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于门前正了正衣冠后,便上前一步朝着那两位好似锦衣卫的门前守卫说道:“在下略通些许工匠之术,前来拜访陆公子,还请劳烦小哥通报一声”。

“你是什么人?前来找我家公子干什么”?那门人警惕的问道。

“在下略通一些奇巧技艺,听闻贵府陆公子日前四处遍寻巧匠工人来为一琉璃瓶镀上一层金粉,在下不才,对此颇有心得,愿勉力一试,还请劳烦小哥进去通报一声”。张成并不想暴露身份,随意说道。不然到时候万一传出堂堂张三元跑去锦衣卫头子陆炳的儿子陆绎家来打秋风,这怎么想来都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我观你模样,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匠人,倒像是个读书人的模样,我看你定是个想进府混吃混喝的酸秀才!说!你到底想进府作甚”?那门人的眼睛贼的很,不愧是锦衣卫出身,竟能一眼就看出张成非工匠是读书人的身份,对其厉声喝道。

“在下的确非匠人身份,但在下自幼便博览百书,记得某本奇异杂书上曾记载过这镀金之法,所以在下今日前来拜访陆公子一试”。张成连忙辩解道。

“哦?那你说说你有什么法子能在那琉璃瓶上镀上一层金粉”。那门人不信的说道。

“这种奇巧技艺是能够随意公布的吗?若是如此简单就告诉尔等了,那岂不是人人都知晓,还会轮得着在下今日前来么登门献技么”?张成翻了翻白银,没好气的朝着那门人说道。

“呵呵呵,空口无凭,像你这种想浑水摸鱼骗吃骗喝的人老子见多了,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这可是陆府,我奉劝你一句,小心钱没骗到,将小命给丢在这了”。那门人听完后,呵呵一笑,不客气的朝着张成讥讽说道。

“你信不信我们打一个赌,待会你会求着将我请进府中,就赌五两银子”。听到如此侮辱的话语,张成也不生气,朝着那门人说道。

“呵呵,老子还就不信这个邪了,赌就赌,待会老子会亲手将你拎着丢出门外,小子待会你可别后悔”。那门人不屑的说道。

“请看,我手中的琉璃瓶便是证据,若是尔等再不让我进去,那在下可就走了,他日若是陆公子知晓你二人拦住在下不让进去为其献技,怪罪下来,你二人可吃罪得起”?张成边说着,边将先前用来做实验的已经镀好的琉璃瓶拿了出来在二人的眼前晃了那么几下,然后转身便装作一副要走的模样。

“小哥请留步”。那两个门人见张成果真拿出了一个镀着金粉的琉璃瓶,这份技艺简直犹如巧夺天工之模样,顿时不再作任何怀疑,一看张成要走,顿时急了,连忙冲到张成面前将其拦住说道:“小哥勿怪,我等二人也是近些天看遍了一些浑水摸鱼之徒,公子已下了严令,若是再放闲杂人等进府,我二人便会吃不了兜着走”。

“既然如此,我这闲杂人等就不多逗留了,告辞”!张成装作生气要走的模样。

“小哥请留步,我二人这就请小哥进府去见我家公子吧”。那门人朝着张成一鞠到底说道。

“哎呀,在下突然感到身体不适,一阵腰酸背痛,还是改日再来吧,在下告辞了”。张成装作不舒服一样,撒腿便准备跑。

“小哥留步,我们府上有医药圣手,我二人这请公子进府中去让郎中一瞧”。那两个门人朝着张成又是鞠躬,又是道歉说道。

“咳咳咳”。张成假装咳嗽,伸出了大拇指和食指,在两人的面前搓了搓。意思是方才的赌约你二人得给钱了。

“这......”。那门人心中十分懊恼,十分不舍,五两银子可是他近一年的工钱啊。

“既然你二人不愿意履行赌约,那在下告辞了,再会”。张成说完便装作要走一般。

“公子且慢,我二人愿赌服输,这是五两银子,请公子收下”。那两个门人将一锭元宝递给张成说道。

张成却也不接,说道:“怎么才五两,方才说的可是一人五两”。张成装作生气的说道。

“这.....”。那两个门人一脸如丧考妣一般,又从衣服兜里掏出了另外五两银子递给张成说道:“请公子收下吧,随我二人进府”。

张成不动声色的接过那两锭元宝问道:“你二人可输的心服口服”?

“那两门人被张成今日已是整的五迷三道,生怕一句不高兴张成又给走了,连忙陪着笑脸说道:“自然是心服口服””。

“在下治人,向来是讲究心服口服”,“既然如此,那就带路吧”。张成淡淡的说道。

那两个门人无精打采的,一脸哭丧着脸在前面为张成带路。

只见两人带着张成走过一间又一间院子,来到了一间与前院完全不同的风格的,准确来说竟然是间茅草屋,这让张成不由得奇怪道:“如此金碧辉煌的府邸中,为何会有一茅草屋呢”?

院内土墙茅舍,小门纸窗,原汁原味,没有任何装饰,却满院俱是郁郁葱葱的松柏,与院中的树木勾枝挂叶,遥相呼应。

那门人推开柴扉,沿着长满青草的小径,带着张成走到院子里,就见门楣上挂着一个牌匾,上书“蜗居”两个古拙的大字,颇有些苔痕上阶缕,草色入帘青的陋室风范。张成不由的暗笑道:“这都什么年代了,陆公子一个锦衣卫出身,还玩起了名士范儿了”。

“公子,有客到”。那门人站在门外恭敬的朝着里面说道。

“是什么客人”?里面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公子,此人是来献技的,说有办法能帮公子将那琉璃瓶镀上一层金粉”。那门人恭敬的回道。

“又是一个来浑水摸鱼的骗子,给他一两银子,让他走便是了”。里面那年轻男子豪横的声音再次传来。

“不是,公子这回是真的,他真的会镀金之法,据他说是宋代传下来的技艺”。那门人解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