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爷把我从道域之中拽回现实,先拿她的香舌将我蹂躏了一番,这才告诉我“小肆的爷爷来了。”

我心里一听,顿时就愣了,小肆的爷爷,那是绝对的现代人,他当初约我在阴司相见,我入了阴司之后就一直不曾见过。然而此时,我穿越到古代的阴司了,他去怎么来了?

我问丢爷:“他人呢?”

丢爷凑我耳朵边说:“在那边屋里跟呜咪说话呢,他已经等了一天了,不在乎这一会儿,咱俩先搞一动吧。”

这凑不要脸的,估计也是憋坏了,我刮了刮她的鼻子,骂了句流氓,手却已经开始撕扯她的衣服了。话说我也憋慌了呢,说干就干谁怕谁?

着急忙慌地搞了一动,俩人急忙收拾了一番,到隔壁屋里见到呜咪和小肆的爷爷时,丢爷的小脸还红扑扑的,眸子里也闪着如水的光芒。

呜咪的面色也潮红的,还偷偷瞪了我和丢爷一眼。

我上前先向着小肆的爷爷拱手欠身,歉然道:“一直在修炼,您久等了。”

小肆的爷爷也是邪祟,按道理我是没有必要对它执礼甚恭的,但怎么说也是自家人,论辈份长我一辈,我这样也是应该的。

它对我的行礼似乎也很受用,伸手轻轻抚了抚了花白的短须,坐在原处,也并不起身,待我直起身子,它才一手虚扶了一下,也客气地说:“阴阳童子好久不见。”

客套完毕,言轨正转,我问:“你当初约我上元节时在阴司相聚,我入阴司这么些时日了,你怎么至今才显身?还有,咱们现在所在的这地儿,还是当初那个阴司吗?”

对方闻言,淡然一笑,这才说:“如若阴阳童子不入乱魂滩,某现在怕是也无法与你相见。”

果然,小肆爷爷的出现与这错乱的阴司有着莫大的联系,我急忙问了心中的诸多疑惑,小肆爷爷这才慢悠悠地道出了内情。

其实我入乱魂滩穿越到古代这件事,与见到小肆爷爷的关系并不是很大。如果当初我没有进入乱魂滩的话,我也是可以与它相见的,但那却是有机缘的,这个机缘与一个叫做妇好的人有关系。

妇好,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巾帼英雄,只是没有后世的花木兰穆桂英等名气大而已。妇好是商朝国王武丁的妻子,历史上有据可查的第一位女性军事统帅,同时也是一位杰出的女政治家。她不仅能够率领军队东征西讨为武丁拓展疆土,而且还主持着武丁朝的各种祭祀活动。

妇好去世以后,武丁追谥她为“辛”,商朝的后人们尊称她为“母辛”、“后母辛”。一九七六年,河南安阳殷墟发现了妇好的墓葬,举世震动。

那么,她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重点却是与司母戊鼎有关系。

不知道大家是否还曾记得,当初我第一次见到小肆时,她总是盯着那个她爷爷用过的老花镜看。后来,她爷爷正是从这个老花镜之中出现的,而此时,小肆爷爷向我揭开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往事——当初,发掘妇好墓的时候,他本人正戴着那个老花镜,司母戊鼎和妇好棺椁的出土,他本人经历了全过程。

之后,这位曾经常年在各种墓葬之中从事着考古工作的老学究,生平第一次遇到了令他自己也想象不到的怪事——自那日见到了司母戊鼎以及妇好生前用过的一些祭器之后,每当午夜,他都会做一个同样的梦——梦里的他是一个奴隶,被绑缚在一根铜柱上,似乎是要被拿出来献祭的祭品一样。

在他的面前,置着司母戊鼎,再往远处看去,一位风姿绰约、英姿飒爽的女将军身居高台,正在做着一些古老的祭祀动作,不用说,那个女将军正是妇好,每当她口中高颂一声“礼”字的时候,底下的万千兵士、子民、臣工就会尽皆俯首在地,山呼海啸般地应和一声“礼”。

就在这个时刻,天空中突然传心来一声惊雷炸响,妇好的目光瞬间就会与他对视,而每当此刻,他的梦就会陡然醒来。

同样的画面,每天都会出现在他的梦里,不出多少时日,他便被这奇怪的梦搞的形容枯槁,后续的考古工作也就没有继续下去。就在安阳的小屯村住下,修身养性的同时,也想解开这其中的谜团,只是好几年过去,他一点儿头绪没有找到,为了不祸及家人,他特别交代儿子,也就是小肆的爸爸不许再沾染任何与考古有关的工作,一个书香门第,就此成了普通的农民家庭。

再后来,小肆爷爷终于坚持不住,生命也走到了尽头,弥留之际,他偶然转过头看到床头上放着的那个跟随了他很多年的老花镜时,心底突然一动——似乎那个老花镜也是一双正看着他的眼睛一样,而且那眼神,像极了梦里与他对视的妇好的眼神。

当时他原本以为找到了困扰自己多年的隐秘,心中万分激动。但他很快悲催地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死”了,亲人围在他身边哭了很久,他亲眼“看”着自己被入殓,被埋葬,而他看到的所有场景,都是自己的孙女小肆带着他去看到的——那个老花镜,自那以后就一直在小肆的手中。

前面我们已经交代过,小肆的出生,原本是棺生子。