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清侧妃,您请。”奴才从头到尾的态度别提多恭敬。

出了湘兰苑,清侧妃便直奔凌霄阁而去,当躲藏在暗处的火令瞧见她的模样时,眼睛都瞪直了。

“这不是南瑶那个死三八吗?当初就是因为她,才害得你丢了性命,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她不可!”说着,火令就要冲出去。

“别冲动!”楚靖曦一把抓住它的耳朵,将它拽了回来,接着道:“她是清侧妃,不是南瑶。”

“啊?她就是清侧妃?”

“嗯,当初我第一眼见到她时,也将她误认成了南瑶,还给了她一鞭子。看到她脸上的伤了吗?就是我那天打的。”楚靖曦道。

“哼,活该,长成什么样不好,偏偏要跟南瑶长得一模一样,不打她打谁?而且照你昨天所说,这清侧妃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觉得你那天就该打她个半身不遂,那样才痛快!”火令一边说着,一边左勾拳右勾拳,脑子里脑补出自己帅气揍人的一幕。

“拉倒吧,我要真把她打个半身不遂,那得罪的人可就多了。”

清侧妃本就是周丞相的嫡出爱女,当初也是因为太过喜欢临王,才甘愿自降身份成了一个侧室。而正是如此,淑妃才会更加疼爱清侧妃,觉得清侧妃委屈了,便将属于临王妃的权利都交给了她。

另外一个用意就是,淑妃想告诉大家,清侧妃才是她心目中的临王正妻。至于楚靖曦,不过就是个空有王妃头衔、丈夫不疼婆婆不爱的可怜虫。

真要说起来,淑妃在伤害原主这件事上可是出了不少力。

墨亦霄那厮虽然不讨喜,但不得不承认,在原主的记忆中,他从来没有伤害过原主。

而且清侧妃曾经对原主做过的那些事情,墨亦霄根本不知情。因为清侧妃每次都挑墨亦霄不在府中的时候对原主下手,而府中的奴才又不敢得罪清侧妃,即便很多时候心里明白原主是被冤枉、被诬陷,也不会向墨亦霄透露半句,只能眼睁睁看着原主受委屈。

当然了,这些事情淑妃也不知道,清侧妃也不可能让淑妃知道。

“自从穿越到这个地方,你明显比以前怂了。”火令鄙视道。

“今时不同往日。”

“呸!你说你心里咋想的?明明知道清侧妃和南瑶长着同一张脸,看着心里都膈应,你还要帮她救临王,脑子被驴踢了?这一会儿功劳都是她的,你就到茅房哭去吧!”火令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不懂。”楚靖曦勾唇。

“是是是,我不懂,我没您老人家聪慧。清侧妃都快走没影了,你还不赶紧追?”

“该做的事情咱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就交给惜夫人吧。对了火令,去帮我弄一套男装来,姑奶奶今儿个心情不错,带你出去浪。”

呸!

浪浪浪,一天到晚就知道浪!

你能不能出息点?

火令翻了一记白眼,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片刻后。

圣月皇城的街道上,一翩翩公子摇着折扇,优哉游哉地漫步前行,那模样,简直惬意极了。

他的肩上,还坐着一只穿着连帽小斗篷、看不清半点样貌的小东西。

“火令,请停止散发你的魅力,你把本该属于我的目光都抢走了。”楚靖曦扫了眼周围的路人,痞痞的说道。

“那只能证明这些人有眼光。”

“是么?”

“不然咧,你看看你自己这样儿,打扮得风度翩翩,一开口就吊儿郎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儿来的纨绔子弟。”火令鄙视。

“火令,你现在是越来越飘了,都敢这么跟我说话了。”

“咋的,众目睽睽之下,你还想打我不成?”火令斜了她一眼。

“怎么会呢。”楚靖曦将它从肩上抱了下来,与自己平视,顽皮眨眼道:“我这么爱你,当然不舍得打你了。”

“……”火令无情地送了她一记惊天大白眼。

所以它说她吊儿郎当的,没毛病啊!

还爱?

我呸!

我早就想怼你了。

如果不是因为打不过你,我直接一脚蹬你脸上!

正在这时,一道嫌弃厌恶的声音传入耳中:“哪儿来的臭乞丐,要饭都要到这里来了。滚滚滚,别影响我们开门做生意,晦气!”

楚靖曦转首瞧去,只见一酒楼伙计正驱赶着一名衣衫褴褛的少年,那少年个子不算高,很瘦,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我求求你,给点饭吃吧,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少年伸出手里的破碗,哀求道。

“我说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叫你滚啊!”伙计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色,见这乞丐一直不肯走,便直接动手推人。

少年本就饿的没力气了,被这么一推,直接摔在了地上,那个破碗也碎了。

“哟呵,碗碎了啊,看你以后还拿什么东西出来乞讨!”说着,伙计就要吐一口唾沫星子过去,却被迎面而来的一锭银子砸了脸,他有些怒:“谁啊!!”

“我。”楚靖曦缓缓走过去,扶起少年,旋即又睨了眼落在伙计脚边的银子,淡淡道:“够他吃了吗?”

伙计低首看了看那锭银子,弯腰将之捡起,打量了她一番后,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酒楼。

楚靖曦欲要跟上去,却被少年拉住,她有些不解:“怎么了?”

少年看了看酒楼里边的人,卑微低头:“我就不进去了……”

“为何?”

“我……我不配……”

“不配?”楚靖曦用折扇轻轻戳了戳他的脑袋瓜:“小爷都帮你把银子付了,这顿饭你无论如何都得给我乖乖进去坐着吃!”

言罢,直接把人拖走。

火令内心OS:简单粗暴,果然是她的作风。

进了酒楼,周围的客官便投来嫌弃的目光,更有人指着楚靖曦开骂:“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怎么能把乞丐带进来呢?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就是说啊,那乞丐又脏又臭,害得我连平时最爱的酒都不想喝了。”有人附和道。

楚靖曦暂且没搭理他们,等把少年带到一处位置坐下后,才转身来到刚才附和的那名青年面前,提起人便直接扔出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