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听他瞎吹。”
赵子越在后排，笑着说道：“水如是清大毕业，现在就职于京都一家大金融公司，那些大项目动辄十几亿，但他自己没什么钱。”
“唉……偶尔才有个几百万的提成，不值一提。”
顾水如长长叹了口气，颇有‘一个亿小目标’的风范。
“赚钱这么难的？”
张玄有些小吃惊，心道：凡人真是不容易。
他还以为，只有古代，普通人赚钱才难。
现代社会，就算是普通人，机会也很多。
“也不一定。”
赵子越抿嘴轻笑，很自豪地说道：“像水如这样，名牌大学毕业，人帅有能力的，干什么都很出色。
不需要靠家里，一样能白手起家。”
她把‘靠家里’三个字，咬得特别重，生怕某个富二代听不出来。
“原来如此！”
张玄好像悟了，“我只是随手帮了伍家一下，他们就给了我一个亿，看来是给多了。
伍家那个大叔，话不多，没想到人还挺大方。”
一个亿……赵子越倒吸一口冷气，顾水如手一抖，保石节差点来了个飘移。
两人不约而同用眼角余光打量赵子樱，看她怎么说。
张玄这家伙……不可信！赵子樱点点头，平静的说道：“一个亿现金，伍家也是有点压力的，但也算不上多。
毕竟……”
“你现在，不是对他们有好感了嘛！”
一个亿……换一个少年宗师，未来的大宗师的好感，武道界不知道有多少人，哭着喊着——让我来！我再加一个亿！……“呃，我很想知道伍家在哪？”
顾水如无语望天，你们伍家是不是钱多得没地花？咳咳！赵子越干咳两声，“子樱，你们还是学生，高三了，准备高考了吧？”
“对。”
赵子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高考……这是她需要考虑的事吗？不需要！顾水如恍然大悟，高考、学习才是我的强项。
强无敌！和富二代，谈什么钱呀？谈钱伤自尊！顾水如一瞬间神采飞扬，“学习上，有什么可以问我。”
“没错，水如是他们省的理科状元，在清大也是学霸。”
赵子越引以为豪，笑的很灿烂。
这回，总不会又输了吧！“理科，状元，学霸……”
“那太好了！”
“我正好有点疑惑。”
张玄一脸欣喜，从边上的包包里，掏出一本《量子力学》。
顾水如脸色一僵，一股不好的预感直冲脑门。
《量子力学》！这是高中生该看的书？是作业不够多，还是卷子不够厚？高考它不重要吗？……顾水如满脑子黑人问号脸。
不过，在他看来，张同学顶多只是一个连皮毛都不知道的爱好者。
就好像有一段时间，流行《时间简史》。
有些人跟风潮流，连书名都没见过，就说：我也有时间捡屎。
‘好吧，你问吧，吹牛我从未怕过谁！’顾水如稳住了方向盘，严阵以待。
“先从态叠加与坍缩说起吧……”
张玄一脸期待的看着自称理科学霸的顾水如。
顾水如，支支吾吾半天，长叹一声，“学弟，你还是先说一下着的看法。”
“要不然，太空泛了，我也不好指点你。”
“有道理！”
张玄点点头，说了起来。
地球的环境，数万年，不……千多年，已经是沧海桑田，环境大变。
灵气……你也可以理解问空气，不同时代成分是不一样的。
甚至，你从京都飞天南，感觉就不一样了。
但构成这世界的基本粒子，却是不变的。
而人类，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数万年来，也是不变的。
别说当今人类和古人，就是黑猩猩和人类，从基因层面来说，相似度也达到99%。
构成世界的基本粒子，以及人类自身，都没变。
人类却没法像过去，灵气充沛的时代一样，沟通天地，法力无穷，问题出在哪？我们该如何从，粒子层面，修行，重新勾连天地。
……量子是宇宙间最小的粒子，量子力学，正是研究微观世界的科学。
在量子力学中，观察者的观察是可以确定，或者改变量子的态。
有人说，这是意识决定物质。
张玄断断续续说了一通，最后目光灼灼的望着顾水如：“那么，具体操作中，我们又该如何让量子为我所用？”
顾水如无语了，你废话半天，结果问量子力学的实践运用……你怎么不上天！不……这比火箭上天难得多了。
顾水如忽然想起一句话——遇事不决，量子力学！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中学生，竟然想量子修仙。
“这个是有点难，哪我问个更具体更实际的。”
张玄顿了顿，问道：“核动力引擎，怎么构造？”
“不需要太大，拳头大小就好。”
太大的话，丹田空间不够！张玄点点头。
‘我去……这玩意儿，越小越难造……’‘不对……说得好像大的我就能造一样！’顾水如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能！”
“不会！”
“别问了。”
“问就是我不知道！”
张玄很遗憾，说道：“那算了。”
然后白了顾水如一眼——不会，不丢人，干嘛这么生气。
你这什么眼神？高三我懂，但中二无法交流……顾水如长长叹了口气，强自镇定说道：“同学，你还是问点别的吧。
你这样，别说985、211，万一一本都考不上，多不好。”
“比如英语，我轮蹲留学，口语一级棒。”
“那个……”
赵子樱在后排听两人尬聊半天，忍不住提醒道：“他上课第一天，就把整本英汉词典背了下来。
英语，对他而言，不难。”
“我……”
顾水如看了看方向盘，有种一头撞死的冲动。
半响才道：“你怎么不学文科？”
文科？张玄白了他一眼。
我笑过司马迁真太监，我和李白斗过酒……文科，老没意思了！还是物理好，大到宇宙星空，小到微尘粒子，穷尽其理！
后排，赵子越低声问道：“你未婚夫，一直这么……天马行空？”
赵子樱点点头：“是很中二。”
但也很天才！天才与疯子，往往一线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