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施术男子有好手段,张狂又何曾没有手段。张狂抽出血魄刀,顺势便往周围横斩几刀,在几声磨牙般的沉闷声中,土牢被劈破了几个大口子。

不过这乃是法术之力凝聚而成,只见破开的口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合拢起来。

同时趁着这段时间,另外两名倚天教的参赛弟子也已经绕了过来,“唰唰唰”几道剑气劈向正在破洞而出的张狂,想要将张狂重新堵回去。

张狂扬手几道刀气便将袭来的剑气劈散,同时心念一动,五指峰自空中轰然砸下。

那两个堵路的倚天教弟子迫于五指峰的威势,纵然再是不甘愿,也不得不各自分开左右闪躲开去。

张狂趁势将身子从土牢中窜了出来。

便在这时,娇媚女子的血红色彩又紧接而至,似灵蛇般化作漫天之势向张狂缠卷而来。

张狂一道刀气劈去,那彩绫竟是顺着劲风随即荡了开去,恍若柳絮在风中般丝毫不着力。

本来无坚不摧的血魄刀,竟是头一回显得如此无力。不过随着这股刀气,好歹也将彩绫荡了开去。

只是还不待张狂走出几步路,那两个刚才被五指峰逼开的倚天教弟子,一人挥手一撒,只见漫天毒针笼罩了张狂身周十余丈范围,细密如雨。另一人则是掏出一个暗红色的铃铛,铃铛口对准张狂,便只见这么一晃,也不闻声音,却见一道气浪般的波纹从铃铛口发出来,呈一道扇形向张狂扫去,空气隐约已是模糊了一层。

原粒境界尚还不能施展出法术,若是没有什么好的法器,自然就是看谁的刀剑更加能杀人。不过这些进入万春谷的四大门派弟子,无一不是宗门中同辈之中的第一等人物,身上哪能没有一件两件能够拿得出手的法器?

如果有一件好的法器压制对手,简直可以在不能施展法术的滴水境界以下的同辈中纵横披靡。

张狂从储物戒中取出一面盾形法器,化作丈许大小,挡住身前。

这面泛着金光的盾牌是张狂以前斩杀敌人所获得的战利品之一,不过却不是什么好法器,甚至还没有步入品级。

那些细密毒针看不出品级,但只是看其威势,必定也是非凡。

笃笃笃……

细密毒针撞在盾形法器上,只见盾形法器一阵强烈金光闪烁,等将这阵毒针挡住后,盾形法器竟是“咔嚓”一声自空中碎裂开来。

这件盾形法器本来对张狂而言就是可有可无,就算被损毁也只觉得无所谓。

毒针有形有质,可以用盾形法器挡住。但是那红色铃铛发出的诡异攻势,却是不知从何处下手来抵挡。

那诡异波纹层层叠叠而来,张狂劈出几道刀气,虽然扰乱了一段波纹,但是只是瞬即,那波纹竟又是重新恢复了秩序。

张狂无处可避,只能是被铜铃的攻势扫中。

这铃铛却是一件十分罕见的攻击神魂的法器,被波纹扫中的瞬间,张狂只觉整个神魂都紊乱起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竟是连思考都像泥地拉车一般迟钝起来。

看着张狂已是木呆呆地站在那里,整个人处于了恍惚状态。

“他中了我的摄魂铃,现在已经处在失魂状态,大家不用担心了……”那使铃铛的倚天教弟子神情大喜,呼喊大家上前赶紧将张狂斩杀了了事。

那几个倚天教弟子都是同门师兄弟,对于那摄魂铃也是知之甚深,深知其中利害,也不怀疑,当先便要向张狂驰去,将张狂一剑杀了。

“大家小心,他可能在耍诈。”那娇媚女子却是高声警示道。之前她恰巧离近张狂百米之内,感受到铜牌传来的浓郁元气波动,虽然难以知道其中确切数量,但至少应该是四五块。娇媚女子随即又想到张狂之前所说的话,对于张狂斩杀了自己同门的那两个师兄弟的事实,已经有了六七分的相信。

如果张狂真要是这等强者,又岂会如此轻易就一摄魂铃便轻易地制住?这让她心中不得不生出疑虑。

被人怀疑自己的法器能力,这无疑让那个使铃铛的倚天教弟子很是不满,不悦的情绪甚至都已经摆在了脸上。

不过娇媚女子的警示到底也让倚天教的三个弟子心中起了一丝谨慎,虽然那丝谨慎只是为不足道,但至少也让他们停住了靠近张狂的步伐。

适才那个借用法器使用土系法术的倚天教弟子,伸手朝着张狂一甩,只见一道尺许来长的银色飞剑从他袖口闪电窜出,隔着百米外一剑扎向张狂眉心要害。

同时为了保险,刚才打出毒针的倚天教弟子,挥手一撒,再次扬起漫天毒针,誓不将张狂置之于死地不罢休。

便在剑气和毒针临身之时,却见本来已是呆滞下来的张狂,扬手往前一指,一座十丈五指峰便挡在了他身前。

张狂适才本来想要装作中招来诱骗敌方四人近身,却不料被心中犹疑的娇媚女子一口叫破。

若是正面干上,张狂也有把握能够斩杀对面四人,但说不好便要受到些伤势。此时赛场还没有结束,受伤实在非他所愿,况且此时还有一个情况不明的澜沧剑派参赛弟子还没有出现。

虽说玄元宗和澜沧剑派关系交好,现在已经有结盟的趋势,但说到底现在还没有结盟。而且就算是结了盟,哪怕是同门师兄弟,在利益面前,也极有可能会刀剑相向,对此张狂不得不防。

张狂左右扫眼,准备先寻隙走脱。然后到时候再寻机杀回来,将这四人逐个击破。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之时,这时从数百米的山林中窜出一个身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