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绣点了点头,并没有拒绝毕竟眼下她做的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会触怒到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什么都没有自己的这条小命儿重要。

自从皇甫嵩找到苏锦绣之后,苏锦绣打着这个借口时不时的就会去衙门跑上一趟,她大概是生性好动,所以宁愿呆在衙门这种怨气甚重的地方,也不愿在王府之中憋着。

皇甫嵩有一些头疼这么一个案子已经办了七日了,这夏天又这么热,尸体都开始有些腐烂了,若是再这么下去怕是就要无功而返了。

“王妃,和屠夫有过接触的人都已经调查过了,目前来看没有任何嫌疑。”

苏锦绣蹲下身,看着一女尸,“这位死者和屠夫是什么关系?”

皇甫嵩看过去,“这是屠夫的妻子。”

苏锦绣点头,从短袖里拿出了匕首。

“王妃这……”

皇甫嵩不解。

“三日前只是解剖了屠夫,我们就断定了这些人不是中毒而亡,未免太草率了一些。”

古人迷信,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对此有种深深的执着,所以苏锦绣为了迎合,也只解剖了屠夫一人,可眼下这屠夫的妻子无论是从肤色来看,还是从尸斑看,都是中毒而亡。

匕首拉开了女子的胸膛,皇甫嵩此时也顾不得男女有别,看着苏锦绣手里的匕首渐渐地变了颜色,一同流出来的污血都是黑色的。

“王妃,这是为何?”

苏锦绣看了看这女尸身上似乎还有这些伤痕,是这尸体已经放了七日,她并不确定是否是被人打的。

“这屠夫与妻子关系如何?”

“居邻居将并不太好。屠夫挣了写些小钱,日日在烟花之地寻花问柳。他妻子勤劳能干,既然知道屠夫这般的恶习,可是也并不多言,只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屠夫的父母以及两个孩子。”

苏锦绣点头,擦干净了匕首上的污血站起身来。

“此案可以了结了。”

皇甫嵩不解,追问:“王妃此言为何意?眼下凶手并未落网,王妃可是知道是何人做的了?”

苏锦绣将匕首收了起来,看着这六人,对于地上躺着的这女子,不知是该惋惜还是该斥责。

“这屠夫夫妻关系不和,屠夫大抵有暴力倾向,妻子心中有怨言,长此以往没了过头,先是用银针刺穿了屠夫的太阳穴,又依次以同样的手法杀害了老人连同孩子,大概也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干脆服毒自尽。”

皇甫嵩心里似乎有了答案,可以是总归要给大理寺一个交代,“你们几个在这里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请几个郎中过来。”

衙门这一道街上所有的郎中都被请了过来,苏锦绣让路。

“大人,这几人太阳穴中确实皆有银针。若是取出来稍微麻烦些,可是也未尝不可。”

皇甫嵩点头示意,这银针算是物证,无论如何必须要取出来。

皇甫嵩心里似乎有了答案,可以是总归要给大理寺一个交代,“你们几个在这里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请几个郎中过来。”

衙门这一道街上所有的郎中都被请了过来,苏锦绣让路。

“大人,这几人太阳穴中确实皆有银针。若是取出来稍微麻烦些,可是也未尝不可。”

皇甫嵩点头示意,这银针算是物证,无论如何必须要取出来。

这些事情倒不算是什么难事,苏锦绣也尚可。只是这样细小的一枚也银针在穴位之中实属难找,这五个人若是都要经过苏锦绣之手,只怕一番下来,她怕是要累趴在这里了。

七位郎中约摸半个时辰才终于将五枚银针整整齐齐地放进了托盘里。

烦闷的夏日吹进来了一阵风,众人心里也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此事多亏有王妃鼎力相助,下官在此谢过王妃。”

苏锦绣挥了挥手,也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反正在王府之中闲来无聊呆着也是呆着,倒不如四处寻寻乐子。

衙门的事一闲了下来,苏锦绣便又恢复了往日的清闲。

眼看着苏锦绣在这王府之中就已经待了一月有余,和约定的也就只生了五月之期。

皇宫的凤鸾殿中慕百川有一刻的失神。自从母妃去世之后,他从来都不曾他经过这宫殿一步了,若非是今日想要调取往年的真相,他这一辈子怕是永远都不会再来这里。

这宫殿承载着他太多的回忆。一踏进来,似乎母妃还在一般。

慕百川刚想要往前走一步,忽然宫殿的门打开进来了一道光。

“川儿,你可终于是放下了心结来了这宫殿之中,你这几年日日放不下这些事,本宫这心里总是觉得对你有所亏欠。”

皇后轻轻一笑,迈着轻盈的步子,虽然已经人到中年,可是就连岁月似乎都在善待她,风韵犹存。

慕百川低头却并不行礼,“母后。”

“我听闻宫女说你来了这宫殿之中,我心里想着许是你又想你母妃了,就过来与你叙叙旧,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年该要放下的总归是要放下。”

慕百川不语,他不喜与人交谈这些。

皇后也并不介意慕百川的冰冷,“若是你母妃在的话,定然也不希望看到你整日这般郁郁寡欢的模样。你是大商的战神,是你父王最宠爱的皇子,川儿可明白我本宫的意思?”

慕百川坐在儿时常坐的位子上,这宫殿之中的格局样样都不曾便是他熟悉的模样。

“母后多虑了,今日之所以来凤鸾殿,不过是想要调查当年母妃的死因,时至今日父皇始终都不曾给过儿臣一答案,母妃死的蹊跷,即便是倾其所有,儿臣也定然要还母妃一清白。”

“你这孩子的性子也不知似谁,自小就倔的很,决定了的事情,任凭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可是川儿,你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了,你是睿王,自然也该要知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你又何必一直耿耿于怀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