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憨憨!”

看着体型迅速恢复正常并且昏迷的憨憨,一旁的云起、云秀和云瑶三人,皆是眼角发红。

吞天魔熊本性暴虐,可在云起驯养这些年与乾天星宗已有感情,在这样关乎存亡的危急时刻,却是不惜牺牲自己挺身而出,怎不让众人感激呢!

不过,虽然在众人的全力抵御下,挡住了恒天和擎天的这一次攻势,可大家也已用尽所有的手段,可说是吃奶力都用上了。

死的死,伤的伤,再无半分战斗的力量。

可是恒天和擎天却几乎没有出手,只要他们再度出手,众人还是难逃一死!

果不其然!

恒天手指轻点,空中仅存的几柄血色飞剑,竟然将之前被众人用防御法宝击碎的血雾,迅速的吸收融合起来!

不一会儿,几柄血色飞剑的剑体越来越大,最终融合在一起化作了一柄长星宿般巨型血剑!

“我懂了,这‘粹髓星兵’不是能够吸收星力,而是能够吸收融合其他的‘粹髓星兵’!”

“难怪刚刚恒天老贼说,可惜不能一击即破!这剑阵,如果能够找到阵眼,便可一击破除!”

“否则的话,就会循环不息,不死不休!”

鎏光星蟾恍然大悟。

恒天一脸阴狠的俯视着众人,无比得意道:“没错,你这死蛤蟆还算有些眼力劲!”

“方才你们感到飞剑的星力越来越强,就是因为剩下的飞剑能够快速吸收掉被你们击碎的飞剑!”

“感谢本尊吧!尔等蝼蚁,能为三垣之大劫尽一份力,是你们的福缘!”

“帝源是本尊的,三垣也是本尊的,你们...都得死!”

话音未落,在恒天的指诀变化之间,不但法阵阵壁的压缩变得更加迅速,那柄巨大的血色飞剑,也是直指乾天宗一干人等,剑锋杀意骇迫人心!

“死!”

恒天一声厉喝,血色巨剑虽然一动未动,但庞大的威压却是席卷而下,直接将一些修为境界低微的星修给压成了一滩滩血水!

面对此景,一些身中血毒失去理智的星修,似乎也是感应到了危机,悍不畏死的冲向了不断压缩的阵法阵壁,刚刚触及便是被绞碎成无数横飞的肉块!

上有“粹髓星兵”巨剑的威压,下有“大须弥乾坤浮沉剑阵”的阵壁绞杀,此时众人面临的困境,便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大阵的空间越来越小,很快,不论是三垣四象二十八宿的正派星修,还是从空间通道跨越而来的乱星海魔修,彼此之间已经不分敌我,纷纷挤在一起不断的躲避迅速压缩的阵壁。

就见阵法阵壁已经将墨云潇一行人紧紧包围,再无空间可躲,

墨云潇环视一圈。

鎏光星蟾的状态最好,却也是面无血色、强自苦撑。

白虎、朱雀和玄武三位星主,更是强弩之末,仅存一分余力能够移动。

三方二十一名星宿,更是断手断脚,浑身血迹,连行动都无法自如,只能依靠别人搀扶着,才勉强能够移动。

更不用说那些小门小派境界低微的星修,有些竟是害怕的浑身僵硬,丧失了理智……

墨云潇仰头看向恒、擎两个老贼,心中暗道:“当真要死在这里了吗?”

一直悬在空中的血色巨剑,似乎也是享受足了众人的恐惧,剑锋微动,以风驰电掣之势,迅疾而落,朝着众人激/射而下!

血色巨剑若是落下,所有人必当被轰成飞灰!

千钧一发之际,寰宇遽然一震!

接着众人就看见一道白光在头顶亮起,一副墨宝在空中越变越大,最后竟是遮蔽了众人头顶的天空!

白光四射,先是化作一道流云,将血色巨剑直接包裹,让其停滞在了空中。

紧接着,爆射的白光又变成一根根锋利的银针,落在了阵壁之上,竟是直接贯穿而过,将恒天布下的大阵,全盘击碎!

同时,刚刚将血色巨剑包裹的流云,竟是连带着血色飞剑一起渐渐消散,两者似乎都从未存在过一般!

“轰!”

一声巨响,阵壁碎裂成飞灰,墨云潇一行人立即跃出十数丈距离之外,同恒天拉开了距离。

这一面画卷射出的白光,不但破除了血色巨剑,而且竟是轻松破除了恒天布下的大阵!

一道豪迈的笑声响起:“哈哈哈哈,恒天,机关算尽却是功亏一篑的感觉,如何啊!”

闻声,墨云潇、云瑶和云秀三人俱是抬头喊道:“师尊!”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林宇的岳父大人,乾天!

而那卷遮蔽了天空的画卷,正是乾天从林宇手里讨来的那幅墨宝。

幸亏恒天和擎天都不知道,这不过是林宇随便写写画画的玩意儿。

不然的话,如此就轻松破除了“大须弥乾坤浮沉剑阵”和“粹髓赤血剑阵”,他们两人必定会气到吐血……

大阵虽破,可是那无数身中血毒的星修,却是仍旧被嗜血的杀戮控制,并且有一大批双眼赤红的星修,已是朝着乾天他们奔袭而来。

见此,乾天又是单手一指,霎时间,白光之中便响起了一道浑厚的人声——

“不破不立,林宇临宇!”

声音传遍天际,化作一道道音波,触及了所有身中血毒之人!

很快,这些中毒之人在一阵震颤之后,纷纷清醒过来。

“我……我这是怎么了?”

“师妹!师妹你在哪里!”

“这……!怎么死了这么多人!”

“……”

小雨散尽,原本双眼赤红的众人,已经是恢复了正常,看着眼前的一切,大部分人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有极个别还算聪慧的人,立马便了解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纷纷怒视恒天。

“师父,这个是什么宝贝,竟然如此轻松就破了阵法,解了血毒?”

云瑶年纪最小,对什么都有着好奇之心,当下也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乾天正要回答,一旁的云起却是挠着后脑勺,有些犹豫的说道:“师父,这字看着怎的这般眼熟?”

“尤其是刚刚的那句话,好似与姑爷房里一副题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