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

宋夫人挂了电话,说:“他说是在黑市南边的一个小摊上,摆摊的是个老人,带着草帽。”

叶凡:“谢谢,我知道了。”

“妈,你怎么不跟我爸说你准备把这东西给扔了?”宋凡不满的说。

宋夫人肯定不敢这个时候说,她打算先斩后奏,到时候宋明一回来,花瓶不见了,找也找不到了,有气没地撒,还不是乖乖认清现实。

叶凡走时,宋夫人不顾宋凡的阻拦,强行把这瓶子塞到他怀里,劳烦他帮忙扔了。当时宋凡看他的眼神,都快把他吃了,叶凡镇定自若的和他对视,两人视线相撞,谁也不让谁,最后宋凡被宋夫人揪着耳朵塞到了屋子里,叶凡才顺利走出了宋家的门。

宋夫人把他送到小区门口,给他结了酬劳,才郑重的跟他道谢。

叶凡给了她最后一句忠告:“若想以后平安顺遂,还是尽早搬家为好。”

也不知道宋夫人能不能听的进去,反正叶凡仁至义尽。

出了小区,天色渐暗,叶凡手里拎着瓶子,心情很好。

今天又赚钱了,他怎么这么厉害。

回到酒店里,叶凡彻底放松,随手把瓶子放在桌子上,钻进浴室里去洗澡,刚进去两分钟,他房间的门就被人打开了,苗玉楼鬼鬼祟祟的进来,扫了一眼整个屋子,目光定格在花瓶上,拿起来仔细端详着,心中正疑惑,浴室的门开了,叶凡穿着浴袍出来,戏谑的看着他:“我给你房卡,不是让你偷摸着进来翻我东西的。”

苗玉楼镇定的把瓶子放在桌子上:“我就是好奇你拿回来的是什么东西,我记得你不喜欢这种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啊?怎么,现在喜欢了?”

叶凡瞳孔一缩,突然厉声呵斥:“放下。”

苗玉楼吓了个哆嗦,手松了,花瓶应声落地,砸在地毯上,好险没碎。

“你干什么?”他心有余悸的大吼。

叶凡笑道:“我原本想讹你钱的,你运气好瓶子没碎。”

讹钱还这么理直气壮,苗玉楼瞪他,然后坐在他床上弹了弹,一本正经道:“我来跟你商量个事。”

叶凡转身进浴室:“一会儿再说。”

“不行,我先给你说,你洗澡的时候正好考虑。”

“那你说。”

“我今晚要跟你一起行动。”

叶凡转身看他:“做梦呢?”

苗玉楼不服,使劲儿拍了拍床:“为什么不行?我又不会给你捣乱。”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啪”叶凡甩上了浴室门。

苗玉楼气冲冲的盯着门,内心越来越不服,不让他去,他就要去。

偷偷的跟上去。

想定,他从床上起来,溜达到浴室门口,暗戳戳的笑了笑,喊道:“叶凡,你要是不让我去,我现在就打开浴室门,你信不信?”

“咔嚓。”

里面传来反锁的声音。

苗玉楼气急,想踹过去,距离只剩一厘米的时候,他赶紧收回来,不情不愿的过去,等着他出来。

不到十分钟,叶凡就出来了,擦着湿漉漉滴水的头发,坐在床上,随口问:“梦梦呢?”

“这孩子睡得早。”

“嗯。”

苗玉楼不怀好意的看着他:“叶凡,我在给你商量件事呗?”

叶凡想也不想,直接摇头:“不行。”

“我什么都没说呢你就不行了,你还是不是我最好的兄弟?”

“不是。”叶凡果断否认。

苗玉楼瞪着三角眼,越想越气:“没你这样的人,干什么都不带上我,现在还说我不是你兄弟,我很生气。”

叶凡无奈道:“你知道我是干什么去的吗?你要是太无聊了,就去找点工作干,别在这儿烦我。”

苗玉楼气急,蹭的站起来:“不去就不去,我还不稀罕呢。”

摔门而去。

叶凡无语的摇头。

在房间里叫了外卖吃好之后,叶凡就出门了,孙国牛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你没带上翠翠和小二?”

“不敢带。”

怕他俩暴起。

叶凡他俩就骑着小蓝车,往风平村去。

后面,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也扫了一辆小蓝车,暗戳戳的跟上去,影子在夜色中被无限拉长。

叶凡无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吓得苗玉楼差点从小蓝车上栽下来。

为什么要在无边冷寂寒夜里骑车去风平村?苗玉楼表示深深的不解。

冻死了,冻的他牙齿打颤,说出来的话都哆哆嗦嗦的,哈出来的冷气在夜色中格外的显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

叶凡放好车,霍然转身:“跟的时间够久了,还不出来。”

苗玉楼从一棵树后面走出来:“我就知道你会发现,我也没想着刻意藏起来。”

孙国牛大吃一惊,他是真没想到,后面还跟了一个人。

“一会儿还要爬山,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叶凡说。

苗玉楼仿佛听到笑话:“这话你应该跟自己说吧?我爬山不比你利索多了,谁跟你似的,走一步喘两下的。”

孙国牛惊讶道:“我看小叶之前爬山,的确是有点困难,但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嗐,你以后一定要去砚山市的灵山寺,那里的石梯真的很长很长,叶凡每次爬上去都能掉半条命,跟他比起来,我简直好太多了。”苗玉楼洋洋得意。

叶凡被当众拆台,神色越发不好,因为是黑夜,苗玉楼硬是没发现,不过离他最近的孙国牛倒是敏锐的感觉到他周身气场的变化。

正笑着,苗玉楼身体一紧,一道符咒直愣愣的朝他飞了过来。

“我去,什么情况?这又是什么符咒?”

苗玉楼最怕叶凡一身奇奇怪怪的符咒,他亲身体验过太多次了。

“定身符,你很熟悉的。我们现在上去,你就站在这里吹冷风吧。”

“不不不不行,我会冻死的。”苗玉楼浑身不能动,只有一张嘴叭叭叭的不停。

叶凡想了想,又朝他扔了一道符,苗玉楼的身体里立马涌上了一层灼烧之感,烧的他脸色发红,浑身滚烫。

“这下你不用担心了。”

刚才骑车过来,叶凡和孙国牛身上都有一道火符,所以才没有切身受到冷风袭击。

可怜苗玉楼冰火两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