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府中,菲嫣焦急地待在闺房之内,等待着丫环如珍送信归来。

如珍这丫头,都出去老半天了,怎么还没回来?

菲嫣想到,国宾楼虽然离自己的住处有些距离,但也过去好长时间了,照理,如珍早就应该回府了才是。

是遇上什么意外了吗?

刚冒起这想法,她心下又不由为这想法,感到好笑,觉得自己有点担心过头了。

光天化日的,如珍又不是那种普通的弱女子,山国王都之中,又有谁能为难的了她。

不过,在如珍没回来的这段时间,菲嫣始终感到自己有点心烦意乱,看似是在为久出未归的丫环如珍担心,实际则是在担心玉扇书看到自己信后的反应。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后院一股熟悉的气息,让她心下一喜。

她知道,是如珍回来。

人影一闪,菲嫣还是耐不住自己焦虑的内心,不等如珍进房寻她,身法一动,直接在后院堵住了翻墙而进的如珍。

无声无息,突然而至的菲嫣身影,把如珍吓了一跳。

她刚从屋外越入院内,菲嫣便不偏不倚,出现在她立足前,直接和她打了个照面。

要不是二人是主仆关系,这豪府之内,只有她二人居住,这活脱脱地,就是一个捉贼现场。

“小姐,你可吓到我了。”

如珍娇声抱怨道,她知道,她家小姐这可不是为了来迎她,是急着想知晓玉扇书的回复。

“如珍,玉公子看了信之后怎么说?”

菲嫣急着问道。

“没怎么说。”

如珍悻悻地说道。

菲嫣一听,顿时心中涌起些许失落。

见自己家的小姐果然如自己所料,为着玉扇书没有回复而伤神,如珍鬼主意得逞地一笑。

“因为他根本不在国宾楼,信也就没送成。”

才把实情告诉了菲嫣。

“你…你这丫环好大的胆,竟敢作弄自家小姐,看本小姐非教训教训,你这以下犯上的丫环不可!”

菲嫣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被如珍戏耍了,当下装作生气,抬手要打。

“小姐,你不能打我,你都不知道,这次为给你送信,我受了多少委屈。”

如珍一边逃,一边笑道。

“让你送个信,还受什么委屈了,快说,不许再骗我。”

菲嫣以为如珍只是又找借口开玩笑,便好笑着说道。

“小姐你不知道,当我拿着信,走到国宾楼时……”

说着,如珍把自己到国宾楼后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菲嫣。

“我一直还在奇怪,为何你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原来发生这些事。”

菲嫣恍然大悟地道,随后又开口向如珍求证一件事。

“你确定命棺之主告诉你,玉公子要比武那时才会回来吗?”

听到玉扇书因事离开,要等到比武得棺开始时才回,她心中不免失落。

“命棺之主确是那么说,但他素来卑鄙狡诈,也不知他所说,究竟是真是假?”

如珍无法肯定即辰话中真假,也就给不了自己答案,这让菲嫣心中一下失了分寸。

“既无法判断命棺之主所说是否属实,那可怎么办是好?”

菲嫣着急的问道。

“小姐,我有一个办法。”

见自家小姐,因玉扇书是否真的不在山国王都,而犯难时,如珍走过去安慰道。

“什么方法?”

菲嫣心中一喜,赶紧问道。

“方法很简单,”

如珍机灵地一笑,道。

“玉扇书那木头不是会保护命棺之主吗,只要我晚上假扮成刺客,再去趟国宾楼,行刺命棺之主,到时如果他离去的事情是假,定会现身,出手相护。”

原来如珍是想通过行刺即辰,来验证玉扇书的形踪。

“你这倒是个好主意。”

听到如珍的办法,菲嫣眼前一亮,夸赞道。

虽说她此刻,心中很想弄清楚,玉扇书是否真的不在,但对于如珍说的方法,她可不是因为一时心急脑热,才说赞成。

反而,她已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认为如珍的办法可行。

命棺法印中死气的厉害,做为切身体会者,菲嫣清楚的很,若是此时,即辰的命棺法印还在其手中,她断不可能赞同如珍去冒险。

相反,正因为,她已得知,就在昨夜,即辰的命棺法印,已被一名叫作苇源藏的修者抢去,所以才放心让如珍用行刺命棺之主的办法,去一试玉扇书离去的真伪。

“若是玉扇书木头真的不在,那也正和我意,反正命棺之主那个小贼也是欠揍,没了玉扇书这个高手的保护,正好让本姑娘可以揍他一顿出气,顺便还能为小姐报受其命棺死气暗算之仇。”

如珍说道,她不止要为自己出气,还想着替菲嫣报那死气入体之仇。

之前,即辰手中还掌握着命棺法印,她忌惮于法印中的死气之威,让她不敢动作。

尔今,机会来了。

因为,就在昨夜,山国王者突然发讯予她,让她告知教中,命棺之主的棺印,于昨夜在明珠轩被人抢走,夺印者还定下了,在十天后,于剑石山顶,以命棺换印的条件。

“你可别把他伤的太重,稍微教训一下就好。”

菲嫣却怕如珍出手不知轻重,赶忙开口劝道。

在她眼里,没有了命棺法印的即辰,就和普通人差不多,以其那点微末道行,面对如珍这样的修者,别说出手反抗了,就是连逃跑的机会也没有。

若是如珍一时不注意,下手未留力,那了结他的小命,也不过是一时半会之事。

而自己之所以提醒如珍,对命棺之主稍做教训就好,别下重手。

可不是因为自己心疼即辰,而是怕万一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被玉扇书回来发现,是自己纵容手下丫环行凶,会不再搭理自己,甚至会因此,对自己心怀怨恨。

“放心吧,小姐,我知道分寸,绝不会让那木头因此而怀恨上你。”

如珍早就看出了自家小姐的心思,一把挽住自家小姐的手臂,开口保证道。

“谁是木头?”

一声好奇的疑问,亦诉的身影,落在主仆二姝面前。

“亦诉?”

对于亦诉莫名的出现,她们更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