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将马路边的树叶吹飞了起来,树枝传来咯吱吱的声音,像是幽灵的嚎叫,又像是夜晚鸟类发出的声音,时远时近,时大时小...

我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愁眉苦脸,一旁的于晓灵正在焦急的在手术室门口来回渡步,小脸上早已挂满了泪痕。

“刘哥不会有事吧,他要是有事我怎么办。”于晓灵抹着眼泪焦急的对我说道。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让她别想太多,要相信医学,这一切都因为才会变成这样的。

送刘星火来的时候,他已经满身都是血,医生当时都吓傻了,紧急送到了手术室。

“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该这么任性,要是刘哥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于晓灵满脸自责的说道。

这一切都因为我,要是刘星火不管这件事,他此刻怎么可能会躺在医院的病房上。

因为我没有能力,别说保护周围的人了,就连周围的人都要保护我。

此刻我深刻明白,一个人的能力到底有多重要。

这时候手术们被打开了,一个医生走了出来问道:“谁叫郭阴阳?”

我赶紧起身擦了擦眼泪沙哑的回答道是我。

“进来把,病人现在很虚弱,他有话跟你说。”

听到这里我赶紧冲进了手术室。

病床上的黄色灯光照亮了此刻躺在床上虚弱的刘星火,我冲到病床前,他强挤出来一丝微笑。

“小子,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你跟我当初很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挺过这一难,你能不能答应我个事?”刘星火嗓子里硬挤出来几个字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他又笑了

“在我的家里,我床下有一个女人的照片,他是我的女朋友,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希望你可以帮我照顾她点,同时我也希望你可以答应我加入组织一事。找你的东西还没有死,这场战争才刚刚打响。”

“好好好,我都答应你。”

刘星火突然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采取心脏复苏!”周围的医生赶紧忙活了起来,我也赶紧退了出来。

等我失魂落魄走到门口的时候,于晓灵跑上前来急切地问我里面怎么样了。

我抬起来红肿的双眼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她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直接跑到手术室门口,用力敲打着房门哀嚎道:“打开门,我要见我刘哥。”

我赶紧上前把她抱住,将她脸上的眼泪擦了擦:“放心,刘哥不会有事的,以后有我,我会照顾你的。”

于晓灵声泪俱下,埋在我的胸膛里痛哭了起来。

二十分钟后,手术们被打开,医生再度走了出来,我赶紧扶着于晓灵走了过去,问他刘星火怎么样了。

“病人的情况很糟糕,我们已经十分尽力,保住了他的一条命,但是他的意识已经丧失,很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植物人,一瞬间我的脑袋嗡的一声,脚下往后倒退了两步。

植物人跟死人有什么区别!

“希望你们不要丧失信心,只要后面你们试着呼叫病人,奇迹还是有可能发生的。”医生见此安慰道我。

我点了点头,脑袋一片空白,植物人苏醒的几率微微乎其微,就算苏醒过来,很有可能会丧失记忆。

...

在病房内,刘星火躺在床上,一旁的于晓灵情绪控制了一些,正在跟昏迷中的刘星火聊着他们曾经的开心事情。

我出门走到吸烟室点燃一颗香烟,看向了窗外的星星。

刘星火昏迷前的一言一行我都历历在目,同时我已经决定,我要加入组织,我要为他报仇,那个女鬼还没有死!

我给陈叔拨打过去一个电话,很快便接通了。

“陈叔,你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嗯?臭小子,想我了?我在外地还没办完事,估计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吧,家里有事了?”

“没有,陈叔,我想学点东西,我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这样下去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那头的陈叔沉默了五秒钟片刻缓缓说道:“在家等着,天亮了中午我就到。”

陈叔这次答应如此痛快,我心里隐约感觉,他一直在等这一天。

在医院待了一宿,第二天中午我就收到了陈叔给我打的电话,问我怎么店里没人。

我匆匆告别了于晓灵,打车前往花圈店。

很快我就到了店门口,发现陈叔此刻上半身穿着一件白色T恤,下本身一条西装裤小皮鞋,看上去有点样子。

“陈叔,我...”

“臭小子,进屋说。”他冲我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进了店里我把这两天经历的事情一字不落告诉了陈叔,他弯下腰捡起来昨晚掉下来的灵符。

“这个鬼真的凶,别说刘星火,就算我在,都没有把握,只有一个人在才有把握能消灭他。”陈叔拿着灵符自言自语道。

“谁?”

“你认识,但我不能告诉你,你不能光依靠外人了,要靠自己。否则你很难成熟起来。”

我点了点头,陈叔说的在理,之前一有事我就想办法找人给我解决,从来不想自己解决。

陈叔放下行李箱从包里掏出来一枚铜钱让我向上抛。

我问他这是要干嘛,他让我别废话。

我点了点头,向上一抛,铜钱在空中转了几圈,稳稳落在桌子上转来转去,大约过了几秒钟,缓缓地停住了,让我吃惊的是,这枚铜钱居然立柱了。

陈叔也是揉了揉双眼不可思议。

“小子,这是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况,你果真天生就是从事这一行的料子,还好发现的不算晚,要不然真算暴殄天物。”

我并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我也懒得想太多,我现在只想学东西,帮刘星火报仇。

“陈叔,赶紧教我吧,我不能再等了。我朋友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

陈叔摆了摆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真以为学两天东西就能帮他报仇了吗,别怪叔说话难听,到时候你也是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