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为什么也被关到了这里?”

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问道,好像几天都不曾吃一顿饭。

“方子同?”齐天想起桑巴托临走前一起的一个名字。

“是啊,我就是方子同。你,你怎么会认识我?难道,你也是方家一员?”

方子同听了齐天的话,精神似乎明显好了很多,好像黑暗里看见了一丝希望之光。

“哼!我是方家家丁不错,可这是以前的事了。”齐天提到方家,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们方家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吗?”方子同小心翼翼地问道。

“得罪我?我倒是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你们方家!被桑巴托关到这里,正是拜你妹妹方小玉所赐!”齐天将内心的怒意,连同刚才所受屈辱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怎么说?”方子同问道。

接下来,本着发泄内心郁闷的目的,齐天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方子同听了,沉默了许久,才幽幽说道:“我想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要说别人害你不无可能,若说小玉害你,打死我却也不信。她虽然贪玩,但是本质上却是个天真正直、单纯善良的人,绝不会违背他的本心,做出她自己不愿做的事情。”

“如果是为了你呢?”齐天反问道。

“这个......”

听了齐天大发问,方子同一时有些语塞,过了半天才肯定地说道:“她不会这样做的,她会想别的办法。”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沉默了很久,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忽然,方子同似恍然大悟地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没登齐天问他,方子同就自顾自地说道:“你看见的,定是我另外一个妹妹!定然是这样的。”

齐天听了顿时懵逼,当即诧然问道:“另外一个妹妹?难道小玉还有个一卵同胞的姊妹不成?”

“正是这样,她的名字叫做方子瑜,是小玉的姐姐。现在想来,子瑜若是遇到这种情况,倒是极有可能向对方妥协,做出这等糊涂之事!”方子同气愤地道。

“可是据我所知,作为一卵同胞的两个人,就算长的再像,也不可能连声音都一模一样。”齐天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方子同听了齐天的疑惑,惨然笑道:“事实上就是这样,如果不看样貌只听声音,甚至连父亲都难以辨认,更何况你呢?”

齐天听了方子同的解释,当时就相信了八九分,看来是自己错怪了她。想到这些,齐天内心顿时释然,对小玉的恨一时又转化为愧疚,暗骂自己是个混蛋,不懂‘信人不疑’的道理。

当得知和他共处一室的人叫齐天的时候,方子同禁不住笑起来,顿时嬉笑道:“你就是那个喜欢莹莹的齐天?”

“咳咳咳!这都是陈年旧事了,就别再提了。”齐天见对方提起了‘他’的糗事,顿觉一屋子尴尬弥散开来。

“这有什么?表白遭拒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再说了,那莹莹有什么好的,竟让你五迷三道的?叫我说,那就是个极为自私又极其势力的女人,一旦贴住了谁,就好像衰神附体,怕是甩也甩不掉了。”

“咳咳咳!”

方子同讲到兴奋之处,竞对齐天说道:“齐天,你我如今一同被关到此处,也算是难兄难弟了。要不这样,待我们逃出生天,我就将侯府里的丫头召集到一起随你挑选,气死那个女人,定要为你出这口恶气!”

齐天听完,心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方子同还有心情和他开这种玩笑,果然是贵族子弟,对什么事都随心所欲想当然。但是齐天也不好直接将实情告诉他,以免打击到这个正直却没心没肺的家伙,当下只得敷衍地回道:“那就谢谢殿下的一番美意了!到时候可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方子同听了,对齐天誓旦旦地道:“齐天,到时候你就给我瞧好吧。”

说完这些,方子同似乎终于回到了现实世界,接着又无奈地道:“唉!我可是一天一夜都没吃东西了,连口水都没得喝,肚子里饿的难受!也不知父亲什么时候过来救我,我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两个人说到这里,又陷入沉默之中。

许久之后,齐天才想起来一个问题,当即问道:“你当时是怎么被抓过来的?”

无奈之下,方子同将自己被抓经过同齐天讲了一遍。齐天听完,顿时喜上心头,当即就有了盘算,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不料,方子同听了竟疑惑地问道:“我可以保证,桑巴托不在的情况下,我可以解决外面的所有黑衣人,还有一个条件,我必须吃饱了才行。可你真的确定,能打开我身上枷锁?这东西可是上等的镔铁铸造,想用普通刀剑强行毁坏,无异于白日做梦。”

齐天呵呵笑道:“你就放一百个心!锁我帮你搞,饭我管你饱,而且还让你有吃有喝。只要你不吹牛,等下我想办法骗他们把门打开,剩下的就看你的了。待你解决了外面的人,我们就一起逃出去!”

“哼!我堂堂一个帝国王子,何时说过大话?若不是被那卑鄙的桑巴托家伙偷袭,我焉能被他们抓到此处?”方子同见齐天小瞧于他,有些不忿儿地道。

齐天听他不像吹牛,当即说道:“那你想办法帮我把绳索解开,我再帮你将枷锁去了!”

齐天说完,循着对方的大致方位走了过去。待两个人走的近了,齐天才背过身去,将绳结位置交到方子同的手里。

方子同身负镔铁枷锁,为了免于负重,一直在地上蹲着,将枷锁放置在双膝之上。见齐天过来了,当即催动真气挺直了身体,又将镔铁枷锁重心高抬,再慢慢地凭着手指触感,一点点地为齐天解开一个又一个结扣。

约过了十几分钟,齐天将一口浑浊气息呼出体外,又在地上蹲了几分钟,待身体的麻木感完全消失了,才慢慢将口中的戒指吐在手心,戴到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