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步云虽然这次带了七八人来,但是在实力上,完全不能和张狂这边对比。更何况还有张狂这个在胡步云心目中“天不怕地不怕的疯子”,胡步云除了在言语上叫嚣一番,终归是不敢强行动手。

“你倒是天真,添香楼绝对跑不出我的手心,敢得罪我胡步云的人或者势力,从来不见得有好下场,云罗你便等着瞧就是了……”胡步云阴狠着眼神扫了一眼张狂,转身便望外走去。

“站住,我让你走了么?”张狂冷道。

胡步云停住脚步,转回身瞪向张狂:“你要待怎样?”

张狂说道:“玄元宗的地盘,也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今日你若不给个交代,休想轻易走出此地!”

胡步云先是一阵不可思议,继而恼怒笑道:“老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他妈……”

他话还没有说完,却见张狂猛地扬起手来。

众人还没如何反应过来,就只听见“啪”地一声清脆响亮。

胡步云只感到脸上火辣辣地一阵剧痛,身子不由自主地跟着力道趔趄了几步,愣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

“你……你敢打我?”胡步云捂着左边脸颊,满是不可置信地指着张狂。

原来刚才张狂隔着四五米,打出一道劲风抽了胡步云一记耳光。

一来张狂运劲巧妙,二来胡步云完全没有防备,以是被张狂一记耳光抽了个正着。

周围人同样是一阵不可置信,虽然胡步云确实有些放肆,但说到底,人家到底也是一气宗胡家的人。

张狂神情淡然,冷冷地看着胡步云,没有丝毫悔意的样子。

胡步云捂着脸颊,气得浑身都颤抖起来。

向他作为一气宗胡家的人,何曾被人如此羞辱过。

张狂用的力道并不是很大,仅仅只是让他脸颊有些肿胀而已,但胡步云却只觉得越来越疼痛,浑身都疼,甚至都已经疼到心里去。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胡步云心头一股怒火不可抑制地熊熊燃烧起来,甚至连头脑都已经被燃烧得昏昏沉沉。

想得越多,胡步云便越觉得不可忍受。

“敢打我……去死吧!”胡步云已经顾不得那许多,也忘却了张狂在他心目中是何等人,从储物戒中抽出一柄利剑,直接便往张狂直刺过去。

虽然已经有几分散失了理智,但胡步云毕竟是微尘强者,无论是眼力和手力,哪怕是下意识间也绝不容人小觑。

剑锋带着凌厉劲风,四五米的距离几乎是一晃而过,瞬间就已经抵在了张狂的喉头。

只是……剑锋也仅仅到此为止。

张狂只凭借右手食指和拇指捏住剑锋,便使得胡步云如何使力,哪怕是脸色已经涨得通红,但依旧是不能将剑尖往前递上丝毫。

“就凭这点微末实力,竟也敢学人叫嚣,当真是不知个好歹!”张狂不屑一笑,拿捏住剑尖的两根手指左右两个旋转,胡步云顿时握不住剑柄,长剑顿时“当啷”一声跌落地上。

胡步云“蹬蹬蹬”地退出几步,直到被身后的手下人扶住。

“今日之耻,我胡步云定当铭记于心,此心天地可鉴!”胡步云哆嗦着嘴唇,指天发誓道。

周围的玄元宗众人,皆是脸色有些阴沉。被一气宗胡家记恨上,对他们而言可不是什么值得庆贺的事情。

张狂不置可否,淡淡说道:“云罗现在已经是我的侍女,虽然她现在已经脱离了添香楼,但是添香楼毕竟是她生长过的地方。所以为了避免云罗难受,我不准你为此而报复添香楼。”

胡步云脸色已是阴沉以极,恨恨地看着张狂,冷笑道:“你不让我动添香楼,那我就偏要让添香楼灰飞烟灭,再不复存。哼,我要如何做,你张狂还没有资格来管。”

张狂摇头叹息道:“看来如今,你却还没有认清楚形势。”

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张狂突然又是以及耳光扇了过去。

这记耳光的力道更大,甚至直接将胡步云整个身子都抽得凌空横飞出去了四五米之远。

“杀,给我杀了他,你们都是一群死人么?”胡步云甚至还没起身,就已经凄声惨嚎道。

他手下的那八个人闻言,看向张狂,尽皆是将兵刃持在了手中,但却是犹豫着没有立即动手。

此地是玄元宗的地盘,且先不论张狂是何等实力,单单只是刘云,就已经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胡步云却是管不得那么,他此时早就已经被无尽的羞怒冲昏的头脑,见手下人不动,更加是一阵暴怒。

“难道连你们都要看不起我了不成?杀,赶紧给我去杀了张狂……”

“不知好歹!”张狂眼神一阵冷厉,身子化作一道残影,朝胡步云冲了过去。

“大胆……”

“住手……”

“放肆……”

……

胡步云手下八人一惊,大喝着连忙去拦截。

只是张狂的身法何等精妙,胡步云手下八人甚至还没有摸着张狂的半片衣角,就已经让张狂突破到了胡步云身前。

胡步云也是一阵大惊失色,惊慌道:“你要干什……呃……呃呃……”

他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张狂捏着脖子,从地上提了起来。

张狂的元气透入胡步云体内,封住胡步云的各处经脉,让胡步云丝毫反抗不得,只能涨红着脸色,嗯嗯啊啊的说不出话来。

“张狂,赶紧放开胡二爷……”那手下八人站在十数米外喝止道,不过投鼠忌器下,却是不敢靠得太紧。

刘云皱了皱眉,也开口劝道:“少宗主,他们到底也是一气宗的人,真要出来个什么三长两短出来,到时候与一气宗也不好交代……”

张狂却是对旁边人的言语不问不顾,捏住胡步云的脖子,眼神冷厉地对视着胡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