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脑袋充血,整个人天旋地转,他被龚哲东吊在了某跟横梁上。

江笑影被死死的摁住,眼睁睁的看着龚哲东拍着叶凡的脸,阴翳的笑:“还不说吗?”

叶凡无所谓,还是那句话:“除非你弄死我,不然你就休想知道。”

硬跟龚哲东刚。

“还真是犟啊!”龚哲东轻声说着,眼睛往江笑影那处看了看,意味不明道:“你俩是一对吧,要不然,我让她替你说?”

叶凡脸色陡然一变,咬牙道:“你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你说是吧。”龚哲东往江笑影的方向走。

指尖一挥,江笑影被压着过来。

下巴被龚哲东死死的捏住,龚哲东目露狠光,威胁道:“说,红纸人在哪里,否则你们两个就别想回去了。”

江笑影被捏的生疼,无法反抗:“我不、知道。”

叶凡都没说出来,她怎么能说。

“一个个都这么嘴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龚哲东直接一巴掌甩了上去。

清脆的一声“啪”,江笑影的脸歪到一边,右脸颊上多了五道明晃晃的巴掌印。

“打女人算什么东西,有本事就冲着我来。”叶凡手悬挂在背后,悄悄挪动着,慢慢勾勒着符咒条纹。

他的指尖被硬生生的抠烂,流出鲜热的红血,随着他的指尖挪动,红血慢慢发出一阵一阵的金光,条纹符咒马上成形。

龚哲东怒急,直接夺了身边黑衣人的棍子往叶凡脸上狠狠一砸:“你住嘴,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叶凡的脸和脑袋剧烈的疼。

指尖一顿,堪堪要停止。

他的身体一荡一摆,金光若有若无从他身后显现出来,龚哲东神色一凝,慢慢绕到他身后,捉到了他正在小动作的指尖。

来不及想太多,就在龚哲东凑近,企图摧毁他画的符咒时,叶凡迅速抠上了他的脸,指甲死死的嵌进了龚哲东脸上的肉里,一道一道的血痕慢慢浮现。

同时,他身上的绳子突然崩断,叶凡松手,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龚哲东捂着脸,指着叶凡大吼:“快点把他给我抓起来。”

叶凡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快速的爬起来,内兜里的符咒一个都没有了,他只能用鲜血现画。

指尖的鲜血不停地溢出,叶凡的左手一片血色,符咒在空中成形,金光大盛,随着最后一笔的落下,叶凡跟前面扑过来要抓他的黑衣人之间,凭空乍起一层金网,隔开了叶凡和龚哲东那边的人。

他快速的给江笑影松绑,拉着他起来。

时间不多,龚哲东也不是蠢材,快速的破开金网,两边动作几乎一致。

“听我说,红纸人是不是在你身上?操控它们反击,你可以的。”

叶凡握住江笑影的肩膀,迫使她镇静。

“可是、可是我不行啊。”江笑影急得快哭了。

瞳孔猛缩,下一秒,江笑影惊恐的指着叶凡身后,哭腔的喊:“他们过来了。”

叶凡没有回头看,继续说:“我知道,所以,我们能不能出去就靠你了,真的靠你了,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我真的不行啊。”江笑影不相信自己。

叶凡心一横,直接把红纸人从江笑影包里拿了出来扔在地上:“现在两个选择,要么被他抢走,要么你操控它们。”

其实江笑影的作用不大,但叶凡就是想把压力全部压在她身上,红纸人在她身上有段时间了,可她每次都只能操控一个,现在这种场合,正好能激发出她的潜能。

龚哲东红着眼睛冲了过来,大喊:“叶凡,你找死。”

话音一落,他周身红光闪烁,一堆白色的纸人从他身上陆陆续续爬了下来,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扑向叶凡和江笑影。

白纸人没有红纸人力量强大,自身也没有恶性驱使,它很普通,几乎每个玄学能士都有。

四派中,叶凡学风水之术最为精湛,其次就是操纵各种符咒,玄学力量他也有所涉及,对付一个区区的龚哲东和几个白纸人不在话下,可他没有出手,把希望压在了江笑影身上。

江笑影看见地上的红纸人,眼中透着势在必得的光芒,指挥着白纸人:“把红纸人给我拿过来。”

他倒是把这个女人给漏了。

以为叶凡得到红纸人必定占为己有。

却疏忽了最开始他指挥着红纸人进入的就是江笑影的房间。

如果早点搜了她的身,恐怕红纸人早就已经拿了过来,这么一想,龚哲东越发愤恨,充血的红目怒瞪着江笑影:“呵,你想操控我的红纸人,做梦。”

“我……”江笑影急得要哭了。

她怎么能行。

她之前试了很多次,甚至是尝试给它们喂血,都无济于事,更何况现在。

“你可以的。”叶凡认真的看着她,说道。

明善义被人踹晕了。

他太聒噪了,喊个不停,又是求饶又是给钱的,最后口不择言开始威胁他们了。

梁右没说话,他的眼睛虽然被蒙住了,但听力却越发的敏锐。

他好像隐隐约约的听见了什么声音,但是不真切。

从下面发出来的。

还没等他仔细听,牙老九就过来了,湿热的鼻息探在他的耳旁,阴翳的笑容几乎要把他淹没。

“你想看死亡表演吗?我可以满足你。”

梁右身体一缩:“你想干什么?”

“不是我想干什么,是这个废物想干什么,我可以让他给你表演一段自杀表演,不收钱的哦。”

用最轻柔的语气说着最残忍恐惧的话。

梁右的身上不可控制的起了鸡皮疙瘩,浑身瑟缩。

“我不想看,你别白费力气了。”

“怎么会不想看呢,多精彩的表演啊,我保证,只要你看了一遍,就会看下去千千万万遍,让你欲罢不能。”

牙老九诱导着,语气越发的轻柔。

梁右保持着清醒,坚定的拒绝:“我不会想看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要是一定让你看呢?”牙老九的语气陡然变得阴森,摁着梁右的头。

梁右突然笑了:“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有本事杀了我。”

“你怎么不知道求饶呢,说不定你跟我求饶,我就会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