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虎一阵无语,不就是一句话说了个半截么,说得就跟自己把她怎么了似的。

“容小姐,你的感情经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先不要追根究底了,还是先看看徐凯接下来的下场,看我算的准不准吧,确实准的话,到时候你再细问也不迟。”

他微笑着说道。

“嗯,话是这么说,可我现在是非常想知道啊,你好歹先透露一下嘛。”

容菲那雪白精致的脸蛋上,露出一个央求的表情,“好不好嘛,张大师,人家都叫你大师了!”

一听这话,张小虎骨头都为之一酥。

还真没想到,这妹子原来也是会撒娇的,而且一撒起娇来,竟是如此的多娇!定力一般的人,还真的把持不住。

“容小姐,实在抱歉,我这人有个原则,一天只算一卦。”

张小虎凝声说着,不为所动。

容菲倒也识相,看张小虎越上赶越不给面子,她也就适可而止了。

“张大师,那你可得答应我,如果徐凯的牢狱之灾应验了,那你可得帮我看看手相,把这次没说完的话说完哦!”

“那肯定的。”

两人算是说好了这回事儿,容菲也就重新回到了车上,车子便远去了。

接下来,张小虎推起二八大杠,回家。

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边看着手机账户里刚到的十万块钱,张小虎心里真是感慨万千。

长这么大,自己还从没拥有过这么多钱!

十万块钱,对之前没什么本事的自己来说,不知要攒多久才能攒够。

可现在,得到了黑陶罐里的几项神秘传承,真是长本事了,赚这点钱不费吹灰之力了。

回到家里后,家里还是静悄悄的,没人在家。

张小虎自小就没了妈,从小到大,全是老爹张务本一个人带大的。

这几天,为了帮沈家还上欠范家的那十万块钱,张务本自然也没有闲着,一个人离开家门,去一个远房亲戚家借钱去了。

这一去,已经五天了,还是没有回来。

“哎,今天又是治病,又是预言的,精力的消耗还真是大啊……”

在院子里喝了一瓢子凉水后,张小虎感觉大脑一阵疲惫,好像身体被掏空一样。

走进南屋自己的小卧房,一躺到床上,便沉沉地睡着了。

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

迷迷糊糊中,张小虎感觉全身一阵燥热,在老旧的小床上辗转反侧,全身都出了一层大汗。

“热死了!”

张小虎热得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满头大汗,就跟洗了个澡差不多。

一看外头,天色漆黑,原来已经是后半夜一点钟了。

嘭!

就在这时,院子西墙的墙根处,忽然传来一声响。

这是有人翻墙入院的声音!

张小虎心里一紧,有人居然敢半夜翻墙入户?

这是哪个贼,知道自己刚得了十万块钱,特意来偷这笔钱的么?

心里想着,张小虎也没开灯,迅速下床走到天井里,打算逮住这贼,让这人知道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哪来的小贼,居然敢偷到张家门上,想过失手的代价么?”

隔着几步远,张小虎冲着西墙下的那个人影,沉声一喝。

这一喝之后,不禁一怔。

这个墙边的人影,是个五十几岁的庄稼汉,竟像是老爹!

“小虎,干啥呢你,我是你爹。”

张务本一边说着,缓步走了过来。

只是,他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气无力的。

“爹,怎么是你?你怎么这深更半夜的回来了?”

张小虎一脸的懵逼,拉开了天井的灯绳,“你半夜回来就回来吧,怎么好好的大门不走,却要翻墙进来?”

“这不是看大门反插着,不想让你半夜起床开门么。”张务本一边说着,就往堂屋里走,“好了没事了,这大半夜的,赶紧回屋睡觉吧。”

张小虎却浓眉一皱,发现老爹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而且脸色很不对。

在灯光的照射下,只见老爹的脸色居然惨白如纸,像灰白的头发一样白,就像大病中的病人。

“爹,你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他忙上前问道。

“没事儿。”张务本摇摇头,“这几天去那个远房亲戚家,来回赶路,可能是累的,不要紧。”

“对了,老爹这一趟出门,事也没办成,那个远房亲戚家这几年也不太顺,摊上了点事,也没钱借给咱,唉,白跑一趟啊!”

张小虎忙说道,“爹,钱的事,你不用操心了,我已经搞定了。”

“什么?你怎么搞定的?你哪来那么多钱?”张务本问道。

“钱的事,回头再说,倒是你的脸色,怎么就这么难看?”张小虎凝声说道,“爹,你这可不是累的,你是受了内伤,到底出什么事了!”

张务本一怔,没想到儿子的眼力这么毒。

“小虎,别多问了,我都说了没事,快回屋睡觉去吧,我可得睡去了。”

一边说着,他又往堂屋里走。

“爹,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逼着问,我知道你的个性,你不想说的事,我怎么问也问不出来。”

“不过,你受了内伤,这可不能耽误,我学了点医术,可以给你治伤!”

张小虎认真地说道。

“治个毛,有伤没伤的,我自己还没个数?都说了没事,你就别多事了,听爹的话,就赶紧睡觉去!”

说完这话,他快步走进堂屋,把门都反插了起来。

看老爹这么拗,张小虎也就不勉强了,打算明早看看老爹的气色再说。

正要回南屋睡觉,脑袋却又热了起来,又一通大汗冒了出来。

“唔,小家伙,你身上冒的这一通汗,乃是乾坤造化水,此水对动植物具有夺天地造化之功,每一滴都十分珍贵,好好运用吧……”

就在这时,张小虎心中,忽然响起一道老人的声音。

而这道声音,正是昨天晚上在那大口井里,那个黑陶罐里传出的声音。

“老人家,你在哪?”

张小虎试着开口问了问,对方却没有任何答复,好像早已经消失了。

“我倒要试试,身上这自产的乾坤造化水,对动植物能有多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