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先生,事到如今,你也不用跟我兜圈子了,我知道你是为了专程来搞他们韩家的对吧?我可以帮到你,姓韩的老东西他已经找过我了,我对他们家早就忍无可忍了!”

“这么多年,他们韩家在金陵一直称王称霸,是时候给他们点教训了,你若是有什么计划的话,尽管可以告诉我,在金陵,我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听着电话那头宁海略带愤怒的声音,秦川笑了笑,反问道:“宁老板,你是怎么认为我跟他们韩家有仇呢?除了在拍卖会上有点小摩擦之外,我跟韩家的人并不熟。”

“而且我很好奇,你为何就这么信任我呢?他们韩家在金陵人多势众,而我,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个陌生人,你却选择去帮一个陌生人对付韩家这样的一个巨无霸,说真的,你相信我,我都有点信不过你啊。”

“秦川先生,如果我说我是靠直觉的话,你会相信我吗?我宁某人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是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上次你在我办公室和我提起他们韩家人的时候,那眼神之中分明是不屑和藐视,难道还不够说明问题吗?你根本就不怕他们韩家的人!”

秦川在电话那头笑了笑,不得不说,这个宁海的观察力还真是惊人,而且逻辑竟然如此缜密,如果是换作平时的话,秦川兴许真的会留他在身边,不过现在是特殊时期,尽管这家伙把话说的天花乱坠,秦川依然不能轻信。

“宁老板,我知道你急于成为金陵的霸主,但我想你是找错人了,我只不过是个普通的游客,带我老婆在金陵玩几天而已,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全当没听过,我还要给老婆买早餐,挂了。”

秦川不给宁海任何说话的机会,说完便挂了电话。

宁还在那头听着电话里面的忙音,他皱着眉头,过了许久突然冷笑了起来。

“普通的游客?你是真把我宁某人当傻子了,不过你不打算跟他们韩家人做对,不代表韩峰会放过你吧?”

秦川在街上准备先买一些早餐给叶芷萱就回去,但就在此时,秦川眉头一动,他猛的扭过头来,却发现余秋水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几米之处。

“你怎么来这里了?”

秦川脸色一沉,此时余秋水的表情不怎么好看,而且这次虽然余秋水也跟来了金陵,但她一直在暗处保护秦川,现在突然以这样的方式出现,本能的,秦川感觉一丝不妙之意。

“秦帅,我没用,她,被人绑架了。”

“她?她是谁?”

听到余秋水的话,秦川猛地转过身来抓住了余秋水的肩膀。

“当然是叶芷萱。”

余秋水平淡地抬起头和秦川对视着,并没有因为秦川的滔天怒火而胆怯。

啪!

几乎在余秋水最后一个字刚说完的同一时间,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了起来,惹得附近的路人都纷纷为之侧目。

余秋水嫩白的右半张脸突然就红了,她的淡蓝色的瞳孔之中,却带着一抹疑惑之色看着秦川。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次我允许你跟我来金陵,唯一的要求就是我不在的时候照看好我老婆,可你做了什么?”

余秋水欲言又止,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叹了口气点头道:“秦帅,一切都是我的过错,请你惩罚。”

秦川眉头一勾,问道:“你不服气?”

余秋水十分倔强的扬起头,和秦川对视着说道:“秦帅,你心境乱了,这一次,你用的力比平时要大三分。”

听到这话,秦川愣了一下,他这才看到在余秋水嫩白的半张脸上却多了五条醒目的巴掌印。

莫名的,秦川心突然一软……

几年来,在化龙池中余秋水陪伴他到了现在,一个女孩子花季的年龄,却放弃了本应有的一切,像是男人一样跟在自己身旁,黑暗的事她来做,秦川下不去手的事还是她来做……

这几年来,余秋水从无半句怨言……

秦川突然觉得有些愧疚,他皱了皱眉说道:“抱歉,刚才是我冲动了。”

“秦帅,回洛城以后,你真的变了。之前的你,从不会对人说抱歉的。”余秋水并未生气,反而莞尔一笑,看着秦川淡淡道。

“谁说我……”

秦川刚想解释,但他突然看到在余秋水的左肩上,竟然有暗红色的鲜血正不断的往外渗透,因为余秋水穿的是黑色紧身衣,再加上骤然听到叶芷萱被人绑架的事情让他心乱了,所以一时竟未察觉!

“是谁伤的你?带走我老婆的那些人?”

没有二话,秦川飞身抱起余秋水,来到路边的长凳,将她缓缓的放了下来,撕拉的一声把她肩膀处的衣服撕开,麻利地帮余秋水包扎起了伤口。

附近看热闹的人纷纷为之咂舌,心里都在想着,这男的怕是有病吧?如此娇滴滴的美人,一会是打一会又是抱的……

不过看到那女孩似乎受了伤,冷漠的路人纷纷离开,生怕被讹上。

此时的余秋水秋波流转,脸色微红,眼睛水汪汪的看着秦川说道:“秦帅,我的伤不要紧,你若想救她的话,一定要小心,那些人里面……有修炼者!”

“修炼者?是不是韩国明那老东西?”

听到竟然还有修炼者,秦川脸色一变,在金陵,而且还是修炼者,和自己有仇的……

本能的秦川就猜到了这老东西的身上,不过秦川顿时也就明白为何余秋水会失手了,虽然余秋水同自己一起在化龙池几年,但余秋水是以武入道,在境界上充其量也就是二品而已,而且余秋水擅长的是刺杀,如果真的遇上韩国明那老东西的话,绝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秦川点了点头笑道:“放心,我不会冲动的,这个老东西既然抓了我老婆,那我便抓他孙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就不信那老东西能耐得住性子,有他求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