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有些震惊,没想到王阁老居然会把这等宝物送给自己。“不不不,王老,这礼物太贵重了,我实在是不能收。”刘文婉拒着。

“你当得起!拿着!”

王阁老硬生生又把玉佩塞到了刘文的手里,一来二去推了几下后,王阁老终于没耐心了,眼见着就要发火了。

宫宇南一个机灵走上前去一把拽了玉佩就往刘文兜里塞,“好了好了,既然阁老都说了,那你就收下吧。”

刘文看了一眼宫宇南,见宫宇南朝他眨了下眼睛,他便不再说什么,将王阁老给他的玉佩又往衣兜里塞了塞。

正当刘文觉得一切都已经结束,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门口却踉踉跄跄冲进来一个人,“哇”的一声就跪倒在了他们几个的面前,着实把刘文吓了一大跳。

“爸!爸您不能这么对我!爸!我也是您的儿子,您不能这样!”

看样子来的是王建安,其实并不难猜到,这次的刺杀行动除了王建安还能有谁!

“你这个畜生,还好意思来这里!你看你干的好事!”王阁老上去就给了王建安一记响亮的耳光。

“爸!我没想伤害小缘的,我只是想用他来换嘉佑的!我派来的人带的是麻醉枪!我怎么可能真的伤害小缘呢!”王建安带着哭腔歇斯底里。

“还有脸说!”

“爸!我求求你了,嘉佑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求您放过他,有什么罚,您冲我来,我求求您了。”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王阁老看着王建安的哭腔火气又盛了一层,他飞起一脚把王建安踹飞在地。

“我不管,我只要我的儿子没事,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管!我求求您,您怎么罚我都可以,杀了我都可以,但是请您放了嘉佑吧,他可是我的命根子啊!”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蠢东西来!你这样护着他,全世界都会知道他是你的软肋,以后若是有人想要挟你,那嘉佑就会很危险!教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就一点长进都没有!”

听到这话,王建安抬头茫然地看着自己的老父亲。

“嘉佑品行不纯,不但无情无义更没脑子,将来难当大任!不过怎么说他都是我王友志的亲孙子!难道我还真的会要了他的命不成!你就这样沉不住气闹到这里来?”

王建安此时更是五味杂陈,“那你……我听说你要把嘉佑,把他……”

“听说,听谁说?外面有多少人巴不得我们互相掐脖子,最好能掐死了对方,火拼起来,死一个算一个,到时候别人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也就你个没脑子的东西,这么轻易被人利用!”王阁老看着蠢钝如猪的儿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其实王阁老也并非不疼爱自己的大儿子,只是他太了解自己的大儿子了,做事冲动又不周全,王家黑白两道通吃,看似风光无限,实则也是暗藏杀机。

他年纪渐渐大了,压制手下人的能力也渐渐变弱了,而这个不成器的大儿子却始终难当大任,所以他才把希望寄托在从小聪慧过人的小儿子身上。

王阁老选人还是很准的,小儿子虽然年纪小,但回来后处理事情却是雷厉风行,考虑周全,颇有他当年的风范,所以他才渐渐萌生了把位子传给他的想法。

王建安听了阁老的话似乎是想明白了,擦擦眼泪,跪走两步来到他老爹的脚边,“爸,我知道错了,对不起爸,我不应该这么傻,爸,我真的知道错了。”

王阁老无奈地叹了口气,“嘉佑我已经命人送回家去了,你也给我滚回去,以后少给我出岔子,好好看着嘉佑,别让他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再有下次,我绝不轻饶。”

“好,我这就回去,我回去我就看牢他,绝对不再让他人事生非了。”说完便麻溜地爬起来跑走了。

王阁老处理完家事这才回头看刘文“让你们见笑了刘老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唉~”

看了这么一出大戏刘文也是颇为尴尬的,“没事没事,理解理解。”

“那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阁老。”宫宇南倒是有点幸灾乐祸地样子看的这一出,戏看完了,他就打算拉着刘文开溜。

“宫少,请留步。”阁老站起身留下了宫宇南。

“阁老还有什么吩咐?”

“还请借一步说话。”阁来带着宫宇南来到了四下无人之处。

“宫少,老朽还有一事想请你帮个忙。”王友志对宫宇南作了个揖。

这倒是也罕见,宫宇南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回了个揖。“阁来,您客气了,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晚辈义不容辞。”

“嘉佑是个没脑子的,催眠之法如此缜密细致,想来是有人推波助澜了……”

“阁老是想让我帮忙查查幕后黑手?”

“不仅如此,老朽也是倚老卖老了,还想请宫少帮忙处理一下,毕竟是王家的人,我若是动了手,怕是以后到了地下难见我的那帮老兄弟。”

宫宇南用手指摸索着下巴思忖了片刻,“行,我答应您,一个月内帮您,不,帮您的小孙子把路扫干净了。”

“宫少主果然是个聪明人,那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以后宫王两家亲如兄弟,同分天下。”

王阁老让宫宇南去处理那些背地里搞鬼的人,自然不单单是借他的刀而已,他更是在为自己年幼的“孙子”挑选一个坚实有力的盟友,这样他将来登上家主的位子就容易的多了。

如今金市的几大世家也都在崛起之中,王家的地位虽说还算稳固,但也难保将来不发生变故,这样与宫家联手,可谓提前抱团,对两家都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