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总来的措不及防,还在争斗的众人,这可傻了眼。

釜底抽薪不是吗,这?

“快追!”

即辰着急忙慌的叫道。

“我的命棺之印被抢了,没有命棺宝印,命棺于我如无啊!”

未等他开口,寒江鸦不啼已第一个追出。

“好你个卑鄙无耻的苇源藏!”

那意识传音之人留下恨恨之语,也闪身追了出去。

再然后……

一、二、三、四、五、六!

整个明珠轩,因一息之变,竟落得只剩即辰一人。

是的。

青山仞追出去了……

带伤的应警我,也倔强地跟在身后。

没有命棺之印,命棺之主就无从施法,还谈什么命棺增寿。

“唉……”

即辰垂头丧气的。

他走出包房,面对空空如也的明珠轩,他径自走到楼梯口,随着蜿蜒的阶梯下了楼。

来到楼下一桌还算完好的酒桌前,即辰提起酒壶,仰头便灌。

痛快!

布局者,最以之为乐的,便是当自己亲自看到,他所有的棋子都在按自己的意思所摆布。

又得意地喝了一口酒,警觉地查探了下,确认无人,他才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明珠轩。

“即辰兄弟!”

远远的,众多身着甲胄的卫兵,珊珊来迟。

“你可无恙?”

领头的,正是那名国宾楼宝卫将领,他今夜,可几乎把刚增加至一千的国宾楼守卫都调了来。

深恐贵客有失。

“不好!”

即辰委屈地说道。

“我的命棺宝印被抢走了。”

听闻他言,那领头的将领顿时如遭五雷轰顶,他的身份,也是名修者,所以才会被安排来保护即辰众人,再者,他亦是听过王旨之人,明白命棺对于山国王者的重要性。

“刘将军,你怎么才到!”

即辰暗笑,却还要装作满腔愤怒。

“在接到刀兄弟的传讯后,我便调集人手,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刘将军心中暗恨,定是路上明珠轩一众的告状,耽误了他们的行程!

“留下一部分人保护我,其他人赶紧去搜查,命棺宝印事关重大,不能让掠夺者出了城。”

即辰急急吩咐道。

对于他的吩咐,刘将军哪敢不从,留下一半人,护卫即辰回国宾楼,另一半人,分散王都四周搜寻。

“不可遗落任何一个角落,就算给我翻遍整个王都,也要把命棺宝印找回来!”

刘将军满头冷汗的对下属甲士说道。

“是!”

五百甲士齐声应道,不敢耽搁,当下分成五队,就往王都各个角落冲刺。

“我看,现在我有必要见一下你们的王了。”

即辰还不想回国宾楼,夜还没过去,他还没养成早睡的习惯。

“我等这就护即辰兄弟进宫。”

心知事态严重,刘将军赶紧带路,一方面送即辰进宫面见王者,一方面他也是急着请罪。

不知过了今夜,他那项上头颅,还不保不保的住?

“宵禁,宵禁,今夜宵禁,闲杂人等,静待屋中,不可随意出门走动!”

延路,聚集的卫兵越来越多。

百年不见宵禁的山国王都,于今夜,发生了改变。

不知情的王都百姓,人人心中惊慌,不明白怎么竟突然实施了宵禁,人人待在屋中,不敢作声,心中纷纷猜测。

巍巍王宫,庄严肃穆,宫中彻夜掌灯,长年不曾有断,明亮的宫灯,在这深夜中,把山国王宫衬托的金壁辉煌。

刀枪林立,戒备森严,队队甲士,穿梭不绝,巡视着王宫各处,护卫着君王安全。

王座上,山国王者愁眉不展。

大殿一侧,即辰坐在王者让人端来的座椅上,翘着腿,轻轻地摇晃着,脸上一副焦急模样。

守卫国宾楼的刘将军,一头冷汗仍不见停,低头拜跪在地,他不敢直视座上王者,心中默默祈祷,期望王者对自己的责罚不要太重。

“臣,明王相佐,拜见我王。”

殿门外,明王相佐匆匆来至。

他的身后,跟着一人。

白发白眉白衣,竟是玉扇书。

“臣一时糊涂,犯下死罪,还请我王降罪,臣愿以臣之贱命,赎今日所犯罪过。”

明王相佐脸色苍白,哴哴呛呛小跑入殿,一小段的距离,已让他气喘吁吁。

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甚至比跪伏在地的刘将军还多得多。

在跪拜行礼时,他的脸色更是极度的扭曲,好像他现在所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不懂的人,或许会以为他这是惊慌心虚所致,但身为修者的山国王者,一看,便对他的情况知晓了一二。

“你怎会受如此严重的伤势!”

闻得明王相佐上殿,愁容满面的王者,因即辰身份画像泄露一事,本想当场对其发怒,不料抬头竟见,明王相佐竟是挟带重伤而来。

他在听完即辰描述命棺宝印被抢的过程后,已大致的料到,有关即辰身份的画像,极有可能和明王相佐有关,此刻再听他请罪之言,更是坐实他心中臆想。

“臣犯死罪,身上这点伤已无足轻重,还请我王赐臣一死,以偿臣之罪孽。”

虚弱的明王相佐,气喘不停,他没有回答王者的问题,一味请罪求死。

“孤王是在问你,你究竟是受到了什么人的袭击,才会伤的这么严重?”

贤臣重伤,山国王者的声音,明显柔和许多。

君臣相处经年,画像一事,王者有怒,但终念感明王相佐多年辅佐之功,还是忍不住的会怜恤关心。

明王相佐进殿,玉扇书紧随其后,且王者也探得他身上有使用过元力的气息,所以在询问时,王者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走到即辰身边的玉扇书。

为了即辰画像,玉扇书确是最有可能对明王相佐动手之人!

“我王不可误会,臣受伤之事,与玉扇书兄弟全然无关!”

明王相佐微微的痛苦抬头,见王者狐疑的目光,锁定在玉扇书身上,当即心急地解释道。

“是鬼族!”

明王相佐感觉此时的自己,连稍微大一点声说话都会牵引全身痛处,但为了打消王者误会,他还是勉力说道。

“今夜玉扇书兄弟在我相府议事,鬼族之人却突然出现袭击,臣不敌,被他们所伤,还是幸得玉扇书兄弟出手相助,臣才能一免死厄。”

明王相佐有意维护玉扇书,将他因画像找自己算账一事,说成是议事。

“鬼族!”

山国王者愁容更甚,得知明王相佐身上之伤,是鬼族留下,他倒吸了口冷气。

先前是妖族,现在鬼族也出动了?

因那封装有即辰身份画像的书信,玉扇书夜入相府,结果无意让他发现,明王相佐在国宾楼安插了密探,他还从密探身上,搜到了另一封有加附国书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