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的屋子众人谁都没有言语一声,我自顾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抽着香烟。

我现在心里底气很足,因为你们是来找我帮忙的,不是我有求与你们,一个个横了吧唧的。

“得了,这么坐下去也不是事,事情我都大概听说了一下,后续你们还有谁跟进过吗?”我抽了口香烟缓缓问道。

刚才被我怼的男生抬起来头支支吾吾的说道:“是我,我一直在跟着。”

“有什么线索吗?”

“没,没有。”男生低着头红着脸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也罢,吕哥,那天调查这件事情的两个人还能联系到吗?他们可能会知道一些东西。”我转头对吕志行客气的问道。

吕志行有些为难的说道:“能联系到,只是他们现在都在家,前段时间我联系过他们,他们闭嘴不提那件事,还说让我们不要管了。”

“哎,说归说,该试试还是要试试啊。”我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

吕志行犹豫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说现在就带我去。

正在我跟于晓灵离开的时候,刚才跟我互怼的男生突然开口小声嘟囔道:“能不能带上我。”

“嗯?”我转头挑了下眉毛问道。

“我想长长见识,刚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这男生对我诚恳的道了个歉说道。

我耸了耸肩说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男生立马就喜笑颜开跟在了我们的身后。

在车上我这才了解到,这男生叫欧阳德,大学时学的侦察专业,毕了业后在社会上混了两年,在朋友的介绍下进入了组织。

他来了不过一个月,很多东西都不太清楚,至于他为啥能进入组织,我就不太得知了,我也看不出来他有什么特殊能力。

随着吕志行开着车停到了一处空地,我们四人下了车,吕志行指了指一个简单装修的小区告诉我那天的办案人员,其中一人就在这里。

在吕志行的带领下,我们进入了一栋单元楼的四楼,他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有些沙哑的声音。

“我,老吕。”

“老吕来了,快开门。”沙哑的声音说道。

大概过了五秒钟,一个中年妇女围着围裙将门打开,将我们客气的迎了进去。

此刻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躺着一个男人,他的年龄约莫在四十岁出头,脸色有些难看,也没有什么精气神,看上去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当他看我们四个人的时候,扶着沙发床头缓缓坐了起来。

“老吕,你这次来找我还是我为了上次的那件事吗?”男人语气有些不好的问道。

吕志行点了点头。

“老吕,我说过了,不要在调查了,这件事超出了我们之前所接触的任何一桩案子,根本没有想的那么简单,我不想在看有人因为这件事落到我这个下场。”这男人说完,将裤腿挽了起来,一块硬币大小的伤口展示了出来。

这块伤口已经发紫了。

“这是怎么回事?”吕志行看到这一幕也是楞了一下问道。

“听我的,不要再去了。”男人还是不打算说。

“这位大哥,有的时候瞒着并不是一件好事,说出来我们才有可能去解决,如若不解决这件事,以后再发生相同的事情难道咱们还要逃避吗?逃避是无法解决问题的。”我在一旁缓缓说道。

这男人抬起眼皮打量了我一番疑惑的问道:“你是?”

不等我开口,吕志行立马做起来了介绍:“这位是从石门调过来的专案人员,他叫郭阴阳,是老周手下的一员。”

“哦?这么年轻就进来了?”男人笑着问道。

“是啊,你就说了吧,人家大老远的过来就是解决这件事的。”吕志行脸色有些为难的说道。

此话一出,面前的男人陷入了沉默,他肯定在纠结要不要说出来,大道理谁都懂,况且回避自然是无法解决问题的。

“哎,老吕,我不想跟你说的,可你也不听我的,非要去执意查这件事,事到如今我只能让你看这个伤口了,它就是那天我跟小葛执行任务时落下的伤疤。”男人叹了口气眼睛有些凄凉的说道。

“你说,怎么回事。”吕志行坐在沙发上看着男人的伤口有些难受的说道。

男人点燃一颗香烟对我们缓缓道来。

“那天我跟小葛接到报案后,立马第一时间赶了过去,那别墅里黑漆漆的,连个鬼影都没有,不过我并不是很怕,毕竟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但是小葛就比较害怕,于是我让他在一楼守着,我自己则上了楼巡逻。”

“那栋别墅一共三层,而且地下有不少的血迹,每踩一脚上去就会传来咯吱的声音,根据我这么多年的经验,那些血迹已经凝固了一段时间了。”男人说到这里,眼神有些恐惧。

“后面我顺着血迹方向走了过去,发现是从一个屋子流出来的,那屋子的门看上去有一些年头了,门上面的墙皮已经残破不堪,但是门紧紧闭着,当时我心里也有些胆怯,因为毕竟就我一个人,但是我一咬牙,直接就把门推开了。”

说到这里,男人突然没了声音,他只是一直猛地在吸香烟,试着平复自己的心情。

我也没催他,就在他旁边一直等着他说话。

“后面怎么样了?”我身后的欧阳德焦急的催促道。

我转头瞪了他一眼,让他安静一点。

他尴尬的挠了挠头,小声嘟囔了一句:“我这不是也想尽快解决吗。”

男人又抽了几口香烟。

“我推开门后,整个屋子不大,大概十来平方,有一张破旧的木床,墙角的周围也布满了蜘蛛网,但是屋子非常冷,那种冷就像是零下几十度的天气一般,感觉一盆水放到里面不到十秒钟就可以结冰。”

“后面我继续转了起来,最终我锁定那摊血迹就是从床底下流出来的,当时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直接就走了过去,趴在地下将眼睛看向了床下...”男人说到这里,手开始哆嗦了起来,以至于香烟掉在地下自己都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