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声,徐翦乐了。
龙汉魂瞅一眼秦飞虎,说道:“你知道这次我为什么没有带你哥吗?我就是嫌他太聒噪,没想到你哥没来,你又开始了,你们真是兄弟。”
秦飞虎一时憨憨的摸着头,说道:“嘿嘿,性格使然,我也控制不住,对不起。”
“行了,我们还是赶快行动吧,把他弄醒。”
龙汉魂说完,秦飞虎连忙掐住暗哨的人中,须臾见,暗哨醒了,他看见秦飞虎,突然哭道:“这位大哥,你说的事情我一件也办不到,你还是杀了我吧。”
“闭嘴,不准说话,在说话我把你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看着凶神恶煞般的秦飞虎,暗哨突然闭紧嘴巴,大有死都不张嘴的味道。
死就死了,没什么打紧的,但是脑袋给人当夜壶,这事万万不能办。
“行动。”
龙汉魂率先向前走去,后面肖清和徐翦紧随其后,只有秦飞虎还拉着那个暗哨。
暗哨吓得腿都软了,那还有力气走路。
“你们萨里还号称,萨里的男人个个英勇无敌,就你这怂样是怎么混进萨里的。”
秦飞虎一路上发着牢骚,暗哨紧紧要住牙关就是不说一句话。
快到萨里的大营时,龙汉魂突然举手示意,全部停止。
“有马蹄声,大家隐蔽。”
此时的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眼看着天就要亮了。
浓见度极高,有什么异常举动都有可能被人发现。
而且这周围都是莎(suo)草,一棵树都没有,这个暗哨就想,没有藏身之处,看看这几个人该怎么办?
暗哨很想活命,他很希望来的人能把自己就下来。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彻底惊掉了他的下巴。
只见几个人顺手薅下一把茂盛且粗茎的莎草,双手捣鼓一下,就变成了一个圆形的圈圈,莎草根根朝上,然后带在头上,往草里一爬,两腿和身子瞬间淹没在莎草里面。
像变戏法一样,风吹过来,只见如碧浪的莎草,不见里面有人潜伏。
这个暗哨心里顿时升起膜拜,看看什么叫专业,这几个人须臾间就能想到解决的办法,看着熟练的程度,肯定是做这一行做了很久,要不然哪有这么丰富的经验。
他正想着呢,秦飞虎麻溜的弄完一个扣在暗哨的头上,说道:“赶紧带上趴好,不准出声,否则我真的拿你的脑袋当夜壶。”
暗哨这个时候心里,已经不那么惧怕秦飞虎了,因为秦飞虎说的太多了,他都要免疫了。
秦飞虎也赶紧带上编好的莎草,趴下后,一只手放在面前,一只手放在暗哨的脖子上,扭头看着暗哨笑了笑,然后便一动不动的趴好,抬头看着前方。
暗哨这次到是老实,真的是一动不动,再说他也不敢乱动,要不然秦飞虎的那一只手可不是吃素的。
几个人刚刚趴好,铁蹄声由远而近。
轰隆隆的铁蹄声犹如地狱饿鬼的咆哮,震的人的耳朵生疼。
两千人说多不算多,可是也不少。
等到两千人全都过去后,东方的太阳已经冒出了头。
“刚才跑过去的是金赫俐,金赫俐他们现在肯定是去追陶皋和靳风两位将军了。”
“队长,咱们怎么办?”
龙汉魂想了想,说道:“萨里的营地咱们不去了,萨里已经派人出来了,证明咱们大帅想的不错,去了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再说大白天的很容易被人发现。”
“那咱们现在去哪里?”
龙汉魂看了看暗哨,跟肖清说道:“把你带的纸和笔给我。”
“哦。”
龙汉魂接过纸笔,就在地上写了起来,写好以后,他叫过来萨里的暗哨。
“我今天不杀你,我让你给金麦禾带封信。”说着,把手里写好的信件交给暗哨,说道:“拿着它,交给你们的主帅,他看了自然明白。”
暗哨很庆幸,连忙点头答应。
当暗哨低下头,还没有抬起头的时候,龙汉魂一掌砍在暗哨的脖颈后面,暗哨一下就晕过去了。
龙汉魂立刻吩咐道:“徐翦现在立刻回去,把这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报告给大帅,如果我猜的不错,大帅会肯定再派一路人马,去偷袭金赫俐的后面。”
“是。”徐翦领命,立刻返回。
“飞虎、肖清,咱们走。”
“队长,咱们现在干嘛去?”
龙汉魂回答道:“当然跟着金赫俐的后面了,然后找机会,把金赫俐活捉回来了。”
“活捉金赫俐?队长,这个难度不是一般大啊。”
“又没有让你们现在就捉,等到大帅派人过来后,咱们就随着他们一起去,到时候能活捉金赫俐就活捉,捉不到也不要杀了他。”
“为什么?”
“金赫俐是萨里的皇子,而我们现在又身在异国他乡,有些事我可做可不做。”
“如果我们今天真的杀了他的皇子,萨里绝对不会就这么放过我们。”
“对,说不定还会大举兵马来征讨我们呢。”
“所以,我们不能杀金赫俐,只能活捉,只要能活捉了金赫俐,就能依次为要挟,就能令金麦禾退兵。”
“有道理。”
说罢,几个人离去,留下昏迷的暗哨。
直到一个时辰后,暗哨才醒过来,脑袋晕乎乎,向四周迷茫了一下,他才想起来发生的事情。
心惊之余,他连忙向自己的大营跑去。
金麦禾还在为金赫俐得意,毕竟金赫俐的闪电战在萨里无出其右,对付一股诱敌之军,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是,这个暗哨的禀报,一下子让他跌入了冰窖里,从脚尖到头发丝都凉透了。
“你说什么?前线的探马一夜之间全被杀光了?”
暗哨小心翼翼的从身上掏出那封信,交给金麦禾,说道:“主帅,这是羌国细作,让小人交给您的。”
“拿来。”
金麦禾拿到信件,急忙拆开,打开一看,他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
这等封信上的内容很简单,龙汉魂只写了一句话:贵客远道而来,我等就该盛宴款待,今日先请小皇子殿下,如果金元帅也想来的话,打声招呼即可。
啪。
金麦禾就把信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怒道:“尔敢?”
随后,他又看向那个暗哨,问道:“如此重大之事,你竟然现在才送过来,你是否已经投敌?”
暗哨顿时吓得尿了裤子,连忙跪下不断磕头:“小人没有投敌,请主帅明察。”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他们都死了,你却还活着?”
这就是个流氓问题,暗哨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不出来了吧?”金麦禾一挥手:“来人,拉出去砍了。”
“大帅饶命啊,我真的没有投敌啊。”暗哨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