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沉思云易旎的话当中,只见她已经走进了一家钟表店站着不动。

定定的站在专柜面前,云易旎目光微沉凝视着橱柜里的一块墨绿色镶宝石的手表。

这么久过去了这块表竟然还在。

“你好,可以把这块表拿出来看一下吗?”云易旎唤来专柜小姐,示意她取出那块手表。

带着黑色的手套将柜子里的表盒取出来,上面的标签上贴着好几个零看的高洁瞠目结舌。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么贵的手表。

“小姐眼光不错,我们这款手表是去年的款式,但因为一直卖的很好有大量的顾客回购,所以我们在今年又重新生产了一批定制款。大设计上来说没有大的变动,但我们在每一块重新生产的手表表带后面都刻上了日期和编号。”

云易旎抿了抿唇,“这日期和编号是什么意思?”

“因为这款式的手表我们也只在今年生产最后一批,之后就不会再有了,这个日期和编号也就等于是最后的限定的意思。”

云易旎大致明白了,这批生产的编号也就等于是最后绝版的证明。

“这个,给我包起来。”

专柜小姐似乎没想到云易旎这么不假思索,愣了半秒才动手。

拿着包好的手表,她微声一叹。

那个时候她还是云家的小姐,司祁琛还不是现在A城只手遮天的司爷。她记得那五年司祁琛过生日,云易旎想送一块手表给他,挑来挑去都没能选上,后来看到了这块手表云易旎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墨绿色的宝石很衬司祁琛。

当她掏出所有积蓄准备购买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上所有的钱加起来都抵不过一个表带。

不知道是为了从前的那点心愿还是想要弥补什么,云易旎将手表买下装进兜里。

一旁的高洁看着她出手阔绰,再一次惊讶。要说之前云易旎给她买的那些东西的确是昂贵,但粗粗算起来也不过才几万块钱。

可这手表不一样,一块就是几十万。

高洁眸子暗了几分,更加坚定了自己要抱紧云易旎的大腿的心思。要是自己能跟在她身边,今后只会吃穿不愁!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逛了一个下午,云易旎有些累了。

高洁点了点头,想起什么掏出手机:“加个微信吧,你今天送了我这么多东西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吃饭。”

二人互加了微信,云易旎率先离开。

从商场出来,太阳已经渐渐有落下的趋势。

云易旎顺手招了个车,车子还距离有一百米左右的时候忽然有人叫住了她。

陈冠宇站在她面前,一脸倨傲,“云易旎。”

微微蹙眉,云易旎忍不住扶额暗叹,自己是真的衰。一连两天,出门天天遇见不想见的人。

并未打算搭理他,云易旎直接绕开他正欲拉开车门,陈冠宇砰的一声将车门给关上。

“云易旎,司祁琛不适合你。”

“神经病。”

司祁琛适不适合她,她自己不知道?莫名其妙跑到这里来对她说这句话。

别说现在她和司祁琛的关系不是旁人可以插手的,就算是那也轮不到其他人来指指点点。

陈冠宇见状立马上前,身子挡在云易旎跟前,“云易旎你跟了我,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又是这句话。

“现在的男人都喜欢大言不惭?”犹记得上一次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是在顾岩的口中。

云易旎打量陈冠宇一眼,摇了摇头伸出一根手指戳在他的胸膛上,脚步微微往前,“你凭什么觉得你能跟司祁琛抢女人?你不过是一个连陈家都掌握不住的人,连陈茹都比不过你还好意思跑到我面前来嚣张。”

眼中尽是嘲讽,云易旎是真的看不起陈冠宇。

不仅是她,还有陈茹。

陈冠宇和陈茹是同父异母的兄妹,陈冠宇是正房生的,陈茹是私生女。在陈家陈冠宇独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多年来不务正业靠着陈家那点家底。

陈茹比他倒是还要好些,至少还知道攀着温苒。

“什么叫我连陈茹都比不过?!”陈冠宇恼怒,他最讨厌的就是听人提及这句话。

云易旎并不想同他说多,扯了扯嘴角,“什么时候你能拿下陈家了,什么时候才有资格对我说你刚才的那番话。”说罢,她拉开车门不等陈冠宇反应过来便吩咐车夫离开。

陈冠宇面色阴沉,满腔热血顿时被冷水泼得一干二净。

他以为不过是个从精神病院里出来的女人,随随便便就能得到却没料想竟然如此难缠。

阴翳的眉眼低垂,带着满身怒气匆匆离开。

不远处的高洁稍稍松了口气,悄然无声地摁下手机的暂停键将手机揣进兜里。

吓人。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见到云易旎出言嘲讽,先前是孟萌后面又来个陈冠宇。一个两个看起来都是有钱的主,这云易旎究竟是个什么人?

*别墅里静悄悄地,王叔不知道去了哪里,屋子里连灯都没有开。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云易旎打开屋里大灯放下手中的东西上楼看了一眼,并未发现司祁琛。

仰头,钟摆上的指针已经到了数字七的跟前,云易旎揉了揉眉心脱下外套转身进了厨房……

司祁琛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客厅的灯亮着,沙发上有女人的外套,鞋柜子旁边放着她穿过的高跟鞋。

有淡淡的清香味从餐厅传来,司祁琛疾步向前,薄纱罩子下盖着几道家常小菜,虽是平常但司祁琛却隐隐有大快朵颐的冲动。

扬起头望了望楼上亮着灯的房间,他敛下眉眼,扔下手中的文件三步并做两步上了楼。

一如既往的嚣张和霸道,推门而入。

床上的人蜷缩成一团裹在被子里,大抵是因为太累所以连灯都没关就睡着了。昏黄的灯光笼罩下,她无暇的肌肤蕴上一层薄薄的暗光。

蝉如薄翼般的睫毛微微颤动,隐约可见眼底的乌青。

“云易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