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用力捅着床底的时候,身后的柜子却发出吱嘎的声响。

蹲在原地,转头向后看去。

只见衣柜的柜门缓缓的错开了一条缝隙。

我透过缝隙仔细的向衣柜里看去。

漆黑的衣柜,根本看不到里边有什么。

我用扫帚指着柜子紧张的喊道:“你,你给我出来,想,想吓我张老实没门!有种你出来!出来!”

我喊着,但是柜子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

“不出来是吧,我可动手了啊!我可不客气了啊!”

我紧握扫帚,准备也向着柜子乱捅一气。

可,就算是我这样的威胁,那柜子依然没有动静。

“好!你不出来!那就别怪我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用扫帚用力捅进柜子里。

“啪!”

“哐当!”

我的扫帚还没杵进柜子里,身后的窗户突然被风吹开。

刮的白色窗帘也随风飘在屋里,外边月光也渐渐照了进来。

这一惊一乍的,真是吓人。

我也管不了身后被风吹开的窗户了,眼前柜子里的人才是目标。

我紧接着就把扫帚把插了进去。

但是依然插了个空。

嗯?里边没人?

我猛然打开衣柜,衣柜就挂着几件衣服,根本连个人影都没有。

我进来的挺及时的,那人不可能跑了,难道真的没人?

那,那刚才穿白衣的长发女人是……

难道……难道……真的是鬼!

“呼!”

“哐当!哐当!”

身后的窗户也越来越响。

突然!

我从一旁的镜子里,看到窗户外边赫然有一个人影。

这里是二楼,而且这别墅的挑高起码有五米,我记得这间房子也没阳台啊。

白色的窗帘向屋里飘着,窗帘的黑影也慢慢的向屋里飘来。

人总不能飘吧?那肯定是脏东西了。

从镜子里看着鬼慢慢的进了屋子,缓缓的划过了窗帘。

看着她从窗帘出来,这……这不就是刚才那个在窗户边的女鬼吗?

我这也才看清楚,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裙,身材还算不错,修长的腿,苗条的腰。

只是皮肤惨白,青筋异常的明显。

她的头低垂,长发遮住整个脸,根本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子。

而且她,她真是的是双脚离地慢慢飘到了我身后。

我从镜子里观察着这个女鬼,不敢轻举妄动。

也不是不敢动,是腿软的根本就动不了。

但是女鬼却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

“嘀嗒!嘀嗒!”

女鬼的身上还不断的滴着水。

好像不是水,是血!

女人的下边,竟然一点一点的滴着血!

不是吧,都成鬼了还会来那个?

我看的都快哭了。这咋又让我碰上了呢?

此时,那女鬼的头无力的向后一翻,头发向两边散开。

好家伙!

以前见的脏东西起码有点肉吧,而这个女鬼的脸却干的可怕,两只眼睛黑洞洞的,只有眼眶没有眼球。

他们的嘴唇也萎缩,牙齿裸露在外。

就像是被什么抽干了水分。

啊!

我正看着她那可怕的脸,却没想到这女鬼的手一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斜眼看看这只手,这只手惨白干枯,血管青黑。就是干枯的树枝。

她的手指又长又尖,而且这指甲慢慢扎向了我的动脉。

再不跑我就个屁了。

但是门离我有一段距离,跑不到那就会被这女鬼插死了。

我不能死在这啊!

眼看这女鬼的指甲就要扎进我的脖子,我往前一大步,直接跳进了大衣柜里。

以最快的速度关上了大衣柜的门。

这衣柜的门还挺厚实,应该是实木的。

“那女鬼的指甲扎不透吧……”

咚!

还没说完,女鬼又尖又长的指甲直接扎透了木板,离我的眼睛就差一寸。

还好没有完全扎进来。

咚咚咚!

随后,女鬼双手一阵猛扎!

不一会,这实木的柜门上就出现了几个窟窿。

“完了,完了。这下我张老实真的得死这了!”

我带着哭腔,真是没想到我最后会被这个女鬼给扎死。

我死的也太冤枉了,死的也太惨了。

就算是我死了,我也要变成厉鬼,看看到底是谁想害我,把我哄骗到这个地方。

我正以为自己怎么也死在这的时候。

外边突然安静了,没有了任何的动静。

“难道女鬼被我吓跑了?是不是我成了厉鬼比她还厉害。”

我用耳朵听听,外边确实没有任何的声音。

难道真的走了。

我透过衣柜的窟窿向外看去。

左看看又看看,嗯?怎么看不到外边呢?

窟窿外,我根本看到不到屋里的情况,只是一片黑洞洞的黑。

“嗯?怎么回事?”

我有点纳闷,难道是我的眼出毛病了,我揉揉眼接着透过窟窿向外看去。

嗯?怎么还是黑洞洞的?

就在我看着的时候,那黑洞慢慢的向后退去。

我靠!

我这才意识到,刚才我看到的是女鬼黑洞洞的眼眶,我竟然和她对视了一眼!

瞬间,我的全身冷汗直冒。

咚!咚!

女鬼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又开始疯狂的用手扎柜子。

这次她的力气更大!

咚!

噗!

女鬼猛然扎进了柜子里,直接扎穿了我的身体。

我一口血就呕了出来。

我低头看看胸前,哪里还是女人的手,明明就是一个又粗又长的树枝。

滴在那树枝身上的血瞬间就被树枝吸收了。

轰!

树枝猛然一拽!

直接把我从柜子里拽了出来。我发现女鬼还在屋子里飘荡。

而女鬼的下边也扎着一根树枝,不是女鬼在动,而是那个树枝在摆动!

我和女鬼瞬间被树枝拽出屋子。

被树枝扎在天空的我,这才发现,扎在我们身上的都是那棵大槐树的枝!

而且大槐树树冠里全里身体扭动的人!

他们有的已经被吸干,有的像我一样还在流血。

树干就像抽血的管子一样,不断吸着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