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凛冽的寒芒从他脖子上抹过。

这个异界之人,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败在这么一个年轻人手中。

他不甘心,瞳孔张开很大。

但是,到最后,彻底发散,没了意识。

言平生做事十分干净利落。

能一击必杀,绝不会拖泥带水。

算无遗漏,用在如今的言平生身上,最适合不过了。

每一次出手,都是算计。

利用的,便是对方对自己的不了解。

甚至是说,对自己的真气的不了解。

说实话,言平生自己,都不了解自己的真气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明理明理。

言平生明的是身体内的异能的纹理。

却呈现出未曾见过的,完全陌生的纹理来。

这诡异莫测的一切,令他觉得很狐疑。

无法想象这一切是如何造成的。

“或许,是因为星辰之体的缘故?”

言平生收起那异人的空间行囊之后,抬起头,看着天空。

没有任何异常啊。

他有些疑惑。

浑然不知,所有的异常,都在他刚刚修炼突破的时候,发生了。而且沉浸在修炼之中,压根儿就没有看到那奇异无比的星辰移动。

总之,不管如何,稀里糊涂之间,言平生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突破。

当初寻找千雷草,并没有浪费时间。

言平生从陈跃他们的空间行囊当中,寻到了一些东西。上面记载着,千雷草的作用。

只不过,如今又该去哪里寻千雷草?

这种草,说珍贵吧,也不珍贵。

说不珍贵吧,又很珍贵。

珍贵是因为罕见。

不珍贵是因为,能用得上的人,几乎没有。

千雷草,对言平生来说,应该还是有用的。

有过不少星辰之体的例子,都是因为炼化了千雷草,所以才得以修炼。

虽然最后也没有突破到言平生这个阶段,但是终究,还是有一些作用。这说明,千雷草在星辰之体上面,或许能够激活一些东西。

言平生当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要知道,他现在都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

人不见了。

言平生有些无奈。

那两个曙天佣兵团的人,跑得很快。

他都来不及多说。

言平生有些哭笑不得。

因为这样一来,他要怎么找到回去的路?

言平生想了想,顺着方才那两位离开的方向赶去。

应该是这个方向吧,言平生面色古怪。

只是,他更奇怪的是,这两个人,修为并不高,但是却跑到了这里。

这让他心中更为奇怪。

说不通啊。

而且,更奇怪的是,这里的迷雾,好像变得越来越浓了。

言平生甚至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身体出问题了。

后来才确认,的确是龙脊山脉变了。

而且,言平生感觉,眼前有些晃。

他站直身子,看着这四周的一切。

好像一切都在变动。

言平生吃惊的感受着脚下的一切变化。感受着四周围这些景物的变化移动。他懵了。

没人跟他说过,会有这种事发生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平生猛然回头,想寻找一些答案。

但是,身后,方才的位置,好像全部都变了。

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浓雾。

言平生伸出手,甚至连自己的手掌都看不清了。

这迷雾之重,到了这个地步。

言平生觉得,不能待在这里。

必须要寻找一个地方躲起来才行。

不知道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不能站在这。

说着,言平生像是个瞎子一样,不停的往前碰。

有时候,要几乎碰到树木,才知道路在何处。

总之,世界都仿佛看不见了一样。

兜兜转转,差不多走了一天,言平生才终于,寻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山洞。

山洞里,似乎并没有太多变化。

迷雾也没有覆盖进来,虽然有一些,但是比外面要好很多。

言平生沉吟了一会儿之后,没有多想,盘膝而坐,开始调息。

耗费了一天的时间,言平生也累了。

真气也都消耗的差不多,需要休息恢复一下真气。否则待会万一遇到危险,那可就麻烦了。

……

“开始了!”

叶曙天此刻正在界城,看着龙脊山脉的方向。

此时此刻,很多强者,都站在界城的城墙之上。

城门之外,无数的修士站着,看着远方。

“团长,这一次,好像比以往都要恐怖一些。”江寒雨皱起眉头,觉得这一切,实在太惊人了。

这浓郁到了极点的迷雾,简直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而这时,城墙上,有人靠近。

“叶曙天……”

来人是个老者,分明是莫问情的师尊。

叶曙天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旁边的江寒雨。

只见江寒雨哼了一声,别过头去,看都不看来人。

那老者身边,跟着莫问情。

恭敬的对叶曙天躬身。

“叶团长。”

叶曙天摆摆手,哼道:“江远帆,你那天让他来,是真不担心我会揍他?”

江远帆,莫问情的师尊,烈火佣兵团的长老!

“你不会跟小辈一般见识的。”江远帆淡淡笑道,他看着叶曙天。

片刻后,他将目光移到了此刻背对着他的江寒雨身上。

“你很了解我?”叶曙天讥讽道,“你们可是抢了我一个好苗子,这件事,我能记一辈子。我可不是一个大度的人。”

江远帆目光轻动,注意力也并不在叶曙天身上,此刻依然看着江寒雨。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徐徐开口,有些无奈:“过几日,是你母亲……”

“行了!”江寒雨直接开口打断,声音冰冷,带着恨意,“别在这假惺惺。”

江寒雨说完之后,径直离开,话都不多说一句。

江远帆沉默,看着江寒雨远去的背影。

良久,才对叶曙天叹气道:“劳烦你多多照顾他……这孩子,性子倔,有时候太过任性。”

叶曙天看着江远帆,淡淡说道:“你这老家伙,我倒要看你能憋多久。”

江远帆一滞,而后沉吟道:“此事,要憋一辈子。”

“你就这么乐意看到他恨你?”叶曙天问。

“毕竟是因我而起。”江远帆眼中露出了无奈和黯然之色,“若不是我,他母亲,也不会……哎……”

他摇摇头,显得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