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入了林来。

这里比之前的地方还幽深得很。我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

“你认识路不?”我问他。

老板四处张望,只是不说话。其实老板的真名叫尚青云,原来是苍子山下苍子村下的居民,师从一个什么所谓的张天师学道,并且在对方的那里得知了道家法典的秘密,带着一家人住在这苍子山的半山腰里,时刻等待着去苍子山里头寻头寻法典啥的。

反正我当时认为,这家伙已然在里头进进出出这么多次了,想必这里面的路径,他也是挺熟悉的了。

居然不是!

当时我看到他在那儿茫然的摇摇头的时候,恨不得一巴掌过去扇死他来着。这个家伙跟我说的时候弄得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可是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副德行,真是叫我气得要死。

“你不是进来很多次了吗?”我一阵大怒,也顾不得那么许多,当下便对着尚青云大声喝道:“啥都不知道还要进来,我看你是真的想死了!”

一句话从口里说出来,带着极其强大的怒意,叫他也是弄得一副挺无辜的模样儿。

其实这个家伙我也还算是挺同情的了。毕竟听他所说,已经从这里面来来去去的五十几次了。这么多次就算没死,他受到的伤害跟我在地府里面的比起来,倒也差不了多少了。

“我们现在,应该是到枫子林了……”他一阵剧烈的咳嗽,抬头四处看看。等到目光停留下来之后,他冲我点点头说道:“乱葬岗就是在这前面!”

“嗯?”我当时就楞了。四处看看,这明显跟我之前遇到的情况不太对劲儿。一眼望去,到处都是黑松林,还有松柏树,长得齐齐整整的,也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倒是让我瞬间生疑了。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后,我转头去看着他问道:“你确定是这儿?”

“对!”一句话说完之后,他还真的在前面继续带路去了。

看来应该是真的才对!

我跟在他的身后,两个人继续朝着前面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忽然被他一惊一乍的弄得我都不解了。

“小心,这里最危险!”刚刚走出去几步之后,他又回来了。就在接下来的时刻,赶紧躲到我的身后,用一副挺惊恐的神色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我看到他弄成这副德行,还真是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儿,赶紧朝着四处看看。

什么动静也没有!

“诶,你在大惊小怪什么?”当时我可真是怒得不行,直接把他从我身后拽出来。这个家伙,平日里就小心翼翼习惯了,而且明显弄得一副窝囊的模样儿,我可真是不明白,他这个家伙到底是咋的能够坚持这么多次不撤退回去的,难道真的是像他自个儿所说的一样,为了法典,为了钱?

好像并不是这样的。

“小心啊,这里是最危险的地方……呃啊!”这个家伙刚刚还在那儿说话的时候,猛然大喊一声。我刚刚转身过来,便看到他的身子平白无故的从地面上塌陷下去,顷刻之间只剩下来了一个上身!

我赶紧上去把他从地上拖起来。

“你在干嘛啊?”我表示不解。这个家伙的身下貌似什么东西也没有,但是他真的就是一个人在这儿折腾了大半天,还楞是搞的一副挺传神的模样儿。

他被我从地上拉起来之后,开始剧烈的咳嗽。咳嗽完了之后,又开始不停的喘气儿起来,弄得一副挺害怕的模样儿。

“你到底咋了?”我上去帮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让他的身子看起来稍微整洁一些。真是的,跟着这么个自个儿都没有半分把握的家伙进来兜圈子,还真是一点儿都不爽!

“小心后面!”我刚刚还正在那儿气愤来着,被尚青云大叫了一声,赶紧低头避过一轮致命攻击!

“啪”的一声,是花瓶碎裂在地上的声音。那个时候,我很惊讶的看到了地面上一个长着血盆大口的脑袋就此湮灭了。

是个女人的脑袋!

我还没看清楚什么状况,早已经被那颗头颅跑掉了!

“呵呵,哪里跑?”当我看到那个东西在缓慢的朝着地下钻过去的时候,一剑过去,瞬间钉翻在地上!只听到一阵惨绝了的女人声音,化作一阵灰色的烟雾走了。

整个过程只不过四五秒钟,但是旁边的尚青云早已经吓得浑身不住的颤抖起来。他朝我看了一眼,转而开始哆嗦起身子来。

看来这个家伙还是挺有意思的。

“你,你怎么这么厉害?”他连看都不敢再朝我看,只是一个劲儿的哆嗦着说道:“我,我从来没有从这里进去过!”

“哦,才到这里?”听到他这么一说,我感觉到挺无语的了,真的。从前面那么幽深的森林看进去的话,这里最多也就是个入口而已。如果他从这里历经了千辛万苦才这样的话,很明显,想要从里面得到什么宝藏跟法典的话,凭着他这样的实力,辛苦个千万次恐怕也没有办法得到。

他点头。

“宝藏跟法典的事情,到底真的假的?”说实话,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反而有些质疑起这个东西的真实性来了。

如果说进来的这些人全部都是奔着宝藏来的话,被鬼魅之类的东西吞噬了倒还好说,但是如果是为了法典而进来的话,那至少他们也是有一定道术的修道者才对啊,为什么也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干掉了?

哦,好吧,我忘记了身边的这个家伙了。要是此前进来探险的那些个修道者们都是他这样的水准的话,还真是好解释为什么这里的好东西这么久以来没有被人给拿去了。

看来凡人终究是凡人!

“我确定!”三个字从尚庆云的嘴里说出来,显得是那么的镇定,而又满怀着希望。他明显已经对这个事情充满了信心,只等着某个时刻去里面取来了。

看来这次,他又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我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