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歌一曲,肝肠寸断,戮魂刮胆,让人心中生不起一丝抵抗。

来犯的众星修,别管是半步星尊,还是星丹巅峰,俱被这剑歌定在空中,连同他们的星技,灵宝,没有一处能动。

那来自天地间最犀利,最恐怖的剑意,让万物臣服,让群星暗淡。

剑歌结束,楼万城依旧不能自己,心中的恐惧有若实质,压的他喘不过气,那股濒死的感觉,让他知道自己恐怕在劫难逃,心中悲愤恐惧,却连一句遗言都没机会说出。

几人中,只有一人心中没有恐惧,却有无尽的战意,那就是七星殿的剑修,谭通天。

此人为人低调,一路上不言不语,只是持着剑器跟随众人行动。

这一刻,当所有人都不能有分毫异动,只有谭通天,憋着满面的血红,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就这一下,让他恢复自由,手中长剑锵声而出。

“分庭抗礼,星剑无敌——”

谭通天奋尽全部星力,对着头顶天空挥出一剑。

他是一个纯粹剑修

,一生只为剑而活,因此他的至强一剑得到了尊重,天空中有剑气凝聚,化成一把剑的样子,对着他的星剑术斩击而下。

一剑斩出的谭通天早就昏迷过去,自云头掉落尘埃,因此他并没看到自己的星剑,在那道剑气之下,只坚持了一个闪烁,就被剑气崩灭。

剑气从天而降,并不停留,在楼万城等人身上一扫而过。

虚空好似被一块抹布擦过,分外的干净透彻,楼万城等人已经凭空消失,随着消失的还有他们那威猛无俦的星技光影。

嗡——

直到盏茶过后,虚空中传来一股震荡,离歌周围的空间才回复正常,四野山林中,数不尽的鸟儿振翅高飞,看不清的百兽仓皇逃窜。

一符之威,竟至如斯

黄天罡收回了自己指向天空的剑指,那上面消失的纸符,仿佛还留给他一丝温热。

“太霸气了……”

史太洪看着那块仿佛被擦拭过的天空,眼神里的震惊久久不能散去。

“来人,把那个掉下来的给我绑回来!”

黄天罡有些兴奋的搓了搓手指。

刚才那股气势,他作为掷符之人可谓身临其境,剑意凌空之下,他仿佛是个星宇中无敌的剑客,一剑斩了那些星修,可惜这种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快。

“老黄,这符纸到底哪来的,怎么能拥有这等威能,简直让人不敢想象!”

史太洪震惊的回望黄天罡,心中颇有一种如梦如幻的错觉。

就在黄天罡释放纸符后,那道剑意显现,不光离歌城这里剑意明显,在黄天罡等人不知道的地处,剑意的影响其实更加深远。

远道三垣星宇,所有的剑宗星门,都感受到了这一丝剑意。

就是那谭通天所在的七星殿,都感受到了这股剑意,殿中的镇殿之宝,七星剑发出阵阵呦鸣,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当天整个星海都在传唱这股剑意,虽不知这剑意来自何方,却有人猜测,可能是有不世出的极品剑器现世,这才引动星宇剑宗,或是有如当初擎天剑帝一样的高绝人物出现,让星宇中的剑器为之惊动。

而正在星海中四处寻摸人去应劫的恒天星君,同样被惊到。

“这股剑意……竟比擎天师兄的剑意还要纯粹……难道星海又要迎来一位剑帝不成?”

恒天心中疑惑,伸手掐算,却不得而知,心下不由暗记,打算以后好好查访一下这剑意的来处。

十万大山,林宇小院。

乾天眉头一挑。

“这剑意?莫非擎天没死?不对不对!擎天死的渣都不剩,如何能死而复生,而且这剑意为什么有一种刚刚见过的感觉!”

乾天百思不得其解,站起身向着姑爷的所在寻去。

这些日子,乾天自感拳法感悟大涨,因此越发痴迷林宇这套拳法,在闲暇之余,总是磨着林宇给他指点拳法。

“岳父大人,小婿正在播种菜籽,拳法随后在交流好吗……”

林宇现在见到乾天就头疼,你见过一天到晚缠着你,让你指点拳法的老丈人么。

关键是这个拳法,林宇已经练到吐了。

为了尽快攻克二层,林宇对自己的练体拳法,当真上心,一遍遍的练,只为了那一点点熟练度。

好不容易自己能歇一会,做掉自己喜欢的,这个老丈人好没眼力劲的,都来烦他。

“啊哈哈,贤婿莫要不耐,为父不是来讨教拳法的,刚刚虚空中有一股剑意显现,不知贤婿有没有感应,可知剑意从何而来?”

乾天也知道自己有些过分痴缠,不由老脸一红。

不过乾天老丈人什么道行,怎么可能因为不好意思,就放过询问林宇。

自己的姑爷神通广大,也许就知道那股剑意的来历呢。

“岳父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婿不通星修,对什么剑意也感知迟钝,莫说虚空传来的,你就是放我眼前我也看不懂啊。”

林宇无奈回到,自己这个岳父,总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有些东西自己模棱两可的知道一点,就添油加醋讲给他听,就这样,老头听的还颇为认真。

日子久了,老头就把自己当故事点读机了,有事没事都来问,喝酒的时候更是没有故事不欢颜,若不是自己前世多读了两本书,还真搞不定这个老丈人。

“哈哈哈,忘记了忘记了,贤婿继续,继续,呃,别忘了回去做饭,为父饿了……”

乾天说完就跑,根本不给林宇反悔的机会。

“咳……也不知岳父哪辈子修来的福分,儿女各个孝顺,还找了我这么听话的姑爷,当真让人羡慕。”

林宇半是玩笑,半是自吹的说道。

回到小院的乾天还是惦记着那道剑意,身影不知不觉走到了林宇的书房。

“不是擎天,难道是恒天?他的剑势一般,绝对没有如此犀利,勇猛的剑意,那会是谁呢?”

“咦!”

乾天看着林宇桌上的宣纸,上面有一副墨迹已干的墨宝。

“这个字……”

乾天用手轻轻触摸了一下整幅墨宝中的一个字。

“就是这种感觉!”

乾天瞪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难道是那些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