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难珠,持有此珠,可以避水、避火、避风,乃是深入险地的保命极佳法器。而且若是在战斗中,敌人若使出水、风、火此三类法术,此避难珠也能将对方的法术威力削弱一至三成。”

看着半空中三样一看便知不凡的黄级上品法器,几乎所有弟子们呼吸都粗重了许多。

张狂扫量了一眼半空的三样法器,毫不犹豫地就指定了千里镜,对毛玉凤道:“就选定这件了,‘千里镜’。”

青灵钟自是一很好的防御法器,但是对张狂来说,却是有些鸡肋。从毛玉凤的介绍来看,这件青灵钟应是可以抵挡滴水境界以下的攻击,便是滴水境界的强者,也不能够轻易攻破防御。可是在张狂看来,若是任凭着自己前世都很难躲过去的攻势,想必对方一定是滴水境界以上修为的强者,青灵钟怕也是挡不住,而青灵钟可以抵挡得住的攻击,自己也能够躲过去。或许在某些特定的地点,被禁锢住了身形,或许这青灵钟还可用之一用,可这样的情况实在是过于渺茫。

那避难珠也自是不错,对张狂来说,也是助益甚大,至少在原粒境界以前,都不会沦为鸡肋。可是一物更有一物好,若是没有那千里镜,说不定张狂便选择避难珠了。

千里镜虽然在战斗上的价值很低,可是在战略上的价值却很高。无论是险地探宝,追踪敌人,又或是作为预警之物,等等用途都很广泛,虽然此时只能查询五千里范围内,只是一具黄级上品法器而已,还不太入得张狂的法眼。但是具毛玉凤的介绍,这具法器本应是玄级级别,只不过因为炼器的过程中出了一点岔子,才颇为可惜地降级成为黄级上品法器。张狂自信,若是等自己修为再往上到了一定程度,未尝不可以试着将这千里镜重新炼制一遍,以求达到玄级以上品级。

况且,若是以后张狂独立一峰后,就算是他用不着了,也可以作为自己势力的战略宝物,不至于放在仓库角落蒙受尘埃。

毛玉凤一挥手,便见半空中千里镜上蒙着的那层黄芒散去,千里镜如是失去了力量一般,从空中坠下,落入张狂的手中。另外的青灵钟和避难珠则是化作一道黄芒,没入毛玉凤的袖中消失不见。

张狂之后,余者以此接受奖励,人人都是满面喜色,间或眼红一下别人的奖励。就连杜月白也不例外,他脸上从入殿时就蒙着的那层阴沉,也在此时终于消散了开来,招牌性的浅笑重新又回到了嘴角,飘逸洒脱似是更甚从前。

各人领取了奖励以后,便拜谢殿主毛玉凤,各自出去了。

张狂回到自己小院,已是下午时分,小宝已经出去打听昨天那个人去了,依依则是在静室里面打坐练功。

看看依依醒来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张狂便没有打搅她,回了自己房间。

靠坐在床头,张狂将千里镜从储物戒中取出来,拿在手中细细打量。

千里镜差不多一个半巴掌大小,触手温润细腻,镜框琉璃五彩光华流转,煞是好看,想必让很多女性见了,必定是爱不释手。

水晶镜面晶莹剔透,纯净无暇,一眼往里望去,似是看不到底。此时镜中似是蕴含着一层迷雾,既照不见张狂的面容,也看不到其他周围事物。

张狂将心念探入千里镜,同时输入体内元气。只见镜中那一层蒙蒙迷雾顿时消散开来,现出一个奢华典雅的房间,房间的绒白大床上,一俊逸不凡的青年靠坐在床头,手中拿着一面琉璃水晶镜。

镜中现出的情景,却不是张狂的房间还能有哪里?张狂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下镜子中自己的房间,和现实中自己的房间摆设别无二致。

镜中的景象可以随着他的心念拉大缩小,大处可将整个房间都显现在里面,而小到极处,甚至连桌面那头发丝般细小的梨木花纹都清晰可辨。

随即张狂心念一动,镜中便出现了整个玄元峰的景象。只见其中有的弟子或三三两两边向某处走着,边谈笑风生;或坐在松树下岩石上,望着远处某处,皱眉苦思着什么;等等之类,不一而足。也有一些修为高深之人,似是察觉到什么,从镜中往张狂望了过来,转眼他们便消失在了镜中。

还有玄元峰的各处大殿,从镜中看去,皆是没什么异常,但却只能显现大殿外面的情景,而不能穿透其中。张狂也不意外,若是作为一个玄级二等门派,如此就能轻易让人窥探虚实,那倒是有些稀奇了。

这千里镜里面显现的情景随心所欲,上可至万里高空,下可至地底数里。只是运使这千里镜所需要耗费的元气有些过分,不过才一分钟还不到,张狂体内的元气就已经消耗了两成之多。

细细把玩了一会儿千里镜,直到将千里镜所有的功用都摸透后,张狂才将千里镜收了回来,然后盘膝打坐,开始恢复刚才使用千里镜而消耗的那些元气。

时间流逝,从下午很快就到了傍晚,夕阳也透过窗格进来,将整个房间染得一片蒙蒙黄色。

依依不知何时已经进了张狂的房间,也不打扰他,只是端着一本图文识字书,坐在桌边津津入神地翻看着。

张狂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了依依,招手唤道:“依依过来,哥哥今天送你一样好东西。”

“什么呢?是吃的吗?”依依得到张狂的传唤,很是兴奋,一把扔下书本的,蹦蹦跳跳地就奔了过来。

或许以前没吃到什么好东西的缘故,依依现在已经不知不觉的变成了一个小吃货,只要院子里一出现什么好吃的,一准都逃不过她的小鼻子。

张狂心下好笑,摇了摇头道:“吃的东西,你应该去找你小宝哥要才是。”

一听到不是吃的,依依脸上的兴奋顿时就直接垮了下去一半,嘀咕着:“怎么不是吃的啊?不是吃的还能有什么好东西?玩的?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