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于禁,拜见王爷。”那人恭敬的举起酒杯,而后笑道。“此次平定黄巾,王爷可就有的忙了。”

“哦,是啊。”面对于禁,刘奇的反应就远没有见到周仓那么热情。虽然刘奇知道,于禁综合本领,要远远超过周仓。

可水淹七军之前,于禁昏招频出。水淹七军之后,又没有任何节气的选择投降。相比于慨然赴死的庞德和周仓,于禁实在是无法让,刘奇生出好感。

“呃……”于禁的示好已经足够明显了,按照道理,刘奇应该趁势给与回应。对于禁发出邀请,然后于禁顺势应下。

这样一来,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可是现在刘奇的反应太过冷淡,夏侯渊和夏侯惇兄弟正在和张辽,太史慈他们拼酒。注意力并不在于禁的身上,于禁才敢来和刘奇示好。

刘奇不给回应,于禁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在曹操那边,他是绊脚石。若是无法投靠到刘奇这边,他的苦日子不知道还要熬多久。

夏侯渊突袭军营速度太快,他这边才刚到青州城下。那边,夏侯渊已经准备开打。解释了一阵子,才入了城。夏侯渊那边已经冲进营中开始大杀特杀。

看到黄巾营中火起,刘奇才相信了于禁的话。而后命太史慈率领大军前往增援,联合夏侯惇救出张辽夏侯渊,打败黄巾贼军。

只是这些事情,于禁没有参与到其中。曹操那边他是绊脚石,刘奇这边他是客军。两边都不让他去参与这场抢军功的战争,一战击溃三十万黄巾贼军的大战,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只能看着别人去立功的事情,经历过一次就足够恶心的了。于禁打死也不想再经历这样的事情,想到这里,于禁按捺住心中的不悦,再次走到刘奇的身边。

“于禁在治军一事上,略有建树。不知王爷可愿在麾下,为禁留一席之地?”于禁这次已经很是直白,若是刘奇还不明白,那就只能说明刘奇是真的不想收留他。

“于文则治军有道,若是能来本王麾下,本王自然是举双手欢迎。”于禁在曹操麾下的尴尬处境,刘奇也知道。

黄巾之乱已经平定,今晚招待过之后,明天就得回去了。若是再不找刘奇,下次见到刘奇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于禁不得不着急。

“于禁堂堂七尺男儿,胸中自有沟壑。满腔才华,却不得遇明主驱使。今日不才,愿毛遂自荐于王爷,不知王爷可愿收留?”于禁低声问道。

“好,来日我写封书信于孟德,就说我正值用人之际,先留下你。”刘奇笑了笑,心中对于禁人品的评价却更低了些。

不过于禁说的很对,现在有二十万俘虏需要处理。就算是从中之筛选出来一万人,也需要有人来训练一下。

于禁忠诚度一般,但治军能力却不错。淯水之战时,夏侯惇麾下的人还会去抢劫。但于禁麾下的人,却恪守军规。

从此中就可以看出,于禁治军有方。现在急需用人,忠诚度低点就低点吧。反正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大战。不让他被俘虏了,就不会叛变。

“多谢王爷。”能够摆脱曹操,虽不知道能不能得到重用。但待遇肯定不会比在曹操的麾下更差了不是?于禁急忙抱拳,对刘琦表示感激之情。

眼看着于禁和刘奇喝酒,夏侯惇和夏侯渊也先后端着酒杯来给刘奇敬酒。刘奇来者不拒,这一番对饮,着实让夏侯兄弟心中大喜。

觥筹交错一番,刘奇终究被灌醉了。

昏昏沉沉之中,刘奇只感觉有人搀扶着自己回到房间,将自己放到床上。

“唉……”一声叹息从那人的口中发出,之后就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刘奇很想睁开眼睛,看看房间里面叹息的那人是谁。可任凭他如何努力,眼皮如同有千钧一般,怎么也睁不开。

“唔……水!”刘奇迷迷糊糊的喊道。

“子异哥哥,你醒了。”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香气。

“婵儿啊。”刘奇睁开眼睛,面前伺候自己的人,正是貂蝉。

“昨晚是谁扶我回房的?”刘奇依稀记得,在梦中那一声叹息。

“不……不是我。”貂蝉急忙说道。

“哦,这样啊。”刘奇喝完水,摇了摇头。在貂蝉的服侍下,穿上衣服。黄巾俘虏二十多万,今天的事情肯定很多。

刘奇走后,貂蝉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再次发出了一声叹息。

貂蝉已经年近二十,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大龄剩女。

可刘奇是王爷,哪怕是落魄王爷,体内流淌着的,也是当今最尊贵的贵胄血脉。

貂蝉父母双亡,连义父王允也死了。就算是刘奇要迎娶貂蝉,貂蝉也当不得正室。

正室不正室的,调查其实并不在意。可现在泰山郡,北海国最大的危机都已经解除了。刘奇却还是没有半点要娶她的意思,貂蝉的心中,又如何不着急?

婚嫁这种事情,总不能让她一个姑娘家家的主动开口吧?

刘奇并不知道貂蝉心中的想法,他很喜欢貂蝉。只是貂蝉现在的年龄,也就是以高中生而已。作为生长在红旗下的四好青年,刘奇实在是对现在的貂蝉下不去手。

更何况,现在一堆事情还需要他去处理,刘奇也没有什么心思去考虑这些问题。

“王爷!”刘奇刚到军营,太史慈就迎了上来。

“周仓呢?”刘奇看了眼四周,并未发现周仓那显眼的黑脸。

“末将请罪!”太史慈忽然抱拳跪倒在刘奇的面前。

“子义,这是为何啊?”刘奇心中一惊,急忙伸手将太史慈搀扶起来。

“末将擅作主张,命周仓去收拢青州残余的黄巾势力。”太史慈低着头,不敢看刘奇。

“你是不信任他,对吗?”刘奇稍一思索,便猜到了太史慈心中的担忧。

“正是!”太史慈低喝道。“千金之躯,不立于危墙之下。王爷身份何等尊贵,您的安危,岂能交由新投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