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指着电视中的这个大美人儿,对夜轩说:“看见没,找媳妇就按这个标准来啊,你小子给我痛快滴!隔壁你王叔叔都抱上孙子了,整天搁那跟我显摆。你没事别整天窝家里,赶紧出去找对象去。”

夜轩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感情父亲这是在变相的催婚呀,自己十年的搏杀生涯,身边清一色的男战友,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谈过,处男都没机会破。现在被催婚是不是有点早啊?谁不是玩够了再结婚?

但是紧接着新闻里的内容却让夜轩眯起了双眼,被记者采访的这位高挑美女,正是从省城江家归来的白茹,她将成为新一届山海集团的掌门人。

新闻中记者问道白茹山海总部顶楼倒塌的原因,白茹非常淡定的说:“当时我不在现场,根据工作人员的排查,应该是燃气管道泄漏从而发生了爆炸……”

夜轩淡淡一笑,“燃气爆炸?亏她想得出,什么样的燃气爆炸能把巨石炸成小石块?真是胸大无脑啊,嗯,这女的身材确实很有料。”

夜轩曾经在刘林的坟前答应了白泰祸不及妻儿,所以白泰的家人夜轩是不会杀的。但是凭直觉,白茹这个女人不简单,留下她就等于随时埋了一颗定时炸弹。既然都到这一步了,那白家必须得在临山市消失,看来自己只能辣手摧花了。

夜轩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在他的字典中更没有不杀女人这样的信条,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是女神还是女汉子,只要是仇人敌人,都在夜轩的猎杀名单之中。

然而就在夜轩盘算着如何去击杀白茹时,有人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杀他了。

远在美国,双腿膝盖被废的前山海集团董事长白元金,他满心期盼着能够接到儿子为自己成功复仇的电话,结果等来的却是三个儿子一起命丧黄泉的消息。

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一次性送三个,这件事情对白元金的打击可想而知有多么巨大。对于这位双腿残废的老人来说,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了“复仇”两个字。

“斯密先生,这张卡里是五百万,请您去DH帝国帮我杀一个人。”躺在病榻上的白元金双眼喷射着复仇的火焰,态度却无比的谦卑。

站在床前的是一个脸上画着小丑妆的男人,他接过白元金递来的银行卡,“白先生,是不是少点啊,毕竟DH帝国可不太好进呀。”

“斯密先生放心,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名叫斯密的小丑嘴角上扬,猩红巨大的小丑嘴唇显得无比的血腥,“白先生,我凭什么相信你?你的企业都完蛋了。”

“斯密先生大可放心,我身上是没有多余的钱,但是我女儿如今已经成功接管了我的公司,事成后你可以找她拿钱,她会再给你三百万!”

斯密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黑人助手,助手点了一下头,表示白元金说的是实话。斯密思考了一下,再一次问到白元金:“确定对方真的只是一个聚灵期的灵师?”

白元金并不确定夜轩的修为,但是小丑斯密是他复仇的唯一希望,这可是一个聚灵后期的大高手,在M国的杀手榜上都是稳居前五的。于是白元金非常肯定的说:“是的,他是一个聚灵初期的灵师。”

闻听此言,斯密伸出了他的大手,与白元金的手握在一起,“合作愉快。”

在临山市繁华的街头上,站着一个与周边景色格格不入的和尚,面对着熙熙攘攘来来去去的人群,和尚犹如木桩一般的站在原地,双手合适动也不动。

一身破烂的僧袍加上一双已经破了好几个洞的草鞋,这说明了和尚应该是经历了艰辛的长途跋涉后才来到临山市。尽管衣着褴褛,但是和尚的脸却特别干净。

看了眼对面高耸入云的山海大楼,和尚面色古井无波,心里想着:师兄,师傅说你留在寺里的灵灯已经熄灭,标志着你已魂飞魄散。虽然你是屠户出身,而且半路出家,但毕竟是我天龙寺的一员。此番前来便是为你报仇,杀你之人也必定要付出代价。

和尚法号明悟,来自佛门圣地天龙寺。前段时间明觉和尚留在天龙寺里的灵力长灯突然熄灭,这标志着明觉和尚已经身死道消。于是长老便让很少走出寺门的明悟下山查明真相,为他的师兄报仇。

别看和尚的身上穿得破破烂烂,绝对比不上那些假和尚穿的光鲜亮丽,但是他头上的八个戒疤,却彰显了他的实力。

刚刚进入佛门的小和尚,经过数月的修炼之后,只要测试合格,庙里的老和尚会给他们的头上烧上第一个戒疤,这个疤叫做清心。再次历经几轮考核,成功通过之后会被烧上第二个戒疤,名字叫乐福。

由此来推测,每当通过一次特殊的考核之后,和尚的头上便会被点上一个戒疤。在一般的寺庙里,如果有和尚头顶八个戒疤的话,不是方丈便是主持了。但是八个戒疤的明悟和尚,在庙里只是一名普通的戒律堂僧众。

从这也可以看得出天龙寺有多么的强悍了,据说天龙寺的方丈头上点了整整十二个戒疤。在整个DH帝国的佛界中,他的地位身份以及功力都是最高的。

虽然明悟的头上只有八个戒疤,但是其实力早已深不可测,人送外号八戒和尚!这次他不远万里来到临山市,就是为了查明师兄明觉的死因,并且为他报仇雪恨。和尚自然向佛,但是天龙寺的威严却不容他人践踏!

已经是快凌晨的夜了,山海大楼依然灯火通明,远远望去显得有些刺眼。白茹的办公室里却有些暗,只有桌上一盏精致的台灯还亮着。刚刚接手山海,零零碎碎的事情非常繁杂,成堆的文件压得白茹有些喘不过气来。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宁静的夜景,但是此时她已经根本没有任何的精力去欣赏了。以前的时候这些事是由三个哥哥一起做的,现如今却成为了她一个人。就在白茹聚精会神的批改着文件时,突然间闻到了一股香烟的味道,白茹心里一惊,知道房间进人了!

白茹猛然间抬起头来,赫然发现在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因为灯光有些暗,所以看不清男人的脸,只看到烟头在黑暗中一明一暗。

此时如果换作是别的女孩子,怕是早已经惊声尖叫起来,但是出身豪门的白茹也算见惯了大风大浪,她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分析着眼前的情况。自己从省城江家带来的灵师就守在门外,然而他们却没有发出报警,说明沙发上的这个人的修为远在自己的保镖之上,若他想杀死自己的话,简直是易如反掌。

自己在临山市几乎没有熟人,能够深夜拜访而且是不请自来的,极有可能是那个杀神!如果来人真的是那个人的话,那么自己怕是死定了。三个哥哥请来的明觉和尚都不是他的对手,自己一个弱女子,又该如何应对呢?

白茹伸手压了压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谁?”白茹其实已猜到对方就是杀了三个哥哥的人,但还是问了一句。

男人并没有说话,只有手里的烟头在一明一暗着。

白茹的心里有些混乱,她理了理思绪,冲着烟头的方向说道:“想不想听段故事?”

沙发上的人依然没有说话,屋里的气氛显得无比的诡异。

白茹站起身来走到酒柜前面,打开了她最喜欢的一瓶酒,为自己倒了半杯,又为沙发上的夜轩倒了半杯,“来点吗?”

对方依然没有说话,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听自己的故事,白茹都必须要说,因为这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将手中美酒一饮而尽,白茹缓缓的说起她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