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俯身下来,捡起地上的弹壳,啧啧称奇道:“镀金弹壳,陈少家底可真是厚啊!”

一边说着,他又从已经呆滞了的陈逸手中,将一把小巧的金色手枪拿了过来。

“克鲁切夫大师封山之作,通体黄金打造,曾入英法博物馆,后被人以两千万天价收购。”

“陈大少,你还真是财大气粗啊,拿着几千万的古董当防身武器?”

把玩着手里面这把金枪,秦川的眼神之中满是戏谑。

陈逸此刻都快要哭出来了,眼前这到底是什么魔鬼人物啊,常人无法近身,就连手里面的枪都成了摆设?

“你!要杀要剐,本少认栽了,不过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何不怕枪!”

秦川眼神微眯,笑道:“还是那句话,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知道太多对你未必是好事。”

拍了拍陈逸的肩膀,秦川转身走向早已惊呆的叶芷萱。

就在刚才,叶芷萱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快失去心爱之人……

“你,你知不知道刚才吓死我了!”

秦川走到叶芷萱面前,却发现叶芷萱早已泪眼朦胧,一头扑在了秦川怀中。

“放心,欠你一生幸福未还,我怎舍得出事?”

秦川并未多做解释,三品宗师,即可无惧火器,虽然以秦川现在的境界并不能做到刀枪不入……

但护体真气依然可以轻松将弹头偏离,一把老古董,基本只是拿来观赏的玩具枪想干掉自己?

被破坏了赏夜下江南的雅致,待到船停靠江南道,两人下船。

望着天上繁星,秦川深吸了一口气。

这次前往扬州,目的很明确,他要查到当年家族衰败的一切!

为何当初统治这片土地的秦家,在如日中天之时却彗星陨落?

“你在想什么?”

此时江边人稀,叶芷萱将小脑袋轻靠在秦川肩膀上,乖巧如猫一般。

“你看这片星空可美?”

秦川笑了笑,一手拦住佳人纤肢。

“当然美,见惯了都市喧嚣,突然来到这样的地方,欣赏如此夜景,确实心旷神怡。”

叶芷萱微微点头,眼睛笑出了月牙状。

“欠你的三年,我用这一片星空还你可好?”

“哼,你可真是会算计,欠我的就想用这点打发我?而且你怎样还我?难不成你能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

此时的秦川,眼眸深邃如此刻的夜空,语气无比坚定道:“相信我,不需要太久,这片星空会再一次姓秦!”

陈逸和一众手下在船停靠岸边许久也未曾下船,也不知过了多久,之前曾劝阻陈逸的那名跟班小心翼翼的跑到他的身边。

“少爷,那,那对男女走了,咱们也赶紧撤吧!”

陈逸还在愣神,闻听手下的话,这才呆滞的看向跟班道:“你信吗,这人,他刀枪不入,刀枪不入啊!”

“少爷,这人肯定是搞了什么鬼把戏,只要是个人他就不可能不畏刀枪,少爷,您就别想了,赶紧回家吧,晚了老爷又得罚我了……”

跟班虽然很清楚,秦川必然是老爷他们之前曾提到过的那种人,但他不敢说。

因为他很清楚自家少爷的脾气,涨他人威风……那是跟自己过不去。

哪知道陈逸闻言却眼睛一亮,猛地抓住了跟班胳膊道:“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对吧?老子就觉得不可能,他肉体凡胎又不是神仙,你马上给管家打电话,给我查这小子的底细!”

“三天之内,我要他尸横江边!”

秦川和叶芷萱进入扬州市后,直接在一家五星级酒店下榻,余秋水早已为两人安排好了一切。

一回到房间,叶芷萱便迫不及待的冲向浴室,秦川无奈的摇了摇头,女孩子就是太爱干净了……

不过余秋水这是不是故意的?夫妻两个,还分了两个包间?最操蛋的是两个包间之间还隔着这么大的一个客厅……

恰好此时余秋水打来了电话,秦川一愣,按下了接听键。

“秦帅,身后有尾巴,要不要帮你清理干净?”

秦川闻言有些纳闷,本打算找余秋水兴师问罪的,被她这么一问也抛之脑后了。

“是陈家陈逸?”

秦川这次的行动极为隐秘,除了余秋水之外没人知道自己具体去了哪里,所以之前仇家的可能性极低,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陈逸!

这小子,已经被教训了一次,还死心不改么?

不过话虽这么说,秦川也不想闹的动静太大,于是对余秋水道:“先盯住他就好,只要这家伙不惹出什么大麻烦,就别管他了,记住这次我交代你的任务。”

“明白。”

余秋水并未多言,说完便挂了电话。

而秦川躺在柔软的床上,心中也有些茫然。

此次虽是为了调查秦家当初衰败真相,可真做起来谈何容易?

当初和秦家要好的几个家族,倒的倒,走的走,如今这扬州大地上,也不过一群例如陈家这类的跳梁小丑罢了……

扬州某江边郊区,陈家。

“混账东西,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对吧?这半年来家族公司的业务你学了多少?天天就知道在外面惹是生非!你是非要把我气死才肯罢休?”

陈逸倒在沙发上,脸上五道醒目的巴掌印,但此刻的他却大气不敢出。

在他旁边的便是陈家之主,他的亲生父亲,陈楚河。

“爸,这次的事情真不怪我啊,是那小子破坏我的聚会,而且鬼知道那小子这么邪门,连枪都不怕……”

陈逸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不过看到陈楚河作势还要抽他,吓得后面半句话缩了回去。

“老爷,这次可能真的不怪少爷,此人,可能是宗师级高手!”

一直站在两人身后未曾说话的一名面容枯槁的老者,此刻突然开口道。

虽然这老者体态佝偻,一副风烛残年的模样,然而陈楚河却十分的恭敬。

尤其是听到他这番话,陈楚河上前两步,惊疑不定道:“韩先生,这玩笑可开不得,逸儿可是说那人只有二十多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