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朝野的“九”大人……
恨意满满的夏明朗……
这两个人的存在,让江百里感觉自己仿佛被山岳沉重的压住了一般!
“夏公子,千错万错,都是我江百里的错!求你放过尘儿,放过江家,我江百里任你处置!”说着江百里竟然直挺挺地朝夏明朗跪下。
“百里,你这是干什么?”缓过劲来的江镇山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铁骨铮铮的儿子,江家战神般的人物竟然忽然卑微地跪在夏明朗脚下。
“爷!别求这畜生!要杀要剐我江家儿郎认了!你可不能作践自己啊!”江家弟子目呲欲裂,在他们看来,江百里之所以委屈求全,皆是为了保住江家弟子性命!
“爷!站起来!我们不怕死!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姓夏的,有事什么本事尽管放马过来!”
江家弟子群情激奋,一个个眼睛通红,就要冲上来与夏明朗拼命!
“百里!你,你这是何苦?”江镇山眼中浑浊的泪水滑落。
“爹,夏家我们惹不起啊……他们背后……”
“你敢说出他的名字,江家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夏明朗眼中满是戏谑,就喜欢看江家人垂死挣扎的模样。
“爹,你别管了,孩儿自有打算!”江百里低着头,眼中满是屈辱。
“族长,身为我江家二号人物,这江百里竟然跪杀过我江家弟子的仇敌!我建议,将江百里赶出江家!”大长老此时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他不会错过一丝一毫的机会打击江百里一系。
说罢,大长老往身后几名长老看了一眼,三长老一咬牙也附和道,“不错!我江家儿郎岂能如此膝盖发软!把江百里逐出江家!”
其余长老们则眼神闪烁,不敢言语。
夏明朗见江家内讧了,饶有兴趣地看着大长老等人,甚至还对大长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大长老看向夏明朗的目光中竟然隐隐有讨好之意。
“住口!混账东西!”江镇山喝道,“你们除了把人赶出江家还会不会说点别的?”
“百里此举连最普通的江家弟子都看得明白,是为了保住你等的狗命!”
“扯后腿,落井下石!江镇石!你这大长老还真是干得还不如一条狗!”江镇山声色俱厉地斥责道。
“你!”大长老恼羞成怒,想与江镇山撕破脸,又有所顾忌,只得颤抖着双唇,偃旗息鼓。
墙头草般的三长老此时早已缩到其他人身后,不敢言语了。
“这就完了?没劲!我还想看一场刀兵相见的内斗呢!”夏明朗撇了撇嘴,“江百里,要我饶了这些人也不是不可以。”
“你就扇自己耳光,扇到我满意,兴许我以高兴,就饶了江家这群蝼蚁,如何?”夏明朗满眼戏谑。
“夏公子,希望你说话算数!”江百里咬着牙说道。
“啪!”江百里扇了自己一巴掌,脸上登时出现一片淤青。
夏明朗眼中一阵快意,“江尘,看到了吗?你兄弟被我废了,你爹正跪在我脚下扇自己耳光!哈哈哈……你拿什么跟我斗!”
江百里如遭雷击,是啊,自己如此跪在这人面前,今后尘儿要如何做人?
“哦?停下了?”夏明朗瞥了江百里一眼,“既然你不愿扇耳光,我也不强求,唐长老,动手吧!”
唐长老冷冷一笑,一掌擎天,武技蓄势待发。
“住手!”江百里喝道。
“啪!”又一巴掌。
“百里,不要!”
“爷!我……夏明朗,我跟你拼了!”
江家人跃跃欲试,甚至有人拿出了要与夏明朗同归于尽的气势。
连墙头草般的三长老此时也不忍地把头撇到一边,眼中一阵后悔,不该附和大长老啊!
“都给我住!口!”江百里低声吼道,“谁若再轻举妄动,便不是我江家儿郎!”
跃跃欲试的江家子弟泪流满面,“爷!”
“没吃饭吗?扇个耳光都有气无力的!还是我来示范一下怎么扇?”夏明朗说着走到江百里身前,重重地扇了江百里一巴掌。
江百里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就这个力道,记住了吗?”
“记住了!”江百里眼中怒火熊熊燃烧。
“啪!”
“啪!”
……
江百里脸肿得几乎看不出五官的模样了,夏明朗眼中快意疯狂,“哈哈哈哈!多么美妙的声音啊!”
“停!”不知过了多久,夏明朗开口叫停了江百里。
江百里几乎晕厥,有几名江家弟子想跑上前去扶住江百里。
“都给我站住!谁来谁死!”夏明朗喝道。
那几名江家弟子充耳不闻,朝江百里冲过去!
“都……都……给我站住!”江百里声音不大,却喝止了江家弟子的脚步。
“夏……夏公子……你说的……我,我照办了,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江家吧!”
“哼,哪有那么简单!耳光是你自己扇的,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我为何要放过你江家人?”夏明朗不为所动。
“姓夏的,你言而无信!小人!”
“对!说话如放屁,丢了你镇国公府的脸!”
“我看不起你!小人!”
江家弟子纷纷喝道。
“蝼蚁!”夏明朗不屑地说了句,“这样吧,扇耳光的声音我听腻了,你磕头给我听一下吧!”
“你!”江百里目呲欲裂。
“九先生……”夏明朗轻声道,江百里身子微微一颤。
“砰!”江百里跪地,冲夏明朗磕头。
“砰!砰!砰!”
不多时,江百里额头就赤红一片。
“哈哈哈!江尘!你爹都向我磕头了,你也注定会成为跪在我脚下的可怜虫!哈哈哈!”夏明朗张狂地笑着。
江百里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手掌。
“尘儿,爹对不起你!”
江百里只是机械地磕着,不知磕了多少个头。
“够了吧!夏公子,杀人不过头点地,我江家纵然有错,此时也该一笔勾销了吧!”江镇山忍不住了,开口道。
沉迷在羞辱江尘的幻想中的夏明朗此时清醒过来,嘴角挂起一抹狞笑。
“当然,我夏明朗也不是毫无怜悯之心的人!”说罢,夏明朗对身旁侍卫耳语了几句。
那侍卫一时哑然,夏明朗瞪了他一眼,侍卫躬身引着夏明朗走到远处。
不一会儿,那侍卫手捧着一杯淡黄色的液体回来了,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