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宝摆摆手:“刚才我们说好了,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聊聊,先拜了。”

雕琢还站在外面,唐宝可以确实,这个家伙完全被蒙在鼓里。

凡事都有两面性,他能爬上现在的高位,离不开他夫人;同样,他夫人养育的一对儿女可能会给他惹下麻烦。

对他呲牙笑了笑,回到自己的包厢。

五个人目光全投过来,看他就像看见一只半兽人,脸上全是奇怪的神色。

唐宝拍拍沙一肩膀:“我的出场费你知道吧?宝哥准备帮你问问外贸上的事,先别问,哥摆平了再告诉你,OK?”

沙一鸡冻的直点头:“宝哥,你对我太好了,我一定做好你的小弟,不,做你的走狗!你到哪我叫到哪。”

其余一看,果然肉麻起来,一个比一个厉害,拍马屁拍出新境界。

唐宝很满意,“好,哥需要走狗,不是朋友。哥怕被人背后插两刀。”

钱六和陈七年纪稍小,还在无脑瞎得瑟的时候,见沙一沙三都表了忠心,两人也不甘心示弱。

“宝哥,我们俩也是你的狗,你让我们俩咬谁,我们就咬谁。”

黄莺实在听不下去:“你们还有没有点尊严了?什么狗啊猫的!”

四人呆滞了下,不敢跟黄莺顶嘴,跟着宝哥的妞,是他们能惹的吗?

唐宝伸手:“黄莺,把车钥匙给我,我跟他们一道走,让他们送你回家。”

黄莺顿时炸了:“什么,说好的就反悔?信不信我……”

唐宝直摇头,女人就是麻烦,何况还是个假女友,演的这么真,比真的还真。

幸好诗诗比较乖,没她这么刁蛮古怪。

“要不这样,你先去找朵朵姐,我回来找你。”先带偏。

“不去!我跟她犯冲。”果然上当了。

“那你去找小曼姐,你不会跟她也不对付吧?”

“说好了,你要是说话不算数,我拆了你的店!”彻底掉坑里了。

不管怎样,总算把这姑奶奶安顿好了,对付这家伙智商稍微欠缺一点,就会被吊打。

下去时,唐宝让雕琢跟自己一辆车,正好跟他套磁。

“雕总,你们八达券业是做是不是卖股票的?”

雕琢觉得他年轻,还不懂,就耐心地解释了下。

“那雕总与贵夫人是自谈还是经人介绍的?”

雕琢觉得这孩子似乎有点过分了,竟然打听他的私事来,面带不悦:“唐宝,我私事也是你们的调查范围?”

唐宝正色道:“涉及私事,也必须询问清楚。”

雕琢自和夫人认识以来,也隐隐感觉到夫人似乎有什么事隐瞒自己,两人珠联璧合琴瑟和谐感情很好,夫人每每搪塞,他也赖得过问。

一对儿女出生之后,夫人相夫教子,让他毫无顾虑,事业上更是蒸蒸日上。资质平庸的雕琢,能坐上今天的位置,离不开夫人的帮助。

现在,唐宝询问,他只得和盘托出,也好奇夫人到底对他隐瞒了什么。

唐宝听了之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问他:“雕总,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是白蛇传里的主角,你会怎么做?帮法海?救白素贞?”

雕琢顿时被吓懵了,迟愣了好半天,才说:“不可能!她不是蛇!”

唐宝笑:“别紧张,我只是打个比方。现在有个选择题,A你想知道事实,B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你选哪个?”

“B!”

“好!”

看来雕琢能获得好男人奖,他宁愿不知道真相,也不想家庭破裂,更不愿意像许仙那么悲催,知道了真相,还害了白素贞。

车子居然开进铂丽山庄,不过雕家是在山庄的最后面,不远处就是座嶙峋巨石的山峰。巨石直上直下高达几十米,上面长满杂草树木。“雕总,君子不立于危墙,你家怎么选择在这里?危如累卵,你不恐惧吗?”

雕琢仰望山峰,说:“当初是夫人选中这栋别墅,她说这里安静,没人打扰。”

雕家别墅比之黄莉芬家的还要大,上面三层,下层是车库。

进入客厅,夫人对雕琢说:“我和孩子带唐宝去小客厅,你回避下吧。”

唐宝立即打断她的话:“不用,让雕总也了解下吧。”

两人面面相觑,都有点懵,雕琢说:“你刚才不说……”

“不,你也是当事人,知道未必就是坏事,走吧。”

夫人脸色阴晴不定,她竟一时也无法作出决定,看雕琢已经跟着唐宝走了,只得跟在后面。

可她的手却在不安地抖动,速度之快,隐约出现了虚影。

五个人进入小客厅,夫人翘起兰花指泡茶,迅速咬破小指,轻轻一弹,血珠落入茶杯。

“请用茶。”特意把滴血的茶放在唐宝面前,看唐宝端起来小饮才放下心来。

“夫人,你叫文艺?挺文艺范的哈,说说吧。你是什么东西?”

雕琢大怒:“唐宝,你太过分了!”

夫人文艺却按按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走到唐宝身边,五指暴涨,变成锋利的爪子,在桌子上不停地敲击,坚硬的大理石桌子被戳出几个小坑。

“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我一直想安稳过日子,你倒找上门来!”

雕琢惊吓的张着嘴,半天不敢动弹。

而雕龙和文心则静静地坐着,两眼惊恐地紧盯唐宝,怕他露出锋利的爪牙,更害怕呵护他们的母亲惹恼唐宝。

文艺那只爪子形如五把尖利的刀子,划过桌面,落在唐宝的手上,胳膊上,肩膀上,他的脖子上。

夫人面露微笑,长长的爪子伸长,卡在唐宝的脖子上,轻轻捏下去。

“小子,我知道你身怀异能,可是你还很弱,弱到我一只手就能捏断你的脖子!”

唐宝脖子上卡着五把尖刀,离死如此之近,说不害怕,那是屁话。

他早就吓尿了,此女强悍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后背冷汗涔涔,小蛇一样滑行。

自己好不容易苟活下来,他不是钟魁,也不是范海辛,面对强敌,他毫不意外地选择了低头。

“文,文夫人,有话好说,咱们是聊天,不,不用靠的这么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