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浓香见柳河这般,便自觉闭嘴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金浓香一边走着,她抬起手,看似在撩头发,余光却轻轻在身后的林晴身上扫了一眼,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幽光。

过了好一会儿,柳河才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消失了。

柳河顿时猛地松了一口气,汗颜不已,我的妈呀!

林晴这女人也太凶了。

不过瞧着林晴为自己吃醋的感觉,还不赖。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岩石壁,也就是柳河他们发现地下水的地方。

看着眼前留有明显人工开凿痕迹的洞口,柳河挑挑眉,笑道:“咱们倒是省事儿了,不然就原先那么小的洞口,咱们还下不去。”

大家在洞口前围成一圈,往里面看去,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也不知道有多深,多大,具体什么个情况。

只是能在凑近洞口以后,能听到空灵的流水声,听起来很近,好似就在下面,又好像很远,隔着一个世界。

大壮按耐不住蠢蠢欲动,率先毛遂自荐,“柳哥,我先下去探探路吧,要是真有什么事,上面还有人照应。”

柳河制止了他,“别急。”

一边说着,柳河把火把从身上解下来,“林晴,给我打火机。”

背包由林晴拿着,两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太重的也拿不了,所以俩人就负责轮流背背包,留意途中食物。

林晴与柳河心有灵犀,她一瞧见柳河拿火把,立刻明白了他想干什么,不等柳河说,早就递了过去。

但还是有些疑惑,“柳河,咱们又没进去,你点火把干什么?”

刚你不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的火把没问题吗?难不成又不自信,怕出问题,想进去之前,先试试好不好用?

虽然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凭着俩人相处一年的经验,柳河的直觉告诉他,准没好话。

他可能还真得谢谢这次飞机失事,现在林晴都会顾及着自己的面子,不在别人面前直接呛自己。

“我特意多弄了一个火把,就是想进去之前,先探探这个洞的深度,还有氧气浓度。”

说着,柳河点燃了火把。

他说什么火把不太亮,纯粹就是谦虚。火把刚点燃,散发出的亮光立刻就把洞口边缘的情况照了个清楚。

而且柳河做的这个火把,还不冒烟,这也避免了他们下去以后,冒烟呛人的问题。

待柳河把火把伸进洞口里以后,大家立刻看清了这是一个类似斜坡的洞口,斜坡一路向地下延伸,再往里面看,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尽头。

“哐——”

柳河毫不犹豫的撒手,把火把丢进了洞里。

只见火把顺着斜坡,霹雳乓浪的往下滑去,很快,便只能看到零星的火苗。等了一小下,火苗才恢复拳头大小。

“啊!柳哥,你怎么把火把丢下去了?”金浓香被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呼道。

林晴心情复杂道:“他在试深度。”

“深度还成。”柳河盯着洞里看了一会儿,点点头。

“那我先下了,柳哥。”

大壮闻言,顿时按耐不住了。

柳河叫住大壮,把用藤蔓编成的绳索从身上拿下来,递给大壮一头,“等下,为了以防万一,系上准备的绳索,有危险不要硬抗,晃动绳索,我们拉你上来。”

大壮点点头,“好,我听柳哥的。”

随着绳索一圈圈消失,大壮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黑暗中,只能远远瞧见一束灯光,时不时在通道中晃动。

下去的时候,拿火把照亮不太方便,大壮便用了手电筒。

绳索另一头被固定在大树上,地面上的仨人,围在洞口旁,紧张的盯着洞口,时不时看一眼手中的绳索。

抓在手中,方便接受大壮的信号。

过了一会儿,洞里传来大壮带着回音的喊声,“下面很安全柳哥,下来吧——”

随着大壮的话音响起,柳河跟林晴金浓香,就偏见眼前的绳索摇晃了起来,仨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原来,刚才在下去的时候,柳河为了以防万一,让大壮在确认安全的时候,也摇晃下绳索。

“好——大壮注意接应,我们下去了!”柳河忙回了一句,像这种比较空旷的空间,一道细微的声响都会被无限放大,柳河都不用刻意提高音量,声音就会自动被放大几倍。

柳河检查了一下绳索,看向金浓香跟林晴,问:“你们谁先来?”

金浓香闻言,立刻害怕道:“柳哥,我不敢下去,我怕高。”

说着,金浓香一阵瑟缩,不敢上前。

林晴见状,嘴唇抿了抿,随即挺了挺胸脯,“我先来吧。”

绝对不能丢了份,她害怕,我才不怕呢!

林晴想的坚定,然而小动作却出卖了她的紧张。

柳河有些担心,“你不是一直恐高吗?没问题吗?”

林晴一愣,诧异的问柳河,“你怎么知道我恐高?你……”

“无意间听你说过一次。”柳河笑了笑,回想起那次的鸡飞狗跳,柳河有种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觉。

金浓香见状,趁机插话,可怜兮兮的看着柳河,“柳哥,你能不能带着我下去啊?我真的特别害怕,也怕抓不住绳索,要是手没劲了,摔下去怎么办呀。”

柳河闻言,答应的痛快,“行,我让大壮带你。”

金浓香的笑僵在了脸上,不等她再说什么,柳河果断回身,冲着下面喊道:“大壮,你上来下!”

林晴见状,笑眯眯道:“浓香,有大壮带着你,你就放心吧,肯定没事的。柳河这家伙长的瘦的一阵风就能吹跑,怎么带的动你。”

金浓香听着这几句明着关心,实则嘲讽的话,一副根本就听不出林晴嘲讽她太胖的意思,笑了笑,柔弱的低下头。

“嗯,还是柳哥考虑的周全。”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柳河拧眉,我哪儿长的像一阵风就能吹跑了?老子一个能打十个,十个行吗?

还没等柳河想明白,大壮已经动作麻利的从下面爬了上来。

大壮微微喘着粗气,他丢开绳索,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俺滴个娘啊,累死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