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寒,这是我的孩子,你没有权利拿掉他。”

沈今安紧张的捂住小腹,节节后退。

傅北寒的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一个野种,让你这么在意?”

“野种?”沈今安直直的盯着男人怒意横生的面容,只觉得心脏被细针扎出无穷尽的痛楚。

这可是他的亲手骨肉啊!

“孩子两个月大,可三个月前我人在国外,除了那一夜,我没有碰过你。”

傅北寒低沉的声音响起,听不出半点情绪,“我不想听你狡辩,打掉孩子,签字离婚。”

沈今安忍住眼底汹涌的泪意,余光看到协议上面的资产划分,突然笑了,“你还真大方。”

她没有否认孩子的事,在傅北寒眼里就是默认。

她和男人不清不楚的事,他略有耳闻,只是连孩子都有了,傅北寒觉得自己的确小瞧了她。

沈今安抬头,看着那张她日日夜夜期盼的脸,声音沙哑的厉害,“当初,你是为了让我把肾捐给她,才和我结婚的,对吗?”

“一场交易而已,各取所需。”

沈今安咬紧牙关,心脏在隐隐作痛,“为什么要骗我。”

傅北寒眸色沉沉的看着她,面色清冷的没有施舍一丝多余的神色,“你所图的无非是傅太太的位置,我也如你所愿了。”

“傅太太……”沈今安呢喃着这三个字,只觉得讽刺的厉害,她所图的无非是傅北寒的爱,可是他的爱太苦了,她要不起了。

“这些资产我都不要,我只要孩子。”

“沈今安。”傅北寒倾身,掐住了她的脖子,手指在划过她的大动脉时,眼眸微眯,“这个野种留不留下,你说的不算。”

他不顾沈今安的尖叫和挣扎,将女人从床上拖了下来,向手术室的方向拖行。

沈今安捂住小腹,陡然发了疯似的挣脱他。

“傅北寒你个疯子,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沈今安,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从你设计风雅那天开始,从你放荡的那天开始,就该知道下场。”

整个走廊里都是沈今安的惨叫声。

而那个男人始终没有什么表情。

旁的人只管偷偷撇上几眼,不敢插手。

沈今安的肚子撞上了走廊的椅子上,感觉下腹一阵热流,她跌在地上,痛苦的呜咽一声,沿途流了一地的血。

满地的血那么刺眼,猩红的铺满了一地。

她倒在血泊中,看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情爱,全是恨意。

沈今安恍然想起那年,他还是她的北寒哥哥。

可是现在的傅北寒,却像是索命的恶魔。

傅北寒的脚步顿住,地上的血刺眼而浓稠,他的咽喉似乎被这种腥味哽塞住了,幽深的眼底深如黑潭。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