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欢抬起头,注视面前趾高气昂的两个人。

女人长得高挑,一张锥子脸,一看就是流水线下来的网红脸。画着浓妆,表情轻蔑。

她身边的男人长相一般,不丑也不帅,身上穿着奢侈品,应该是一个富二代。

这段时间待在陈艾身边,她除了公司和家里两点一线,也就偶尔去参加一下活动。

由于发生了很多次意外,很多能推的活动全部推掉,以至于他很少看到外人。

此刻听到他们质问的话语,他挑了挑眉,保镖?

最近主要负责保护陈艾的安全,确实能勉强算得上是一个保镖。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敌人无孔不入,再次让陈艾陷入危险,是自己的问题。

可是,这还轮不到两个外人在这里说三道四,横加指责。

“你们是来看陈艾的对吧?”他淡淡的问。

“没错。”陆媛媛淡定的应道,伸手要推门,却被常欢伸手拦下。

“她今天见到的客人够多了,现在需要休息,明天再来。”

“喂,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拦着我?”陆媛媛愤怒地盯着他,强制性的推开他。

可她刚刚用力,却发现面前的男人如同石头一样,怎么推都推不开。

常欢淡淡的道:“识趣的话现在就走,别怪我把我扔出去。”

陆媛媛气急,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保镖,真把自己当棵葱了?

生气地指着他的鼻子,不满的道:“你再不让开,信不信我让陈艾开了你,以后让你不能再乐至市待下去?”

“呵呵……”常欢鼻子里发出不屑的笑声,态度表明了一切。

陆媛媛被他气得说不出话,看向旁边不帮忙的胡章敏,“敏哥,你看他,帮帮我啊。”

胡章敏的确是一个富二代,和其他二世祖不同的是,他长得有脑子。

注视着常欢,笑着道:“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不是陈艾身边的保镖吧?”

陆媛媛微微一愣,皱起眉头:“你看他站在门口,不是保镖是什么?”

常欢懒得理这个女人,自我介绍到:“常欢,陈艾的朋友和医生。”

“医生?”胡章敏挑了挑眉,想起前段时间私下里流传的消息,据说陈艾身边有一位医生,长得特别俊美。

有人猜测那不是她的医生,只是借着医生的名义,养在身边的小白脸。

当然,说出这种话的人,语气特别酸。

上层圈子就那么几个人,互相之间都特别熟悉。对陈艾多多少少有点了解,她不是那种乱来的人。

胡章敏很快反应过来,笑着道:“原来是你,是你治好了陈艾的腿吧?”

“是我。”常欢回答的很干脆。

陆媛媛难以置信,“敏哥,他怎么可能是医生?怎么可能是她治好了陈艾的腿?”

一个人对别人抱有偏见,不管对方做了什么,都会认为不合理。

陆媛媛第一眼看到常欢的时候,自认很惊艳。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他,又站在门口,下意识的认为他是保镖。

此刻发现自己认错了,哪里肯轻易承认错误?

胡章敏不理会一旁瞎比比的女人,朝常欢伸出手:“幸会幸会。”

对于这么客气的人,常欢也很客气,主动伸出手。

胡章敏问:“陈总身体怎么样了?”

“受到了惊吓,身体没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意外,次次都要涉及到生命危险,再坚强的人也会崩溃。

最重要的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背后的人。

他只是算出陈艾近期会有血光之灾,今天没有并没有见血,说明真正的危险还没有到来。

胡章敏显得很客气,“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她睡了。”常欢摇了摇头,“如果你们是她朋友,明天再来吧。”

胡章敏点了点头,“我明天再来。”

“敏哥。”陆媛媛心里不服气,好不容易到来,怎么能说走就走,“来都来了,我们先进去看看吧。”

胡章敏目光移向陆媛媛,淡淡的开口:“如果你明天不想来,可以不来。”

陆媛媛感觉到了他在生气,微微一愣,不敢再说什么。

她不甘心的看向常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什么不能进去看,什么睡了,都是这个男人故意说的。

走出医院,陆媛媛坐进副驾驶,委屈道:“敏哥,平时你不是这样的,今天为什么要听一个外人的话?”

“你不懂。”胡章敏在看到常欢的第一眼,就感觉到这个人不简单,不能轻易得罪。

“我哪里不懂了?”陆媛媛想不明白,“你告诉我,我不就懂了吗?”

“说了没用,你自己体会吧。”胡章敏踩下油门,离开了医院。

陆媛媛撇了撇嘴,想问又不敢再问,只能转移话题:“最近陈艾的运气好差哦,听说都遇到了好几次意外。”

“是吗?”

“是啊,不知道是不是招惹了不好的东西。”陆媛媛突然想起一件事,激动的起身:“要不我们去找个人?”

“什么人?”

“一个大师,据说在祛除厄运这方面特别厉害,顺便给她看看风水,解决一下问题。你说怎么样?”

胡章敏轻笑:“你还信这些?”

陆媛媛耸了耸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趁着现在时间还早,走吧走吧,明白顺便把大师带上去,给她看看情况。”

胡章敏潜意识里不相信这些,但是陈艾最近遇到的意外他也有所耳闻。

如果真的是这方面有问题,不如找个人给她看看,也算是做到朋友的责任。

“你带路。”

陆媛媛立即拿出手机,在地图上输入了“风骨堂”店铺,开始导航。

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们来到了一家装修古韵的店铺门口,外面主要是售卖膏药,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贴着‘风水、看相’字眼。

他们走了进去,里面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开口说:“赵师傅,我最近运气特别差,你看能不能帮我解决一下霉运啊。”

坐在台前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眉心下有掩饰不住的疲惫,可见最近睡眠不是很好。

他不是别人,正是沈谦山的徒弟赵连衡。

三个月前,他以为可以从常欢那里得到帮助表弟站起身的方法。

谁知道,最后害死了表弟,让表弟死的那么惨。

一想到此事,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