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息是,邪气!

谭啸面色一凛,穷尽目力,便见胡同深处,一个凶悍的身影扑向了一个女子!

女子拼死挣扎,却也于事无补!

即便是在黑暗中,也能想象到女子绝望的神情!

你以为谭啸会路见不平一声吼?

屁!

“哈哈!现场直播!精彩!刺激!”

您听听,这是人话吗?!

倒不是谭啸无情,只因为那个喊救命的女子正是下午在书剑楼藏经阁遇到的那个骂他脸皮厚的极品女子!

“任野!快放开我,你这个淫魔!你要敢动我,我干爹不会放过你的!”

“你干爹?呵呵!你说的是袁借书那个老家伙吧?他不过是可怜你才让你留在书剑楼!你还真以为他把你当女儿了?!来吧!你要多少钱,尽管开口!只要你陪我一晚。”

“你个王八蛋!”

女子咬着牙,恼羞成怒,伸手一巴掌打在任野的脸上。

啪!

这一巴掌显然力道不小。

巴掌落下,任野着实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眼底染上一抹阴鹜,一直勾着笑意的唇角慢慢的凝结,“好你个柳愁荷,敢打我,今天老子就在这里把你办了。”

一边说一边把柳愁荷的身体压在墙上,伸手去撕她的衣服。

“那个……不好意思,打搅一下,这样做很不安全的……”

原本已经陷入痴狂的任野,忽然挺直了身躯,转过头见是谭啸,眼中顿时闪露凶光。

“是你!窝囊废,我劝你少管闲事!别以为会点医术就可以学人家英雄救美了!”

谭啸一脸无辜,“我我我……我没说要救她啊,我只是问你需不需要,T?”

“套?套尼玛,滚!”

“这么饥渴的吗?会生病的哦。”谭啸非但没有走,反而向前迈出了几步。

任野如何看不出来谭啸在戏耍他!

当即松开了抓着柳愁荷衣领的手,手在裤腿处一带,手上顿时多了一柄短剑!

他“唰”的一声立起身,当下阴恻恻的道,“半月前那一脚之仇尚且未报!今天我要剁了你这窝囊废!”

话声中,任野手中短剑斜举平胸,剑尖向前,剑柄上镶嵌的那粒血红色珠子,红光陡炽,沿剑身向前延伸。

眨眼之间,整柄剑已呈血红之色,透出阵阵触鼻异香!

“谭啸!今天我就要你尝尝‘血魂妖剑’的滋味!”

话声未落,剑尖之上,立时射出一股凌厉无比的血红色剑气,直指谭啸!

谭啸心头一紧,电闪向侧横移二步。

任野手中剑一抡,幻起漫天血芒,夹着扑鼻香气,如一张火网般向谭啸罩去,疾速与刚劲,兼而有之!

按理说,这家伙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这一剑不该有如此威力!

可是令谭啸有些意外的便在于此,那把剑似乎将任野的力量强化了不少!

起先感知到的那股邪气,正是由此剑散发而出!

在对方一剑刺来之时,谭啸只是微微的侧身,便避过了他的剑锋!

任野剑告走空,身形一动,不待谭啸出招,立即撤剑暴退五尺!

好阴险!

原来他这一剑并不为致命而来,那剑上的香雾才是致命的关键!

谭啸此刻已被那剑上香雾熏得有些昏昏欲倒!

任野见状,不由狂笑起来,进步欺身,手中血红短剑又告攻出,血芒骤临,直刺向谭啸胸前要穴!

“八荒邪神,安慰身形!

妖邪魂魄,五脏玄冥!

青龙白虎,对仗纷纭!

朱雀玄武,侍卫我真!”

谭啸虽说已是半昏迷的状态,但以他八荒邪神的底蕴,岂可轻视,心念真诀,勉定心神。

霎时,竖掌如刀,鸣风斩出!

“嗤!”的一声残响!

起先还气焰嚣张、想要当街施暴的任野发出一声销魂之极的惨嚎声!剑已脱手!

他持剑的手臂上,竟被裂开半尺长的一道口子,血流如注,骇得他亡魂直冒,电闪撤身!

“好小子!敢伤我,有你受的!”任野剜了谭啸一眼,落荒而逃!

谭啸也不拦他,让他走又何妨?

杀了他,倒不好玩了……

“喂,走啦,还等什么?难不成还要怪我搅了你的美事?”

谭啸用一种玩味的口气对柳愁荷说道。

只见柳愁荷俏脸一红,有些胆怯的跟在谭啸的身后。

走出百米后,这才弱声的说道,“谢……谢谢你。”

“我可不是为了救你!”谭啸不咸不淡的摆了摆手。

“我到家了,那个……我给你买点东西吧。”十多分钟后,柳愁荷突然开口道。

不等谭啸说话,就小步跑到旁边的便利店里。

不一会儿,就拎着一大袋子东西出来递给谭啸。

“这个,就当是我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说完,也不管谭啸肯不肯接受,就把东西硬塞到谭啸的手中,然后冲他挥了挥手,“再见。”

夜风凄凉,只留给谭啸一个窈窕的背影。

“从始至终连名字都没问过我,就送一袋零食,算报哪门子恩?呵!这女人……”

掂量了一下手中沉甸甸的一袋东西,谭啸不禁摇头叹息。

不过这趟倒不亏,赚了一把邪修法器!

谭啸摸着怀里的血魂妖剑,眼眸幽深如古潭,一抹戏谑的笑意浮上他的嘴角。

正要迈步离开,却看到脚下一张学员卡掉落在地上,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柳愁荷,气宗妙云门第二十七期青铜学员。”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柳愁荷刚才给他买东西时掉落的!

此时柳愁荷已经彻底没了踪影,谭啸只好先将它收起来,心说日后再给她。

回到费家,费素娥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谭啸回来,和谭啸打了个招呼。

费小仙在打游戏,视谭啸为空气。

谭啸将那袋零食放到茶几上,招呼二人来吃。

“再过一星期,是省城主家老爷子的八十岁大寿,你们打算送什么礼物?”费红衣嘬了口果冻,说道。

“我……我还没想好。”原本专心打游戏的费小仙听言抬起了头,沉思片刻,忽而一笑,“嘿,我还小呢,这不是我这个年纪该操心的事!”。

“喂,那个人,你呢?”费小仙不怀好意地看向谭啸。

谁知话音才落,费红衣立刻揪住费小仙耳朵教训道,“小仙!什么那个人,他是你二姐夫。”

费小仙瘪了瘪嘴,“就他,得了吧……他连自己老婆都看不出!”

谭啸眉头一皱,这小姨子话里有话啊!

不对!这大晚上的,费素娥去哪儿了?

谭啸忽然感觉自己头上隐隐有绿光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