篆符可是玄异的物品,其中暗含天地法则,大道之理,凝气、塑神,无所不能。

士子有这种玄奇的宝物不用惊奇,在皇甫府,大世奇物多多少少也是有点。

“封!”

随着他低喊一声,篆符贴在苍兽荒狮的身上,那玄奇的纹路扩散开来,金红色的纹路清晰可见的布满狮子身体。

荒狮立刻不在躁动,那种奇异的的纹路伴随着士子的灵气包裹了它,似乎天降法旨,它虔诚匍匐。

随着吼声传出,荒狮认主,它并不排斥士子的灵力控制,那纹路像是指引它在寻找主人。

“你这邪乎出手还是蛮阔绰,整个高阶篆符,锁动苍兽身体行动,这金红纹路是因为你献血浸泡了篆符,再加上灵气的灌入,这小荒狮就这么听话了,实在是出人意料。”

嘟着嘴的皇甫婉缓缓说着,她可是有一头苍兽,对此可十分了解。

“滴血认亲!”

并未回应的士子法随口出,他快速咬破左手指,随意画了血文在篆符上,那苍兽被这纯粹的鲜血锁定。

明亮的狮眸失去那种凶煞戾气,有点可爱的样子的,它一动不动极为安静的趴着。

这一站便是两刻钟,士子呢也是极为满意,他灵气再不济可也是正派武修灵气蕴含着纯阳之力,加上他高阶的篆符加持,这苍狮才未躁动。

倘若是普通修士,没个像样的篆文那还真的很难把苍兽降服。

周边的围柱也有不少苍兽,猎鹰、仓狼、雪熊,它们各个安静的待在角落,一点儿也不躁动。

“这头荒狮血脉力量好强势,你们家府那些苍兽都不敢吱声,平时我来溜达下恨不得咬我,这苍兽有点见人下菜的味道。”朱容环顾一圈其他苍兽不动弹,他眯着眼睛啧啧赞叹。

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这些不足为奇,可这一头苍兽榜上有脸有头的荒狮他也是有一次见。

苍兽榜可是上古传下来的,一些奇异苍兽天生就拥有皇级战力,有着毁天灭地力量,朱容一个不谙武道的人也是由衷赞赏。

“要不是我不喜欢打打杀杀,这武炼的天下奇物我也能收藏差不多呀。”俗世性情的朱容心里还是对宝物蛮期待。

缓缓吐口气的士子把篆符收走,苍兽终给收了,他眉开眼笑,“咋的?你小子有兴趣好好武炼?”

“那倒不是,等在打点两三年生意到时倒腾试试吧,免得以后常来你府上被婉公主给收拾!”朱容瞥了眼娇美的皇甫婉有些心虚。

“哼!你还敢常来?过些日子本姑奶奶可就要去清玄门修行了,可不想跟你们这些没志气的家伙闹腾。”双手叉腰的皇甫婉淡淡道,“文诗书画和修为才是我的追求,我可不想你俩个纨绔世子整日无所事事。”

“婉妹瞧你说的,你老哥我就这么不堪入目,我呀,自然会变得强大,要好好与妖魔斗一斗,朱容呢也是尘世潇洒中人,收好酒、好宝物,日子也美滋滋呀!”皇甫邪抚着顺滑的荒狮毛皮心情极好。

朱容嘴一咧,“皇甫大士子也夸我了呀,真是少见,我以为你大病一场人蔫了,未曾想要好好武修叻,实在让人想不通呀!”

“人啊!总是会成长的!”哪里有人晓得是士子早已改头换面了,他现在的追求除了武修就是复仇,他可不管世俗抉择,他要一步步登上皇者境,再杀上魔域。

除了他自己,无人能理解他的诉求呀!

“好家伙,你这么正经,搞得我都蒙了,这也难怪,你能收了一头荒狮,在这大凉国镜内也是有能耐了,不过道路且长,慢慢来吧兄弟。”朱容肉肚一挺,语气深沉。

皇甫婉一听闹挺,俩小伙乳毛未干还大呼人生道理,让人笑掉大牙。

“得了得了!你俩臭味相投就算了,别整哪些个大道理了,回院歇着吧,本来想骑你这头苍兽游耍一下的,看它这白布一圈又一圈的,应该是受伤不清,走咯!”她一姑娘可没空听俩人扯白。

皇甫邪盯着眼前的苍兽,心里可高兴着呢,上古神兽呀,赫赫有名上榜苍兽,遥想前世,有匹战马足以,他曾热衷武修练剑,一人一剑足以行走天涯。

如今实力不济,有头神兽那也算得上是保命伞。

荒狮犹如家猫直愣的俩眼显得憨厚朴实,它那锋利的狮爪收敛,羽翼裹藏,天真烂漫,暂时没有野心,失去了挣扎和野蛮性情。

它身上伤势不轻,可被篆符控制更无法反抗,此时只得安静匐匍疗养伤痛。

士子见苍兽暂无法通人性,他也晃悠,喊侍卫整上好家禽来饲养,随着俩人下山。

朱容时不时盯着灵动的皇甫婉,他眼中充满了欣赏之色,大凉国诸多王侯家府,如皇甫婉这般阳光灿烂还有些小娇贵公主的人少。

三人从小耍到大,如今十六七八,成人礼已过,他朱容不屑于在武道中求乐,只想守着酒庄,收藏奇珍异宝,然后闲暇之余游山玩水。

今日一见士子,心中感触良多,他见士子少了几分玩世不恭的野性,坚毅神情多了几分成熟。

人啊,真的是会改变!

“封沉二三十年的十八香酒,山泉雨露滋润,数月谷物酿造,巡了北部雪岛才运回来,你不也好俩口香醇美酒嚒,趁你恢复伤势,好好尝尝。”府上,朱容喊管家呈上雪山泉酿造的时候。

“啧啧!你朱容还是会来事。”士子兴致盎然,端起一碗爽快品味,浓郁的美味十分可口,“好酒啊!”

“邪少,人生得意须尽欢啊!武修的门路道道我是摸不清,可胡吃海喝我可在行,之前你病危在床,我未能慰问,这顿酒算补偿。”好兄弟不多话,干碗喝酒才尽兴,朱容笑的甚欢。

“好!你小子不亏是做生意的,不过,你得多努力哦,我可要喝喜酒的。”香气迷人,令人陶醉,士子喝的津津有味,他也不忘调侃。

皇甫婉泼辣了些,可他还是知道,小妹极其重感情,武修能让她融入世道,又能修身养性,更能驻颜。

朱容若是能清瘦点,再好好提升下道行,有些不言而喻的事儿没准能成。

“哈哈!那我借吉言。”朱容何尝不想,不过他倒不急于求成,世事如棋,他还没在武炼的世道中游刃有余的打点好杂铺,不急于唱鸳鸯戏。

两人把酒言欢,士子倒是知晓这朱容也是有苦难言,他家父朱严提督倒总是敦促他武修,让其上沙场御敌,他却想潇洒自如开杂铺,再加上如今妖魔横行,年纪尚小,好些事儿难于上青天。

士子喝的兴致高涨,他也是心声难掩,如果真可以把酒言欢忘记世俗纷扰该多好?

可灭族与杀兄之仇一直成为心中毒瘤,他有一口火憋在心中,不轻易吐露,无人能解。

吴家,曾虽不如皇甫府这般富庶,可家府上下祥和安宁,书声、武声,在小宗府内声声不绝。

朴实善良的家父家母和族人被屠杀了,以剑论道的挚友被破自陨,他吴邪如今苟活,命里除了“报仇”之外,还有什么最能触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