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大雨,城郊外废物的仓库里,外出采购的唐若初被绑架了。

眼罩蒙住她的双眼,被绑住的双手双脚不得动弹,她能听到周围有很多男人在说话,却听不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她害怕的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反问道。

仓库很大,她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空旷,突兀。

她没有听到那群人的回答,却听到了一阵脚步声由远至近。

那人靠近她,身上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气息,紧接着双手用力的撕开她身上的衬衫,大手将她转过身。

这人想干什么?这世界上对她做这种事的人只有她的老公陆子琛。

可是陆子琛不可能会绑架她的。

“如果要钱,可以打电话给我老公,求求你别伤害我,我可以给你钱。”唐若初害怕的尖声大叫,情绪开始失控。

陌生男人健硕的胸膛抵着她的后背,双手用力的掐着她的腰肢,“三年前你父亲唐国安绑架林雨柔,派人将她玷污,糟蹋,今天你也该试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不,不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求求你放了我吧!”唐若初害怕的连哭带求,身子瑟缩成一团。

她痛的弓起了背。

“来不及了,唐国安犯下的罪该由你来偿还。”

恍恍惚惚之间,唐若初悠悠转醒,醒来后她马上检查身上的衣服,却发现自己衣不蔽体的倒在地上。

毕竟结婚三年,对于已婚的她而言,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

“叮。”

黑暗中打火机发出合盖的声音,打断了唐若初的思绪。

她动作困难的挣扎着,抓着身上仅有的蔽体衣物,哆哆嗦嗦的望着前方,心里面充满了委屈,不安与彷徨。

“是谁在那里?”唐若初鼓起勇气反问道。

黑暗中陆子琛朝着唐若初的方向步步逼近,他居高临下的站在她面前,犹如来自地狱的修罗,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一双阴鸷的冷眸一瞬不瞬的冷睨着。

唐若初见到陆子琛微微一怔,想到刚才的遭遇心里的委屈瞬间爆发。

“老公,老公救我。”她哭着抱住陆子琛那双被西装裤包裹住的大长腿,哭的声泪俱下,“有人绑架我,呜呜呜……”

他轻轻地抬起脚,再是用力的将抱住他长腿的女人一脚踹开,唐若初被踹懵了,不敢相信的抬起头,仰望着眼前高高在上的男人。

“老公……你怎么了?”她突然意识到,今晚的陆子琛与以往有些不同。

“别叫我老公,每一次你叫我老公我听着觉得恶心。”

他蹲下来,英俊的脸上寒霜瞬布,手指狠狠捏紧唐若初的下颌骨,用了欲要将其碎裂的力度。

唐若初一脸木然,怔怔地坐在那里。

“子琛,你到底怎么了?”她哭着反问道,疑惑不安的眼神停留在男人身上,“我是初初啊,你别吓我。”

“没错,我找的正是你唐若初。”他勾着唇角,薄唇扯出一抹讥诮又阴凉的冷笑,“还记得林雨柔吗?”

她不吱声,但心里默认。

“林雨柔觊觎我的老公,一心想要抢走你,图谋不愧的女人我怎么忘的掉?”

唐若初冲着陆子琛大声喊道,饱含在眼眶里的眼泪瞬间滑落。

她的满腹心酸也在这一瞬间决堤,崩溃。

“死性不改。”他咬着牙冷冷地喝道,一双漆黑的眼瞳变得猩红,嗜血,“就因为她喜欢我,你的父亲就能派一群流氓将她玷污,践踏?而你就能对我下药,叫你哥哥带上记者堵在酒店门口,唐若初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在我看来你的爱太变态,太龌龊,太让人恶心……你和你的父亲一样恶心,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一家子都是下三滥。”

“不,不许你这样说我父亲,不要叫他下三滥,不许你说我父亲恶心。”唐若初垂着头,痛苦的抱着身上破损的蔽体衣物,“不要伤害他,他已经死了。”

陆子琛俯下身,大手掐着她的脖子,那张覆着寒霜的俊庞逼近她眼前,阴沉的嗓音凌厉的响起,“那你们就能伤害林雨柔,伤害我吗?”

“不是的,我没有对你下过药,等我去酒店的时候你就倒在那里了。”

唐若初的脸上挂着未曾干透的泪痕,彷徨无助的继续做着解释。

他用力的推开她,颀长的身形在仓库的灯光下显得清冷,“就知道你不会承认,不过看到你被那群流氓侮辱,被那群流氓摸身子的画面,这让人感到特别畅快,你现在体会到林雨柔当初被你父亲派去的人玷污,糟蹋时的绝望心情了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唐若初听到陆子琛说出口的真相,她的理智在他说完最后一个字的那一刻崩裂了。

“不,不是的,不会的。”她双手抓着凌乱的头发,脸色一片煞白,“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我被别人侮辱,被别人糟蹋,陆子琛,你好狠的心啊。就算我父亲有错,那么爱你的我又何错之有?”

她坐在那里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浑身像被冷水浸润过,整个人失去了神智。

“父债子偿,就由你替他来偿还这笔孽债,为期两年,或者我送你哥哥入狱坐牢。”陆子琛居高临下的站在她面前,浑身散发着骇人的冷意。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越看越陌生。

可这张脸确实是她深深爱过的他。

唐若初悲从中来,难掩伤心的泪水,对着陆子琛苦苦的哀求道,“不要伤害我哥哥,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做,我替父亲偿还所有孽债。”

陆子琛拿着离婚协议书丢在她面前,阴戾的磁性嗓音在她的头顶上方炸响,“签了这份离婚协议书,凌翔会送你去个地方,为期两年,两年后他会接你回来。”

唐若初的耳朵什么也听不见了,她垂丧着脑袋,嗓音哽咽的问道,“你可记得今天是我们结婚的三周年纪念日?”

“明年今日是你的离婚纪念日。”陆子琛那双阴鸷的冷眸恶狠狠地瞪着地上痛哭不止的唐若初,轻蔑的眼神透着残忍的意味。

唐若初听到他的话,字字珠心,心底深处对他最后一丝期盼被击的粉碎,她双手捂住脸,悲恸至极的嚎啕大哭着。

“凌翔,盯着她签字,然后送走。”

陆子琛说完最后一句话,那清冷决然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