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拥有名额的十家弟子,其余人只要敢于擅闯,便绝对是不问缘由的轰杀,哪怕是十家势力的自家弟子也不会为此得到什么优待。

这次参加天梯之路的势力中,当属玄元宗最受瞩目。十三个名额,近乎达到了所有名额的三分之一。

而在玄元宗的内部,最引人注意的却又是乘风门的张狂等六人。

被众人环绕在其中的张狂,虽然神情当然,但单单只是那股气势,就容不得人忽视,让人由不得猜测他的身份。

在一气宗的四人中,也有两人备受万众瞩目。其中一人白衣长衫,一头黑丝洒落肩头,剑眉星目,虽无任何作势,但神情中那股仿佛无事不可成,天下当数我一人的狂傲自信,令人禁不住心折。

这人便是一气宗于这一代的第一天骄,任东流。传闻任东流拥有天生剑意,自修炼以来,三岁练剑,十岁步入开辟境界,同时剑法达到由简入繁的境地。及至四十岁,再踏入寸木境界,剑法再次突破,进入由繁化简的境界。他于人争斗之时,甚少使用法术或者法器,往往只是一剑使去,便能在同辈之中所向披靡。

另一人却是徐子玉,虽然隔着数百米距离,但张狂可以感受到不时自徐子玉那里传来如刀锋一般的凛冽恨意。

张狂、任东流和徐子玉,可以说是在这四十二人中唯三的寸木境界,虽然此时修为已经被压制到原粒巅峰,但属于强者的气势,却依旧能够使得他们在众多天骄同辈中脱颖而出。

但非要在这四十二人中,选出其中最受关注的人,这人却并非是张狂,也并非是一气宗的任东流和徐子玉,而是澜沧剑派的千代舞月。

或许千代舞月在这四十二人中的气势并不是最强的那一个,但她的绝代风采却让人舍不得离开注意力。

有人曾经说过,女性修炼者的容貌,其实也是她们实力的一部分。这话不能说对,但却也不能说错。就好比美如千代舞月这等人,若非是真的生死之战,只怕很少有人能够狠得下心,毫无顾忌地去动手。而若是换成了丑陋不堪、浑身恶臭、邋里邋遢的,恐怕还没有动手,心中就已经对对方生恶,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自从上次万春谷一别,张狂和千代舞月已是数月未见。此时两人再见面,虽然相互之间没有言语,但远隔着数百米,张狂依旧能够感受到从千代舞月那里时不时扫过来,而又好像是不经意间的目光。

在场的四十二人,无一不是同辈之中的巅峰之人。每人都各自有着不凡风采,哪怕是有人气势平淡于普通,也会让人久久凝神打量。

四十二人都在登顶峰的入口之处,一旦天梯之路开启,便会立即进入。如此做法,也是为了少生事端。

每个人都在静思养神,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他人?

外界的喧嚣,和五百丈之内的沉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时间,便在这种对比中悄然流逝着。

一直到离近午时三刻,周围登顶峰笼罩的奇异力量开始渐渐出现波动的时候,依旧还是没有什么异常发生。

不过在五百丈之内镇守的十家势力强者,却并没有放松戒备,反倒是越发警惕起来。

越是到这个时刻,就越是关键时刻。

登顶峰周围力量波动越来越剧烈,本来已经渐渐消散的浓雾,又渐渐有了复苏的迹象。

虽然看不见,但是在场众人都能从气息中感应到,四十二条石阶的山脚起端,正有四十二个缺口正在逐渐成形。

便在这时,突然只见从远处天际有二十多道云头向着这边疾驰而来。

来人气势不凡,虽然还是远隔着四五里远,甚至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有一股山雨欲来的沉重压在众人心头。

“来人止步!”还距离在两千米之外,一气宗的大长老胡天来便向来人沉喝道。

虽无大吼大叫之势,但声音却化作滚滚雷霆而去,空中泛起层层涟漪,就连空中的浮云都被震得飘散开来。

来人便在两千米之外站定。

此次来人一共是十八人,其中最次的都是金晶强者,而其中有五人,更是突破了大五行境界的强者。其中领头的是一个山羊胡老者,其势更是不凡,隐隐有直追张守静等四大势力首领的势头。

看见这个山羊胡老者,地面众人顿时响起许多惊呼。

“南域地界三大散修之一,何天明?!”

那些本来不认识何天明的人,听到这个名字,也禁不住跟着掀起一阵惊呼。

南域地界的三大散修,无一不是南域地界的巅峰之辈。虽然他们无门无势,但却无人敢于轻视他们,更不敢将他们与普通的散修并为一例。

这三大散修亦正亦邪,修为直追四大势力的宗主掌门,但向来游戏人间,只求逍遥自在。但看今日何天明来此,显然是有着什么目的。

其实选在此刻来到登顶峰,还能有什么目的?自是不问可知。

两千米多米的距离,对于凡俗普通人来说,自是一个连对方的身形都难以看清的遥远距离。可是对于修炼者来说,尤其是突破大五行境界的强者,这两千米距离其实和隔着十米面对面说话也没有什么区别。

何天明带着十七人在距离登顶峰两千米以外的云头上站定。

何天明自那边开口说道:“我们的来意,不用说你们也都知道。要求不多,我们只要一个天梯之路的名额就行。”

“名额已经定好,若敢多事,杀手定不留情。”胡天来语气舒缓,但其中的意思却是毋庸置疑。

一气宗作为红枫大陆第一宗,自然有着第一宗该有的傲气。身为一气宗的堂堂大长老,胡天来何曾将一个区区散修放在眼中。就算何天明是修为直追张守静等人的强者,但在胡天来的眼中,散修就是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