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的说起来,青狼门的门主青狼一直想要抱他的大腿。

但青狼门的名声太差了,若是吴家和青狼门走的近,那无疑影响吴家的声名。

吴家虽然是玄澜府的天,可有些事情却又不得不需要暗中让青狼门出面。

就比如处置顾娴氏,吴家就不方便亲自出面。

青狼门对吴家而言,就像是夜壶一般,虽然很嫌弃,不会带到身边,用完就扔在了一旁,但却缺少不了。

但刚刚管家说青狼门是听着青年的吩咐在外大开杀戒,吴溟峰实际上心中还难以置信。

“讨债的人!”

陈狂如何会忘,当初就是这父女夺走自己的丹药,还将自己扔进了万丈悬崖。

哪怕是第六重天上已经数百年,当初那一幕幕,陈狂从未曾忘记过。

眼中一抹凛然寒意掠动,陈狂望着吴溟峰道:“我想你儿子应该早就已经带回了我的口讯吧。”

“小杂碎,原来就是你废了我儿,你找死!”

一听到对方承认就是废了儿子吴钰的人,吴溟峰顿时怒不可抑。

废子之仇如何能忍,何况老来得子的吴溟峰对自己的儿子极为宠爱。

“轰!”

战气涌动,没有任何停滞,吴溟峰身形如电,带着一种凶悍波动的气息和属性战气光芒,如是化作了一道赤色光影直接扑向了陈狂。

“嗤啦……”

本来距离就近,吴溟峰一跃间已经到了陈狂身前,探手一道爪印,战纹在五指爪印中迅速凝聚,直接扣向了陈狂的脑袋。

“嗤啦……”

这样的一道爪印,炽热气息弥漫,爪印之前大片虚空都在剧烈的震动起来。

炽热毁灭的气息扩散,让人皮肤灼痛。

很明显,吴溟峰直接动了杀心,下手完全没有任何客气。

“敢废我儿子,挑衅我吴家,我先灭了你,再去查你相关的任何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吴溟峰狰狞冷笑,杀意森然。

一个看起来乳臭未干的年轻人却敢挑衅他吴家,废他的儿子,不管这小子有什么身份,他都要出手要杀之,然后再查此人背后的势力不迟。

儿子被废,必须以死来偿还!

今时今日的吴家,还没有什么人是不能够招惹的!

“吴溟峰,我家少爷,你还动不了!”

就在此刻,一道厉喝声传来,一片璀璨的光芒扩散而开,一道战气匹练如是闪电般,生生对撞在吴溟峰的爪印上。

“砰!”

两者对撞,一股可怕的劲风顿时扩散而开,大片能量波动如是飓风呼啸。

“隆隆……”

整个宽阔大厅摇晃,地面龟裂,有桌椅崩碎折断化作木屑。

惊人劲风席卷中,四周人群顿时爆退。

有人顿时战气外泄,护佑身边的年轻后辈。

这种扩散的劲风,不是谁都能够被波及的。

“蹬蹬……”

一触即分,吴溟峰脚步踉跄,趔趄退后了两步。

劲风中陈狂衣袍猎猎,发丝舞动,但身形巍然不动。

青狼身影出现在了陈狂身前,手中一柄狼头大环刀上还残留着血腥味,左手提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

“斗战境,青狼!”

吴溟峰止步,当见到青狼身影,面色暗自大变。

青狼没有理会吴溟峰,径直走到了陈狂身边,单膝跪地,手中血淋淋的头颅扔在了地上,道:“回少爷,趙元明已经被斩杀,趙家来人一个不落。”

“嗖嗖嗖嗖……”

随着青狼话音落下,大门外再度有着一道道气息凌厉的身影冲了进来,无人敢挡!

一道道身影都是身着紧身劲衣,肩头上绣着一只青狼图案。

这些都是青狼门的精锐弟子,都曾刀尖上舔过血,都曾从杀伐中走出。

“见过少爷!”

这些青狼门的精锐弟子,快速解决了趙家的来人和吴家在外的护卫,闯了进来,亦是在青狼身后单膝跪地行礼。

在场的所有人都傻眼了,这一个年纪轻轻的年轻人,居然让凶名赫赫的青狼门如此敬畏。

而且,青狼已经到斗战境!

一入斗战,一方霸主!

但青狼居然如此敬畏,似乎已经被这青年收服。

这青年到底有何身份来历?

“那是趙元明,真的是白云城趙元明!”

“青狼杀了趙元明!”

地上血淋淋的头颅,很多人也立刻认了出来。

那赫然是白云城趙家之主趙元明,居然被青狼直接斩杀了。

“呼……”

很多人暗自倒吸凉气,感觉到了今天怕是会出大事情。

谁不知道今时今日的吴家已经非比寻常。

吴家的女婿是战神山的亲传弟子,吴雨晴玄品天资也已经内定为了战神山亲传弟子。

这样的吴家,就算是皇室也要给三分颜面。

吴家大小姐吴雨晴的生辰,居然有人来如此闹事,还大开杀戒。

这简直是不将吴家放在眼中,这是在挑衅整个吴家。

今天来的都是玄澜府十八城和玄澜府内各大势力和豪门新贵,大家心里可也都不傻,这青年敢如此招惹吴家,还能够收服青狼,来者不善,也不是善茬,知道今天此事可不会善了。

丰榆夫妇原本暴怒难抑,但此刻瞧着青狼和一群杀气腾腾的青狼门弟子闯了进来都跪在了那青年的面前,心中的怒气都被惊退了几分。

“都起来吧。”

陈狂挥了挥手,风轻云淡。

青狼等起身,站在了陈狂身后。

“阁下。”

吴雨晴终于开口了,上前数步,白裙如雪,面庞清丽,说话间一直目光还在打量着陈狂,道:“我弟弟吴钰的双腿是你打断的,丹田是你废的?”

清丽的脸庞神色上似乎是看不出什么变化,但吴雨晴冰凉的语气,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问。

近距离看着曾经熟悉的女子,六年时间变化不少,似乎也更美了几分。

但这种美在此刻陈狂的眼中,也不过是庸俗之姿罢了,这是一个蛇蝎女人。

曾经熟悉的女子,六百年的账,母亲的欺辱,以陈狂的心境此刻也禁不住心中波动。

但很快陈狂恢复平静,目光虚眯,道:“你弟弟是我废的,先收点利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