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想算是很平庸了,很多孩子都会这么说,不过我想起了昨天狗娃画的画,还是有些天赋的,只可惜,狗娃这个孩子生在农村,环境限制了他的想象力了。

“画家行啊,画家赚钱赚的多。”我对狗娃说,说完我就觉得在孩子面前这么说有些不合适,就补充道:“画家…嗯,画家这个职业挺神圣。”

我是实在编不下去了,就换了个方式问狗娃:“狗娃你平时都喜欢画什么呀?是小动物,还是花花草草?”

狗娃摇了摇头说:“心里想什么就画什么喽。”

我靠,我没想到一个8岁的孩子和我说了句这么深奥的画,真就不知道我是在哄孩子还是孩子在哄我。

“那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给叔叔画出来呗?”我对他说。

狗娃点了点头,然后就跑进屋子里拿了笔和纸出来,坐在一个水桶上认真的画着。

我凑过去看了看,叫他画的好像是类似于木棍一样的东西,不过还没成型,我不想打扰他也没什么心思看下去,就和他说:“狗娃自己慢慢画,一会画好给叔叔看,叔叔给你评个分。”

说完,我就去找一旁的牛大力抽烟去了。

牛大力抽的是老旱烟,我抽的直迷糊,这两天把带的烟卷都抽完了,只能抽他的旱烟了。

我和牛大力商量,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问他能不能让人给送点物资进来,烟酒这些但是次要的,主要的是蔬菜粮食还有我们的换洗衣服什么的,这两天在人家吃,在人家住,原本不富裕的家庭已经雪上加霜了。

顿顿吃大白菜不说,现在就是大白菜都没多少了。

牛大力答应了,说明天一早他就赶回去,要是快的话,当天天黑之前就能赶回来。

我是真后悔当时喝酒乱吹牛逼,非得答应到这来,不然,现在在城里想吃啥吃啥,没准还能蹭卢鸿几顿大餐呢。

就在说话的这会功夫,狗娃的画画完了,屁颠屁颠拿过来让我看。

我拿过来一瞧,喝!这画的是个什么玩意?好像猪八戒的九齿钉耙!

我用手指刮了一下狗娃的鼻子,笑着问他:“这就是你脑子里想的东西啊?是不是旁边应该再画个猪八戒?”

狗娃挠了挠头,似乎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想了想,也许这孩子是看见什么就想画了什么,咱们可不能扼杀孩子的想象力。

于是我拿过狗娃手里的笔,在他的画上写着一个“100分”。

狗娃很高兴,又碰碰跳跳的走了,还说着要把这100分的画放到自己的小仓库。

没过多久,卢鸿和小唯两个人山里回来了,两个有说有笑,真是像在度蜜月一样。

我见卢鸿回来之后整个人精神状态都有所提升,就问他是不是和小唯去山上打野去了。

卢鸿踢了我一脚骂我:“你一天脑子里都在想着什么呢?”

趁这会都没事,我想起来昨天看到的那口井的事,就把昨天的经过和卢鸿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说完后卢鸿的脸色突然就变的不是太好,他问我:“那井在什么位置?”

我往四周看了一眼,这周围全是山,这会功夫东南西北我哪分的清了,就告诉他:“记不清了,不过路我应该还记得,怎么,你想去看看?”

卢鸿摸了摸下巴,两天没刮胡子的他,已经有了很明显的胡茬了。

“这事有蹊跷,在深山老林里有口井,这井绝对不寻常!”

“怎么个不寻常法?我师傅说井会影响风水的,怎么样,会不会影响这里的风水?”我问他。

卢鸿摇了摇头:“那么远的一口井怎么会影响到这里,我觉得你说的对,也不全对,那口井确实应该是为了影响风水而建的,但是它的目的不是为了影响这里的风水,而是井周围的某一个地方。”

看来我的猜测没错,那果然就不是一口吃水的井。

卢鸿对那口井也是非常的有兴趣,让我有机会带他去看看,可是现在正观察狗娃暂且脱不了身,就只能延后了。

这个时候,王满春匆匆的赶了回来,手里还拿点蔬菜,他今天没上山,估计也是昨天上山累到了,我刚才在院子待着的时候,他往村子里面走了,我估摸着就是借吃的去的,果不其然。

王满春面色很难看,估计这一趟没少吃闭门羹,有时我都想让卢鸿给他们一些钱,让他们去买,可是这两口子毕竟不是王满仓,太直接了反而不好。

见到我们王满春小跑一样的赶了过来,神神秘秘的对我们说:“村子里又出事了!”

“啊?出什么事了?”我心想我们才来这个村子两天,就赶上了这么多事,这村子也太不太平了。

结果王满春接下来说的话让我差点没直接闪了腰,“王满仓死了!”

我说:“话可不能乱说啊,你是亲眼见到的吗?”

王满春摇了摇头,“我没亲眼见到,但是村里的几个人已经在他家忙活后事了,这还能有假?”

我能感觉到我的脸瞬间就白了,这本身就不是一件小事,死了人了!而且更悲催的是,昨天狗娃咬了他一口,而且卢鸿又踢了他一脚,这事会不会和我们有关系?

我们几个人都想到了这一点,都有些麻了爪了。

我埋怨卢鸿:“你说你下手也够狠的,这一脚该不会直接给他踢死了吧?”

卢鸿摇头说:“不会,我收着劲呢,他怎么可能那么脆弱。”

一听卢鸿说的就没什么底气,我问王满春:“他家属报警了吗?”

“嗨,这王满仓是个光棍,爹妈早年就被他气死了,哪有什么家属,村里的人谁又会管那闲事,把人埋了就完事了。”王满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