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眼皮一看,面前的苏秋已经躺在地上了,浓妆艳抹还穿着短裙的黄璐璐抗着两把网球拍站在那里。

“真正的君子可不会在背后说人的坏话。”黄璐璐用高跟鞋又踢了苏秋一脚,教室里还没离开的学生目光顿时聚集到了这里,毕竟两大校花同框的样子并不容易看到。

看见黄璐璐出现,孙茹的心中不由地一紧。不过黄璐璐却大大咧咧地将一把网球拍递给孙茹:“打球去不去?”

网球和高尔夫一样对体态的塑造很有作用,像是孙茹这种富家女不可能不会,而且孙茹更是受过专业的网球训练。

两个漂亮姑娘在一起,无论是哪一方面,谁都不愿意输,孙茹接过球拍,轻轻哼了声:“走吧。”

黄璐璐临走的时候还踩了一脚苏秋,这个平时温文尔雅的好学生叫得撕心裂肺,黄璐璐这一脚踩得挺准的。

两个姑娘向网球场走去,而在医院的陆明接到了黄璐璐发来的一条信息——走西门,否则会死得很难看。

“小丫头片子还敢威胁我?”陆明翻了翻白眼,“我倒要看看,我走东门怎么了!”

陆明从东门出去,就感觉自己被人盯上了,而且或许还不止一双眼睛。他算是想明白了,这生灵符篆对注意着宿主的生物很敏感。包括在游戏中也一样。

陆明东拐西弯到了一处巷子就被堵住了,手机也收到了黄璐璐的第二条短信——请问陆大少爷,您是脑子有坑么?

前后堵住陆明的这些人,穿着花衬衫,举着木棒或是铁棍,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正经人。

带头的人半开着胸肌,故意露出胸口一道长长的疤痕,一头乱发蓬松,一双眼睛又大又圆,但是眼睛里没什么神采,看起来就像是一条流落街头的野狗一般。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陆明:“你就是陆明吧,可算是堵到你了!”

“程清志叫来的人?”陆明一边说,一边数了数前后,大概有三十多个人。

那带头的舔了舔自己手里的一把短刀,嘿嘿冷笑:“你小子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还敢出来?也算是够胆了!”

“他给了多少钱?”陆明问。

“嘿嘿,三十万,就要你小子一条胳膊。”那人上下打量了陆明一眼,舔了舔嘴唇,“怎么?你能出得起更高的价?”

陆明摇头,呵呵一笑:“那倒不是。”

他说着,从兜里拿出手机,给黄璐璐发过去一条语音消息:“程大少爷说过,把我引出学校的人,能拿五十万,别忘了问他拿钱!”

对面那大汉没听见陆明说的是什么,就看见陆明拿出手机,顿时怒道:“还敢报警?兄弟们,揍他!”

一群人乌央乌央地冲了上来,陆明把手机塞回口袋,朗笑道:“虽然我出不起更大的价钱,但也得跟你们说一声,这三十万,没想象得那么好赚!”

他抬起胳膊一挡,打过来的木棍折了,铁棍弯了,一个个混混都被震得虎口流血。

“野狗哥,这小子胳膊这里垫了铁板!”一个混混捂着手回头对那混混头子说。

陆明心中好笑,这混混头子长得像野狗也就罢了,居然名字也叫野狗,这名字怎么听怎么不像是好名字。

“你们不会打其他地方?打腰啊,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腰知道不?”野狗气急败坏。

又是一堆棍子砸向陆明的腰。

陆明倒是不怕疼,但怕他们把口袋里的手机打坏了,于是一抬腿,那腿风如惊雷疾电一般,一腿把七八个混混踢飞了三米多高,落在地上就再也站不起来。

一分半钟,巷子里站着的就只剩下陆明和瑟瑟发抖的野狗了。

陆明扛着一根随手捡来的铁棍,站在野狗面前,冷笑:“野狗,三十万,好赚么?”

野狗一米八五的身高,站在陆明面前却像是一棵狂风中的小树,他不停地颤抖着,一双无神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面前的这个家伙还是人么?赤手空拳地解决了他三十个在江湖里摸爬滚打的兄弟?才用了一分多钟?

“钱呢?”陆明伸手,往前走了一步。

“什么钱?”野狗往后退了一步。

陆明伸手一巴掌抽在野狗的脸上:“废什么话!程清志给的三十万,钱呢?”

野狗都想哭了,啪叽一声跪倒在地上:“大侠,我们得完成任务才能赚这三十万啊,早知道大侠您那么英明神武,武功盖世,就算给三千万咱们也不能来啊!”

陆明翻了翻白眼,环顾四周,沉吟片刻后说:“还想挨打不?”

一帮人惊恐地摇头。

陆明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有多少算多少,随身的钱都给我拿出来!”

巷子里,出现了诡异的一幕,陆明坐在一张石凳上翘着二郎腿,一帮混混排队拿着零钱交费,交一个,走一个。

直到五分钟后,巷子外面传来了警笛,听见这个声音,那帮混混顿时做鸟兽散。

陆明顿时大骂:“谁啊,断老子财路?”

他说着,用万货行的手机扫描了收上来的那一堆现金,先把打劫的证据给送到万货行的仓库里去,免得留下什么后遗症。

嘭地一声枪响,陆明立刻闭嘴,眼前冲来了十几个巡检,带头的那个令人眼前一亮。

她皮肤雪白,五官精致,但吸引眼球的,是她那占据了身子将近七成比例的大长腿,配合着将近一米七的身高,令人无限遐想。

“到角落去,蹲下来,手抱头!”邹若怡一声断喝,小手枪指着面前这个坐在石凳上的男人。

陆明愕然,指了指自己:“我?我是受害者!”

“少废话,接到举报,这里有人聚众斗殴!”邹若怡哼了声,她看过无数犯罪分子装无辜,但眼前这个是装得最像的。

满地还都是血迹,断裂的木棍和弯曲的铁条。眼前这个男人的衣服上有许多被击打的痕迹,却还能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足以见得是个混迹江湖的老梆子,这种人针戳不进,水泼不入,最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