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在找回去的路上,是胡灵找到了我。

“你没事吧?”她问的平静,就好像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我摇了摇头,也没有开口。

她带着我回到了村子,两人什么话都没说。

我没问她为什么突然离开,她也没问我后来发生了什么。

倒是村长见我们回来,着急忙慌的问道:“大师,怎么样?没事了吗?”

“没事了!”我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纠缠,随便应付了几句,就和胡灵乘车开始厉离开了。回到住处之后我很快洗了个澡换了衣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胡灵已经不见了。

这次我们之间肯定有误会,但是我懒得去问,懒得去解开了。

从昨天到现在,我实在是乏累,连饭都没吃,就直接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去。

沉睡之中,我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个噩梦,反正恐惧感一直在笼罩着我,我好像一直沉在很暗的河水里,无处可以依靠,窒息感很强烈,却死不了。

甚至我还梦见,胡灵拿着刀,在我的胸口上重重的刺了一刀。

我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意识非常的清晰,可就是醒不过来。

直到最后,意识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良久良久之后,我才睁开了眼睛,窗外的夕阳照了进来。

在黄昏时分醒来,那种孤独的感觉油然而生,我望着窗外的夕阳,心里是一种孤独极了的感觉,这时候,要是胡灵在的话,或许会好一点。

胡灵……还是没回来!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她没说,我也没问。

“这才一会不见,心里又是想念。”我自己嘀咕道。

然后我起了床,洗漱了之后,吃了饭已经天黑了。

坐在屋里实在是无聊,老太太也没叫人给我送来任务,这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心想也正好,忙了这么多事,终于有空出去在这座城市逛一逛了。

农村的还在,来见识一下城市的繁华。

可是当我走出门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在这座超大的城市里,根本没有方向。这里的繁华与我无关,我在这里没有根。

于是我双手抱着自己的胸口,慢慢的走着,漫无目的地走着。

脑海里,一直在想这几天的事情,关于胡灵,关于爷爷,关于登仙一脉。

就这么埋头走着,竟然不知不觉走了挺远,我下意识的停下脚步,然后往回走,要是在这里迷路可就不好了。

反身回去的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是的我迷路了。刚刚出神了走这么久,加上实在是不熟悉这里的路,返程的时候越走就越感觉自己走错路了。

最后竟然来到了一片很旧的小巷子里,这里连路灯都没有,黑黝黝的,仿佛在浓浓的黑暗里,藏着无数的洪荒巨兽一样。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找一找方位,我肯定是远离市区了,只要我找到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可以看到市中心的方向,或许还能找到回去的路,本来是想出来散散心,可是闹了这一出,心情都没了。

环顾四周,周围的院墙都挺高的,现在还不晚,这里的居民竟然都有默契的关了灯,偌大的巷子,看不见一丝灯光,更是看不到一点人,就好像这里根本没人住的一样。

这时候我好想出现一个人,能让我问问路,告诉我怎么走出这里。

终于,让我看到了一个正在闪烁的路灯,可能是年久失修,它就孤零零的站在黑夜里,灯泡因为不稳定,闪烁着。

我跑过去,正打算爬到路灯上看看视野,可是还没等我开始爬,一声猫的尖叫声就突然从我的身后响起,本来就不稳定的路灯突然就灭了。

心里咯噔一声,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时候我本能的背靠着路灯,以防不测。

周围静悄悄的,连一丝风都没有,我屏住呼吸环顾着周围,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那种不好的预感却越来越浓烈,黑夜里肯定藏着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一双发着光的眼睛从黑暗中亮起,就在我的身前不远处。

喵~一声猫叫声让我松了一口气,原来真的只是一只夜猫,或许是发情了,在附近游弋。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但又感觉到有点不对劲,那双眼睛从刚刚到现在,一直看着我,直勾勾的。

突然,猫眼睛闪烁了一下,它好像移动了,移动了距离,又停了下来。

紧接着又是几声猫叫,这猫的意思,好像是,让我跟着它?

虽然心里狐疑,但我还是慢慢的跟了上去,突然那只猫开始加速,我也只能跟着跑才能远远的跟在它的身后,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跑到了有光亮的地方。

我这时才看清楚,将我带出巷子的猫通体雪白,那双目光却不像是普通的猫。

就在我以为它要离开了的时候,它突然走到了一个路口,依然是那样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我,难道这里还不是目的地?

心里好奇,这只猫到底要将我带去哪里,要是我一咬牙跟了上去,有时候好奇心确实会还害死猫,但是我也无法拒绝好奇心的驱使。

又不知道跑了多久,白猫突然跳上了一堵墙上,然后开口说了人话。

“再过一个接口,左转,就是那个老太婆的堂口,她今天见了一个很特殊的人,我相信你会感兴趣的。”白猫笑着,笑得我毛骨悚然。

现在是个动物都能成精了?

顾不得跟白猫扯白,我就顺着它的指引,慢慢的走到了老太太的堂口后面,老太婆的堂口有个后院,后院有后门,当我走近后门的时候,便听见了里面传来了交谈声。

一个男人的声音,还有老太婆的声音。

“……你做好你的本分,其他的不要插手……”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但是因为隔着门,我听得不是很真切,断断续续的。

“那小子可有大用……胡灵是个麻烦,得除掉……最近都得动手……”那老太太竟然如此阴险。

我当场恨不得冲进去,将其千刀万剐了。

同时,听不真切的感觉让我抓耳挠腮,好不痛快,正想离得近一些的时候,竟然一不小心碰了一下后门,吱呀一声,在黑夜里显得非常的突兀。

“谁?”男人的怒喝几乎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