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一挥手，厉声呵责！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此路不通，你们赶紧给我回去！”
目光一瞥，二长老看到三人身后都背着一柄长剑。
灵山宗主修拳法掌法，并不练剑，在灵山宗，任何武器都属于凶器，弟子们平日里也都没有佩戴武器的习惯！
一旦带上武器，无非有两点原因。
第一，下山！
第二，杀人！
他目光一寒，声音沉冷了几分。
“你们背着剑，是要去杀人？”
刁寅自知不是面前老者的对手，于是恭敬的回答道。
“回禀前辈，晚辈并不是要去杀人，而是准备进入兽灵山捕杀妖兽。”
“为何捕杀妖兽？”
“因为……因为……”
这兽灵山一直都是封闭状态，只有在指定的时间，比如宗内试炼，内、外门组团历练等才会开放，而且一般还得有长老带队。
刁寅找不到理由，不禁反问道。
“前辈，这是我灵山宗之事，若前辈并非灵山宗的人，那请恕晚辈无法相告！”
“老夫，步尘！”
听到这个名字，刁寅三人立马跪了下来。带着几分震惊，恭敬的说道。
“原来是二长老，弟子内门刁寅，拜见二长老！”
二长老扶着有些泛黄的胡须，嗯了一声，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为何要进入兽灵山了吧。”
“因为……”
刁寅眼珠一转，急中生智，回应道：“因为弟子的一个朋友身患重病，听说只有二阶妖兽豹纹虎的骨粉可以治愈，所以弟子……”
二长老根本不相信，不等对方说完便指出其中破绽，“那为何要深夜潜入？而且还穿着夜行衣？”
“因为……因为长老们并不允许我们进山，所以我们只能出此下策，深夜潜入。”
这个理由倒是勉强站得住脚。
二长老微微沉吟，忽然手掌一番，变戏法似得变出了一张纸和一杆笔，他在纸上胡乱的画了个符，递给刁寅。
“你拿着我的手谕，去找丹库的四长老，他会想办法给你弄来豹纹虎的骨粉的。”
刁寅心中一沉，没想到进入后山的路径中居然有人把守，看来今天是进不去了，还是回去禀报太长老再做定夺吧。
“弟子多谢二长老。”
接过那张纸，刁寅三人相互看了一眼，无奈只得返回宗门。
二长老回到茅屋内，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继续吃饭。
“他们三个，是杀人去的。”
忽然，对面的长须老人开口了。
二长老怔了一下，问道：“您为什么会这么想？”
长须老人眼皮半抬不抬，有气无力的说道。
“他们身上，杀气浓郁，这是一种，有针对性，的杀气。”
二长老刚才也从他们身上感觉出了杀气，但却并没有感觉到有多浓烈，至于有没有针对性，他更加感觉不出来了。
他微微一想，顿了一下，说道：“莫非，是去杀之前的那个小子？”
今天总共就进去过一人，除了叶凡，还能去杀谁？这点用脚后跟都能想通。
长须老人道：“那个进山弟子，心志坚定，天赋奇高，如不夭折，必成大器。”
二长老脸上露出思索之色，片刻后目光凝重的看着长须老人，问道：“那这么说来，此人乃我灵山宗之福，要不要我去暗中保护他？”
“哈哈哈……”
长须老人抬手大笑，“步尘啊，你需明白，天才之路，都是坎坷，崛起，靠天资，也靠运气。帮的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二长老大惑不解，问道：“步尘不明白，如果他真有惊世骇俗的天赋，帮一帮又如何？若是不帮就此折损，岂不可惜？”
长须老人面含笑意，微微摇头。
“天要你死，不得不死。他这是在，与天斗。注定要死，即便你帮，也必死。注定不死，无需你帮，也能平安归来。与人斗，可帮，与天斗，不可帮。懂了吗？”
步尘摇摇头，依旧费解。说道：“那太长老仗势欺人，故意刁难于他，如果当时有人能阻止太长老，那他也就不会走这条路了，也就不会‘与天斗’。”
“你还是，不懂啊。”
长须老人微微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说道：“天命不可违，当初，有人与我，算了一卦，卦我能活，二百，又三岁。今年我，二百有二，大限已至，再难存进。这，就是天命！天，要我活，这么久，我就，只能，活这么久。”
“我不信！”
步尘一掌拍在木制的小桌子上，真的碗筷皆飞，他悲痛的看着老人，道：“您一定不会死的，您就差一步就能突破了，一定不会死的，明天我会进山给你采集妖兽真元，我相信您一定能突破的！”
“没用的！”
“不！有用！别人谁都可以放弃，唯独您自己不能放弃，师父！算弟子求您了，您就再试一试吧！”
老人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良久，虚弱的声音再度响起。
“好吧，这次，不用你来，我自己进山，或许，山内真的，有机遇！”
……
“咕咕咕……”
“嘿嘿嘿……”
“渣渣渣……”
临近黎明时分，叶凡的耳边越发吵闹起来，似乎那些不知名的昆虫、妖鸟都睡醒了，开始了喧闹的一天。
扑棱棱！
忽然，耳边传来急促的振翅声，叶凡陡然睁开双眼，只见一只水缸那么大的黑影正朝他飞来！
是鹰！
从黑影的形状来看，是一种猛禽，非常像鹰！
叶凡没有分毫迟疑，迎着黑影拍出数道掌印。
黑影受到惊吓，慌乱的闪过掌印，拍着翅膀飞走了。
叶凡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是一只一阶妖兽，意识到了危险便立马离开了，这也难怪，这里是最外围区域，聚集的都是一阶妖兽，想要遇到二阶妖兽有点不太可能。
最让他惊讶的是，这只一阶妖兽居然能躲开他的掌印，与昨晚的青芒蛇相比，强的太多了。
看来同阶妖兽中，也分强弱啊！
一阶妖兽就如此灵敏，那二阶妖兽得厉害到什么程度啊！
阳光透过茂盛的树丛，艰难的钻进林中，周围的环境终于明亮了几分。
叶凡拍了拍衣服，站起身来。
是时候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