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怎么了?”袁绍床上,还有一个香肩半露的中年美妇。

“没什么,只是刚才浑身一凉。”袁绍擦了擦额头,刚才那种感觉,有点似曾相似。只是在谁的身上体验过,他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了。

“那夫君……”美妇人舒展蜂腰,慵懒的声音有着异样的诱惑。

“今日暂且休兵,明日再战。”经历了那种感觉之后,本来雄姿英发的袁绍。面对妖娆的刘夫人,依旧无法雄起。

“夫君想必是累了,今日早些休息吧。”刘夫人能够得到袁绍的宠幸,甚至在袁绍正室去世之后,被袁绍扶立到正位上。除了一身媚功让袁绍欲罢不能外,还有就是她很会说话。

从不轻易的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表现在脸上,单单是这一点儿,就算是很多男人也比不上她。袁绍如今春秋鼎盛,还未确定未来继承人的人选。

宝贝儿子袁尚年幼,袁绍的长子袁谭已经单独领兵。虽然尚未建立太大的功勋。可以袁谭的能力,假以时日,定然会在军中树立起威望。

刘夫人必须学会忍耐,她要为自己的儿子袁尚,争取下来袁家继承人的位置。

“嗯。”男人最怕说不行,刘夫人如此体贴,袁绍深感欣慰。将刘夫人紧紧抱住,很快夫妻二人就陷入到了沉睡之中。

袁绍不知道的是,这一份甜蜜,过不了几天就要被一个人给打破。

此时的袁绍,已经和公孙瓒与黑山黄巾交手了数年之久。公孙瓒人称白马将军,麾下白马义从杀的塞外乌桓胆战心惊,无人可挡。

再加上黑山黄巾,袁绍虽然兵多将广,但两线作战,很是吃力。

黑山黄巾虽然接连战败,但并未伤及主力。再加上因为怨恨袁绍没有出兵救援张超,东郡太守臧洪发兵攻打袁绍。袁绍围城一年,才将臧洪打败俘虏。因为臧洪宁死不降,只得杀了他。

公孙瓒杀了刘虞,全掌幽州军政大权。刘虞旧部鲜于辅等招引乌桓,攻打公孙瓒,袁绍也派麴义出兵,与鲜于辅等合兵,共集中十万大军,在鲍丘打败了公孙瓒,迫使他退保易京。

麴义与公孙瓒相持第一年多,军粮耗尽,士卒饥困,率领剩余的数千人退走,公孙瓒趁势追击,将鞠义打败,缴获了他全部的辎重。

现在公孙瓒忙着平息刘虞残部的叛乱,黑山黄巾也暂时修养。袁绍从三年前从韩馥骗来了冀州后,待在邺城最长的一次。

天亮之后,袁绍和往常一样,在州牧府中批阅公文。冀州乃是天下最富庶的州,人口最多。每天需要袁绍操心的琐事,也很多。

“主公,长安王送来拜帖,明日会来邺城拜访。”沮授手持一封拜帖,急匆匆的呈给袁绍。

虽然如今天下纷乱,可终究皇帝还是姓刘的。刘奇虽然是一个落魄王爷,却也是如今大汉仅有的一位拥有驻地的王爷。

当然,这领地人口和面积较之天下诸侯而言,刘奇只能算是排在末位的几位。

可就算如此,袁绍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应付一下了事。

“那个无赖来冀州做什么?”刘奇的奇葩行为,袁绍早已有所耳闻。听到刘奇要来,袁绍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小跟班曹操因为紧挨着刘奇,已经被讹诈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曹操自己都已经是勒紧裤腰带生活了,可面对刘奇,他还得再把腰带勒紧一下,然后挤出来一些物资给刘奇。

曹操这么没油水可捞的诸侯,刘奇都能生生压榨出来那么多物资。袁绍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刘奇这一次来,想要带走的物资,绝不会是一个小数目。

可刘奇身上一个王爷的身份,就足以让袁绍只能咬紧牙关认栽。

袁绍不是袁术,他想要当的是董卓,而不是周武王。

“属下倒是有一计,可用来应对长安王。”沮授轻笑道。

“公与有和高见,速速说来。”袁绍笑道。

沮授轻捋胡须,嘴角微微扬起。“此计名曰,装穷!”

“装穷?”袁绍愕然的看着沮授,脸上有些不愿。

他好歹是四世三公,哪怕小时候过继给了叔父家里,却依旧是锦衣玉食。或许在物质上比不得袁术,却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如今沮授让他装穷,一向好面子的袁绍,有些不太想接受这一点儿。

袁绍怕死吗?

在这一段时间内,袁绍还真不怕死。在带领数百弩兵的情况下,遭遇了公孙瓒的两千兵马,袁绍拒绝了田丰让他暂且躲避的请求。

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冷静应对,以弩箭射杀公孙瓒的骑兵。一直等到鞠义率兵前来,公孙瓒的骑兵才退去。

而之后的几年见,袁绍的头脑一直都保持着高度清醒的状态。这个时候的袁绍,就算是比起曹操,无论是度量亦或者是能力,都毫不逊色。

可唯独装穷这件事情,袁绍有些不想。

“主公,只需要装几天而已。待到长安王离去之后,您就可以恢复正常起居。主公,若是不想,可以想想曹孟德的处境。”这就是沮授比田丰高明的地方,他说话懂得转弯。

若换成是田丰,说不得就是一通大道理怼出来。别说是说服袁绍。袁绍不杀了他,都已经是头脑冷静了。

“好吧。”连年的征战,冀州虽然富庶,却也没有剩下多少东西。若是刘奇这来一趟,直接带走那么多的物资。袁绍心中铁定是有些不舍的。

很快,一条奇怪的命令在冀州传开。所有士兵,必须穿戴着破旧的铠甲。包括将军在内,一缕如此。

所有冀州文武官员,谁穿的衣服上没有破洞,扣除一年俸禄!

所有人都对这一条规则有些愕然,只是当得知长安王刘奇要来这里拜访的时候。一帮文臣对视了一言,都很是默契的命令下人将衣服绞出来五到十个大小不一的洞。

然后又让下人们穿着在地上又滚又爬的,折腾了半天后,才穿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