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害怕天罚再找事儿,我继续秉承了抢钱不杀邪祟的高尚格调,从御海城开始,一路抢到了落英城,上一次我还找了些理由,这一次连理由都懒的找。印象中比较深刻的是落英城城主,也是一个邪魅,问我都抢了那么了,怎么还不放过它的城池,好歹它也是天子脚下的。

我的回答是:“你见过谁嫌自己钱多了?至于你说的什么天子脚下,老子这次来就是要让丫脚下天子。”

丫说我大胆,敢对陛下不敬。我说你丫大胆,敢不让我对你们陛下不敬,所以就把它整成黑烟了。

这是自找的,我也没办法。想送死的递刀子,我就是这么心善,一直被摹仿,从未被超越。

受到落英城城主的启发,我给自己也做了一面大纛,上书“阴阳童子李”,而后拿符纸写了千余张讨贼檄文,内容简单而霸气:“阴阳童子李梁告脚下天子楚江王知:驭天而道,诛邪除祟;我身不死,阴司不宁;知会尔等,沐首待戮;但遇阻碍,寸草不留!”

我将这千余张讨贼檄文分发到千余名邪祟手中,给它们身上一一下了道术,逼它们奔走相告,我要将这个消息在七日之内传遍整个二殿!同时也让他们散布出去,七日后我将从落英城出发,亲自与楚江王对决晏几城。谁做不到,七日之内必亡。

使完这一番手段,我便没有再前行,在落英城城主府内住下,一方面修炼,为接下来的大战蓄势。另一方面,则是等待胡煜童等人的消息。

三天之后,胡煜童、斯那夏和赌鬼军师果然来了,与她们一起来的,还有五个僵尸崽子——我们入了乱魂滩之后,胡煜童见我们瞬间没了人,当即就做主制止了众人跟随,她们在乱魂滩之外等待了近半月时日,不见我们回转便独自离开,金睛兽带着它们去了连山,先与五个僵尸崽子们汇合。

半月前,小肆爷爷突然出现在了连山,让她们赶赴二殿,说是到那里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她们刚刚踏入二殿治下,便见到了我的讨贼檄文,也得知了我就在落英城的消息,因此便一路赶了过来。

这一下,我身边的人来了个阴司大团圆,当初的阴司战队再度齐聚,少了老叫花子,却多了萧玉儿,我琢磨着,萧玉儿是后天阴体,或许可以对应阴司战队中少的那个“地”,可是老叫花子这个“阳”却没在了,阴司战队难道永远无法真正的齐聚吗?

难得相聚,我在落英城大摆宴席,着恶鬼上酒、邪魅布菜,还整了些漂亮女鬼弹琴跳舞,整城宴会就设在城主府外的广场之上,我们猜拳行令、叙旧言欢,玩的不亦乐乎,全城邪祟尽数围观。整个落英城城墙上的大旗,在这一天都被我换成了我的大纛和写了讨贼檄文的大旗。

我料想,这番排场,不出两个小时,必入楚江王之耳。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众人齐聚,当然少不了要互相知会许多事情,我把我的一应经历跟众人说过了,众人也都说了各自的情况:

纳甲五行僵尸,此时的它们已经成了僵尸中的霸主了,原本我答应要给它们在连山搞一场盛大的仪式的,结果因为不小心穿越给耽搁了,所以我缺席了它们的大会。

不过第一届僵尸代表大会并没有因为我的缺席而失了颜色,纳甲五行僵尸的显世,成了僵尸界共同的福祉,五个僵尸崽子名正言顺地领袖群尸,有几个不大服从的种族,以依水为首的没节操僵尸战队花了不到一月时间就给整服了,总体来说,现在的形势不是小好,而是大好,只要它们五个振臂一呼,僵尸一族我随时可以调遣。

斯那夏怀孕了,胡煜童的枪法挺准,算算时间,差不多第一次就给整上了,这一点让我心里痛苦了很久,想我黑娃儿,打第一次和崔银琦破身至今,所打之泡已经可以击沉一艘军舰了,可是至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身上怀了我的娃。有道友说什么医院欢迎我,我默默地向丫竖个中指——你以为我不想么?可是这事儿我也急不来。

胡煜童幸福的像个傻波依,一切行动唯斯那夏马首是瞻,本事没见怎么长,就是越来越贱,越来越软骨头了。我心说你一个极阳童子,还不如我阳刚呢,真对不起这名儿。

赌鬼军师现在的气度了不得,它已经是标准的邪魅了,五个僵尸崽子称王称霸之后,对那些当初见了就抢的天材地宝不屑一顾了,所以便宜了赌鬼军师,这货如今身体的凝实程度几欲与当初的安居扯相比,我估摸着假以时日,就可以对其阴血灌体,成就魍臣了。难得的是,赌鬼军师在自身晋级的同时,做事也极认真,说既然自己是军师,就该博闻广记一些,所以搜罗了不少阴司的各种秘辛来读,以期届时给我下决断提供参考。

目前的阴司战队之中,呜咪和萧玉儿是后来回入的,呜咪的地位不好评断,但她的本事不差。虽然我觉得萧玉儿很有可能就是战队之中一开始缺少的那个“地”,可是她的能力却也是最弱的一个,因此在出发前往晏几城之前,我特意交代众人,记得保护下萧玉儿的安危。

一番事毕,次日一早众人便直扑晏几城。

令我感到讶异的是,在楚江王当初让那魉王布了周天四象诛仙阵的地方,这一次却没有刀兵相见,却是摆了百里长宴。楚江王携一众魍臣在宴前站立相迎,在他的身子两侧,两面大旗显得异常刺眼:

左边大旗上写着:“阴阳童子仙至,万鬼相迎。”

右边大旗上写着:“脚下天子恭候,侍宴而尊。”

我远远地看着,心中却已波澜壮阔,我辱人,人敬我,楚江王这个葫芦里卖的药让我看不懂,若是大打一场,我不怕他,可要是丫跟我玩心眼,我怕我不是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