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雾中,柳珊失魂落魄地站在那,看着消逝的汽车,阴森森道:“我都知道错了,你为什么不原谅我?要不是你窝囊,我用得着铤而走险吗?如今你风光了却对我弃若敝履,我不服气,不服气!”

而汽车里,气氛有些尴尬,张大彪瞄了一眼后视镜,王劫面色并不好,和刚才搂上蓝珊时那副神采飞扬的模样截然不同。

“王先生,您的手还不拿开吗?”蓝珊侧脸抖了抖眉梢道。

“哦,对不起!”王劫慌忙将手就像是被烫了一样扯撤了回来,不好意思道:“谢谢啊,刚才……”

“刚才?刚才怎么了?”蓝珊一脸茫然,故意装傻问道。

王劫有些无语,嘀咕道:“刚才……那就没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你上来就可以搂女孩子的腰吗?”蓝珊忍住笑,故意瞪眼道:“看来你是惯犯啊,是不是以前用这厚颜无耻的招数骗过不少姑娘啊。”

王劫都傻了,这丫头神逻辑啊,这是故意整自己啊!

“行,我错了还不行吗?”王劫只好一本正经道:“我,王劫,在特殊情况下,没有经过蓝珊女士的同意,就冒然侵犯了她‘纤细圆润’‘风情万种’25码的腰,为此,我寝食难安痛心疾首,在良心深受谴责的情况下,我主动承认了自己的流氓行径,并且发自肺腑地朝蓝珊同志致以深切的歉意。括弧,在搂着她腰的时候,我内心里并无情绪上的波动,所以,表明我并非什么好色之徒,这一点很重要,特此声明,括弧。啊,蓝珊女士,请你原谅我吧,我一定改头换面,从新做人,再也不会冒然就摸人家的腰了……”

蓝珊噗嗤一声乐了出来,哼声道:“好吧,看在你如此坦诚真挚的情况下,我原谅你了!不过,原谅归原谅,怎么说也得有点补偿吧!”

王劫无奈道:“行吧,那就请你吃个饭。”

“就一顿饭?”蓝珊不屑一顾道:“别忘了,上次柳尽节去红鸟的事,还是我给你提供的线索,刚才又替你解了围,这怎么说也是两件大功吧?再加上我这腰现在还火烧火燎的呢,就像是挨了熊瞎子一巴掌,一顿饭,你打发要饭花子啊!”

“要是有你这样的漂亮的要饭花子还行呢,男人都去做九袋长老了!”王劫嘀咕着,一摸兜,正好摸到了老爹丢给自己的小玩意。

“喏,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好漂亮啊!”

果然,女孩子都一样,蓝珊惊喜万分,拿着那小玩意爱不释手。

王劫瘪瘪嘴,补充道:“那个什么……这是天蓝级青黛不假,可是那水杉的形象完全是巧合,蓝杉和蓝珊,只是偶然,我可不是为你特意准备的……”

“行了,看你这样,我又没说让你爱上我!”蓝珊摩挲着那青黛一脸欢喜道:“不管怎么说,你这小礼物深得本宫欢心,你那顿大排档就省了吧!”

张大彪在前面也不好意思回头,不过让他很诧异,这王劫平时一向是铁嘴钢牙直男癌,今儿竟然被蓝珊整的服服帖帖的,原来这个混不吝也有怂掉的时候。

“哎?不对啊!”王劫忽然想起来了:“我说蓝小姐,下着雨,你大早上,你怎么会出现在我店门口呢?说句难听点的,你不是来买纸扎的吧!”

蓝珊眉头一皱,怒道:“喂,刚夸你一句,你就漏原形啦?怎么说话呢!你才是买纸扎的呢!”

“行,算我又说错了行吧?”王劫厚着脸皮道:“反正,你总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我店门口,对吧?”

蓝珊瞧了外面一眼,雨势渐小,便微微一笑道:“停车!”

等张大彪停稳了车,蓝珊打开了伞,才回头幽幽道:“两件事,第一,就是看看你面对旧爱是什么模样,嘿嘿,挺有意思的一场戏。第二件事嘛,就是想提醒你,小心点,你们乾元胡同最近多了十几个陌生人,他们是干什么的,你应该知道吧……”

说完,蓝珊要走,王劫却忍不住开口道:“等一下!”

“怎么了?”蓝珊甜甜笑着。

“你……你就是那晚上郝爱国家和我碰上的黑衣女人,也是郝爱国死的那晚上抱着我不放的女人。”王劫凛然道:“你接近我,是为了郝萌。对吗?”

蓝珊一笑:“我好意提醒你,你却怀疑我?说说,理由呢?”

“理由……”王劫迟疑了一下,低声道:“虽然你和在郝爱国家碰见的那个女人身高有差异,和郝爱国死的那晚上那女人的眼神有差异,但我直觉你们就是一个人。”

“直觉?喂,王先生,直觉好像是女人才有的东西吧,男人的直觉还不如投骰子的准确率呢!”柳珊笑吟吟道。

王劫一咬牙道:“好,这可是你逼我的!我说说我判断的依据,依据就是你们都是25码的腰,身高可以修饰,面容可以乔装,但是腰身不会有错。而且,而且……你们的腰摸上去很有感觉,很温热,很柔韧,最重要的是,你们的胯骨上都有同样的一条带儿……”

“噗!”张大彪正喝着水,结果全都喷了出来。

蓝珊脸颊瞬间一红,怒喝道:“流氓!反正我提醒你了,出了事你就哭去吧!”

说完,狠狠关上了车门。

王劫尴尬地挠挠头,嘀咕道:“大猫,我……很流氓吗?”

张大彪瘪瘪嘴,小声道:“说真话还是……”

“废话,当然那是说真话了!”

“那不是一般的流氓啊,而且劫哥,我已经不再认为你是直男癌了,你这纯粹是猥琐男嘛!你再说,就差点说人家穿的什么内.裤了……”

“行了,开车吧!猥琐!”王劫也不由得脸一红,心中暗道,也是,刚才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委婉点呢?明明是屁股上都有一个特殊的坑啊,就像是脸上的酒窝……不对,这么说好像更猥琐了。

两人来到了秃鹫的夜总会,王劫下了车,让张大彪去柳家找那副画。

不料,张大彪忽然一脚刹车,将车停在在通道上就跑了下来。

“喂,干嘛去?不是让你找画去吗?”

“劫哥,我去不了了,我必须先办了一件事!”

王劫看张大彪脸色不对,心一急,一把将其拉住大声喝道:“有事说事,不说清楚,你那也别去!”

张大彪脸色乌青,咬牙切齿道:“那人,就是我那兄弟,坑了我五十万的好兄弟。都说他跑路了,没想到在这见着了,我得去跟他好好叙叙旧!”

王劫顺着张大彪目光一瞧,一个油头粉面的家伙正嘻嘻哈哈和几个小青年往夜总会里走。看张大彪这幅神情,要是让他把这家伙逮住,不出人命也得打残废。

“行了,把他交给我吧,你去柳家!”王劫淡定道。

“劫哥……”张大彪吹胡子瞪眼,显然不情愿!

“怎么着?你还要当街弄死他不成?”王劫大声道:“为了一个垃圾,把自己搁进去?我跟你说过什么?你不能沾血,你还得跟着我站在台前呢!把这孙子交给我,我自会让他给你一个交代。”

张大彪攥了攥拳头,虽然不甘心,可还是转头上了车,离开夜总会直奔了柳家!

王劫扭过头,看着前面的家伙,阴森森一笑道:“行啊,大白天的来夜总会,看来是想玩几把啊!坑兄弟钱,你有种,老子让你有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