个圈,一边摇着铜铃,一边慢步绕圈,嘴里还念念有词的。

“啊咪哝……嘞咚啊咪哝……”

他们都半闭着眼睛,只顾着摇铃绕圈,对进来的杜宽宏三人视而不见。

“老杜,你回来了!”

就在这时,一位珠光宝气,体态丰润的女人从一旁的房间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