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李道友容我一观。”听到我的话,楚江王急忙踱步上前,来到了丢爷和呜咪身前,对我说了这样一句。毕竟那些邪魅虽然众多,但对于一个阎罗殿来说,那也是主要的力量,他绝对舍不得一下子全报废了。

我没吭声,身子略往后退了退,示意他可以过来看。楚江王也不顾自己堂堂阎罗的身份了,伏下身子在丢爷和呜咪的身上几处穴位搭手试了片刻,而后扭头对我说:“恭喜李道友,这二位大有生望,只需几味药,再加上些时日的静养便可痊愈。”

我冷哼了一声:“还不是被你的手下害的,何来恭喜一说?既然能治好,那便治吧。”

楚江王这才面色为难地说:“救治这二位需要些时日,但是,某的这些邪魅却是等不起啊。”

其实那会儿我已经有所察觉了,经过了这么一会儿,那些跪伏着的邪魅有的已经软塌了,显然是实力低微,受不了鸿蒙仙枝的压制了,这等火候也就差不多了,我这才冷哼了一声,说:“你记着,爷能制它们一次,就能制它们第二次,你要敢失言,下一次我就让他们鸡犬不留。”

楚江王略微弯了弯腰说:“那是自然。”

我没再说话,对着鸿蒙仙枝说:“你下来吧,别弄它们了。”

然后,鸿蒙仙枝就在楚江王难以置信的表情之中又回到了我的手中。我没有着急着将之收入聚仙鼎中,继续捏在手里,又在一片叶子上亲了一下,算是表达一下谢意。

鸿蒙仙枝被我一亲,立即就颤了颤,我觉得吧,它这肯定是激动的,就凭我的女人缘,我估计如果鸿蒙仙树如果化形的话,肯定也是个美女。

楚江王吃惊的表情我并不觉得意外,因为相同的一幕之前秦广王也曾表现出来过,由此可见,道门中人使用鸿蒙仙枝肯定会有一套术法之类的东西的,只不过我不知道罢了。

那么问题便来了,我既然不懂得使用的术法,那鸿蒙仙枝为何对我的话言听计从呢?而且之前我从道域中出来要面临天罚的时候,它还曾主动地阻止,又自折一枝相赠,这是不是从一个侧面表现了黑娃儿格外的牛波依?

这个想法在我的脑海中转了一下,当时并没有做什么深想,待我将鸿蒙仙枝拿下来,那些之前跪伏着的邪魅顿时便如蒙大赦,作鸟兽散,远远地逃开,看向我的目光里充满了忌惮的神色。

我对此倒是浑不在意,这个时候,楚江王倒也没有食言,伸手招了一下,便有几个随从趋身上前,递上了一些丹药、黄纸之类的东西,然后,这货先拿丹药给丢爷和呜咪服了,又将那些黄纸贴在了丢爷呜咪的额头处,自己则盘坐下来,五心向上,神神叨叨地念着一些奇怪的语言,想必是特有的作法方式。

我对此并不熟悉,有些担心他会做什么手脚,但为了救好丢爷与呜咪,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静静地看着,也便由着他。

不多时,一直昏迷之中的丢爷和呜咪终于同时呻吟了一声,但依旧不曾醒转,这一变化顿时让我看到了希望,伏下身子喊了她们几声,并不见回应,一边的楚江王说:“李道友莫急,现在她们体内的阴蛰之气已除,但醒转过来还需要静心调养。”

阴蛰之气想来就是魍臣打在她们体内的东西了,后来我知道,这玩意跟魑毒什么的差不多,相当于一种毒素,无论人鬼,只要入体,那结果必然好不了,比魑毒还要强难缠。

我稍稍放下心来,看着丢爷呜咪躺在冰冷的地上,就有些心疼,所以就又扭头看向了廉颇的那顶轿子,打起了它的主意,等一会儿这老货完事了,先借来让丢爷呜咪栖身再说。

楚江王给丢爷呜咪治病的这个时间挺久的,怎么也超过了两个小时,可是廉颇的那顶轿子还在晃着,我从一开始的好奇,已经演变成震惊了,还真是人老心不老,老X赛钢刀,心说这廉颇还特么猛。

但很快我就发现我错了,因为廉颇经历的根本不是一场我想象中的艳事。

那轿子晃的比刚开始还要猛烈,下一刻,轿门上的帘子突然被掀开,有打内里蹦出了一个春光乍泄的女子,一出轿门便急喊:“不好啦,颇颇他晕过去了。”

呃……莫非遇到了传说中的精尽人亡吗?

那女子也是急切,身体上凌乱地穿着简单的衣服,也就堪堪可以蔽体而已,想来刚才也是一番旖旎的,脸上还挂着红晕,但是神色却是无比的慌张。

听到女子这一声喊,首先炸了锅的是廉颇带来的那一众道门中人,他们各个趋步来到轿前,却都不敢入内,似是忌讳什么,对着轿内观望着,询问那女子究竟出了何事。

这时,轿门内又出来三五个女子,样子跟之前那个差不多,脸上皆挂着泪痕,嘤嘤哭着说:“祸事了,颇颇这次怕是不好了。”

这个时候,我和楚江王也已经赶到了轿边,我出言相询:“发生什么事了。”

其中一个女子突然冲我发飚:“都是赖你,颇颇年长,你还喂下吃下那么无耻的药物,他……他怎么受得了嘛。”说着话,这女子便张牙舞爪地冲着我扑了来。

话说你不知道害羞的嘛?这么多人看着呢,你甩着节操打架真的好吗?她是撒泼,想来也是跟廉颇感情笃深所致,我能理解,所以不理她,身子往边上让了让,不让她打到我。而我也懒得费话,转身欲进轿一看,却不料斜刺里突然蹦出一排道门中人来,堵在了我的面前。

其中一人将手中桃木剑前指,几乎要贴到我的脸上,怒气冲冲地说:“阴阳童子行宫,任何人休得入内!”

我去你大爷的吧,不就一顶轿子嘛,还行宫,廉颇他以为自己是皇上吗?我用虎爪勾子手柄将那桃木剑格到一边,冷言道:“都给我滚开,不让我进去察看,廉颇要死在里面,那你等可别赖我。”

我语气冷厉,那一群道门中人听了以后,显得极其为难,但他们倒是忠于使命,就是挡着不让我靠近。

这时,我身侧的楚江王说:“阴阳童子这顶轿子是青龙元木打造,他早有严令,非与他亲近之人,无论人鬼神佛都坚决不许入内,不然就是对他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